“昨天晚上這件事情處理的怎麼樣?”蕭吟秋還是一如往常一樣,這件事情也是非同小可,即使不用猜都能知道這個毒到底是誰讓下的,隻不過高玄的處理方式她必須得知道。
“主君把那下毒的婆子給打死了,可是我去打聽的時候說來也怪,這王婆子是老夫人帶來的,和入香居沒關系”蕭吟秋有些疑惑,她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害自己,絕對是受了什麼人的指示,但沒想到居然是魏氏的人。
“姑娘也同我想的一樣這事兒應該不會是老夫人幹的,後來我去查了一下這婆子的底細,家裡面就剩一個兒子,丈夫早在二十年前就得時疫走了”
“高玄昨日可說了什麼話?”春露是個沒心眼的,可是冬含倒是實打實的全部聽了進去“我記得昨日主君說是誰指使的隻要站出來雖然死罪難逃,但可保他一家榮華富貴,多的無非是那些冠冕堂皇的話”
蕭吟秋冷笑,這不就對了“榮華富貴迷人眼,這婆子家裡面頂梁柱也沒了,唯獨剩一個兒子,富貴險中求,這是在為她兒子鋪路呢”
“勤勤懇懇的做了這麼些年,老夫人可是按照慣例給的,她想多撈點油水而現在又有高玄管着,隻能想點額外的辦法了”蕭吟秋的肚子還有些隐隐作痛,這麼多波折硬是沒有讓這個孩子流掉。
突然蕭吟秋像是想到什麼,趕緊抓住冬含的兩袖“回國公府找個人料理了她兒子以絕後患,要是留着她兒子不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怕以後會蓄意報複”
“可姑娘這事兒本來就是他母親做錯了,沒必要趕盡殺絕吧”宮裡的腥風血雨冬含見多了,娘娘們的手段比深宅婦人狠厲得多,可沒想到蕭吟秋竟然會有這個想法。
蕭吟秋細細解釋道,這個世道要以人品性的最低處去看待所有人“王婆子的兒子年紀不小了,我記得我在管賬的時候就查過府裡上下仆人的底細,眼下他正是要娶親的年紀,馬虎不得”
“他母親死了必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可我們值得嗎?少了他這條人命,就多了我們這幾條”蕭吟秋開始變得殺伐果斷,上次去找黃絮也是她故意說出那麼多,不然黃絮關了多日怎麼沒想過自殺。
自小在宮裡就看清了這世間的爾虞我詐,這些手段不過是為了保全自己,若是真有那麼多人回頭是岸立地成佛,那極樂世界的往生佛是數不勝數“可是姑娘既然這麼說那你為何當初還要放那苗桂出府?”
“她與這些人不同,這些人是想将我置于死地,萬劫不複,她隻是别無選擇,他在生路和死路之前選擇了一條生路,我為何一定要盤算到底置她于死地?她這種性格倒是我喜歡的,這世道女子想活下去本就艱難,她能豁出自己的顔面,隻為讓自己活下來,不該為她的求生欲感到折服嗎?”蕭吟秋從來欣賞的東西就和他人不一樣,是人總會有自己喜歡的東西,隻不過區異于大同。
蕭吟秋用完了早膳,冬含就回了國公府裡頭見老太太,冬含一趟去了許久應該是老太太在問蕭吟秋的近況,為了不讓她擔心冬含隻能說說謊,回來時看見騎馬的内官停在府門前,一眼就看到了冬含。
“冬含姑娘,冬含姑娘”冬含轉過頭去看見一個久違的面孔,是段榆景的貼身内官“你怎麼來了?”
他着急忙慌的,臉都快愁到一堆去了“出大事了!要請大娘子進宮一趟!”
“啊?”冬含這才急急忙忙的邀他入府。
明汀堂内兩人在焦急的等着,蕭吟秋這才挺着個肚子緩緩走來“出什麼事兒了?”
“蕭大娘子,陛下請您進宮一趟,有人參高大人陷害忠良,無法無天”蕭吟秋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兒,憑高玄的品性就知道毫無可能,隻要查的水落石出就好。
“哪個忠良?”
“敬國公府,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