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等我去告了内門,去禀主母”蕭吟秋叫住了侍衛,說讓他去禀告他們家主君就是。
侍衛有些疑惑,蕭吟秋喬裝打扮來府裡居然是找主君的,難不成?!
不過下一秒就打消了這個疑慮,先不說自家将軍根本沒見過這個貴女,将軍常年征戰在外,隻在與西夏一戰時快馬回京,兩人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這來估計也是為了這件事情。
丁重年還剛坐下,外頭有急哄哄的來人說,蕭大娘子來見主君,果然是兩夫妻,竟然這麼心有靈犀,丁重年和周雲隐相視一笑,周雲隐接過帕子擦了擦嘴角,起身和丁重年一同去了前廳。
蕭吟秋來了将軍府就像是回了老家一樣府裡面的管家和丫鬟都紛紛上前獻殷勤,見了丁重年與周雲隐這才憂愁盡散,周雲隐見了蕭吟秋也很高興,不過蕭吟秋看樣子應該是來找丁重年的。
周雲隐想上前去的同蕭吟秋說笑的心也強壓下來,蕭吟秋看見兩人一同前來,臉上也終于有了笑容,也不枉她擔心周雲隐。
“蕭娘子找我作甚?我一介匹夫,實在無附庸風雅”丁重年不喜與人交談,隻一心鑽研一身武藝,在軍營裡也不大與人說話。
蕭吟秋微微低頭輕笑“丁将軍不必這麼排外,我今來覓汝,想你亦自知何事”丁重年還以為她同高玄一般,都是為了說服他與劉家結黨營私。
“你可知方才,高君來過?”周雲隐站在丁重年身旁,丁重年往旁邊指了指示意周雲隐坐下,滿不在乎地說道。
蕭吟秋也有求人的心思,并沒有拿身份說事,而是好聲好語的繼續說“高玄來過?”蕭吟秋至少知道這一點證明高玄不太蠢,至少知道找誰能解決問題。
“其餘事丁某定盡全力,可結黨營私丁某絕無可能,請回吧”丁重年起身欲走,周雲隐攔住丁重年,丁重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臂,順着視線看見周雲隐難堪的面色。
周雲隐将眼睛移開不敢與丁重年對視,她顫抖着聲音焦急而又輕聲的吐出兩個字“不...不要”這是周雲隐第一次求丁重年,丁重年内心充滿了糾結,他是忠臣輔佐的是明君。
他斷不能......
“且慢”蕭吟秋攔住兩人,滿臉疑惑,這怎麼能算結黨營私?
“這不能算結黨營私吧?隻是讓你将當年你收到的押運單亮出來,還高玄清白,怎麼會算是結黨營私?”聞言兩人都愣住了,她竟然不是來勸那事兒的。
丁重年怔在原地,定定的看着蕭吟秋“押運單?你說的是西夏一戰我接收的糧草運單?”蕭吟秋點點頭,丁重年這才想起來,當時送過來的運單和上報朝廷的糧草樹木一模一樣,所以沒有過多想拿到就收起來。
後面結束之後安全回京,就将這些單子塵封,再也沒見過,沒想到現在還能成一個證據作為呈堂證供。
“丁将軍,高玄剛才到底來幹什麼了?”
“看意思是他遊說我與劉家...”蕭吟秋冷笑兩聲,還以為多聰明呢,竟然想出得是這種蠢辦法。
因為這種事情來遊說丁重年,好大的膽子,丁重年那是鐵骨铮铮絕不偏私,話說這劉家也是很蠢,怎麼會将注意打到高玄和丁重年身上?
高玄也算是虎落平陽,那丁重年可是一直本本分分從未逾矩,就連皇帝也挑不出半點錯來“丁将軍,你應該知道高玄他并不是這樣的人,應該是有難言之隐,丁将軍别往心裡去”
丁重年點點頭,讓兩人聚聚,自己獨自前往書房箱子裡去取。
丁重年不經常在書房,但是周雲隐還是會讓人去打掃,因此丁重年的書房一塵不染,還能聞到一股好聞的沉香木的味道。
這張單子估計都已經壓箱底了,丁重年煞費一番苦心才找到,他箱子很多全部都是從邊疆拿回來的,至于什麼紙張信封扔哪兒去了也不知道。
“姐姐,你今日不來找我,我都擔心你出事”丁重年從宮裡帶出來的消息,說蕭吟秋公然在大殿之上暈倒早産,被擡去了皇後娘娘宮裡,
周雲隐就一直擔心,每日都茶不思飯不想,現在丁重年總算知道是為什麼。
“我沒事,都養好了”周雲隐仔細的盯着蕭吟秋幹瘦的臉頰,很難相信她說的已經将身子養好了。
“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