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進哥譚的第七天
01
我不是說韋恩集團養不起正義聯盟，而是我們要有計劃的養，辯證的養，可持續性的養。
02
傑森眼看雅莉克斯捏着文件的手越收越緊，似乎正在掐死一些外星人。
“要，賠多少啊？”
我靈魂出竅狀：“不隻賠付的。毀滅日的戰損是大都會政府出大頭兒，剩下的我們和萊克斯集團平分。同時，正義大廳和瞭望塔要準備動工，你們的裝備要再升級一批，我的實驗室也在籌備——好消息是我可以趁機踢一些公司蛀蟲出去，免得以後蝙蝠俠來抓我。”
傑森吞咽一下。
“瞭望塔到時候直接讓超人他們建吧。”我開始征用勞動力，“韋恩家還是缺台印鈔機。蝙蝠镖現在黑市炒到什麼價了？”
傑森完全不想看到蝙蝠俠淪為金錢的奴隸，所以他說：“初代蝙蝠镖都飚到三萬美金了。”
03
我确定家庭戰争前所未有的升級了。
04
明明聖誕節的時候情況回轉了，一家五口（芭芭拉回家關懷孤寡老父親戈登了）還其樂融融的在聖誕樹下喝熱可可，交換禮物和冷笑話——相信大藍鳥之後回布魯德海文夜巡踢壞蛋屁股都更有動力了。
義警事業，讓生活更不健康，比耶.jpg
可惜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我們家一切的矛盾往往都源于相處時間太長，像我，從來不在月末和蝙蝠俠見面，免得自己手疼。
05
“他幹什麼了？”我放下文件。
傑森托着下巴：“我們有一些人生分歧。”
太好了，我不知道是十三歲的傑森·陶德開始思考人生比較危險，還是三十三歲的布魯斯·韋恩沒能解決這種思考更危險。
“仔細說說。”我殷勤的遞上果汁。
傑森：“我發現我們沒辦法真正的阻止罪惡，因為他們總會逃出來。無論我們升級安保多少次，又或者抓住他們多少次，總是如此。”
“因為我們隻是義務工作，我們沒有審判權，”我斟酌着字眼，“起碼戈登肯定不會同意我們幹掉罪犯。”
傑森捏着玻璃杯轉來轉去：“我知道。但是，隻要他們逃出去一次，就可能傷害無辜的人。”
平心而論，我不是個太有同情心的人，地球上人類太多了，而哥譚是個巨大的精神病院，我隻顧得上我在意的這些。
但，顯然我的家人們不是。
“如果從符合公俗良序的角度講，我會建議你從政。但，哈維的事，你也知道的。在哥譚——就算我是韋恩集團的CEO，有一票通過權，集團内部照樣不幹淨，隻是我們壓得住。Jay，或許哥譚就是這樣。”
“我知道，哥譚就是這樣。但我不會放棄它，”傑森晃了晃腦袋，“那不符合公俗良序要怎麼辦？”
我打了個響指：“告訴我是誰，我來整他。”
“送他上法庭？”
“不，聯合他的敵人把他整死。”
傑森把杯子放回茶幾：“我們家的人員組成還是太複雜了。”
我撇撇嘴：“我們蝙蝠怪人家是這樣的，一會兒戈登就來敲門了。”
“我好像沒辦法成為蝙蝠俠或者夜翼那樣的人。”
“你本來也不是布魯斯或者迪克，你要成為的隻是傑森·陶德。”
06
我願意為你幹掉世界上任何一個混蛋，bro。
07
未遂。
雙雙被蝙蝠怪人逮捕，哼。
蝙蝠俠，悉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布魯斯的思想道德教育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聊，Zzz……
“Ali，Jay！”蝙蝠超大聲，試圖用聲音加持自己的威嚴。
我舉起雙手：“OK，Fine。dad，投降了，我不會把任何人抓到米勒港沉海的。”
傑森别過臉，看起來現在就非常想把罪犯挨個鋸掉脖子以上的部分。
“你們還太年輕，人生中重要的抉擇需要更慎重考慮。”布魯斯在面對孩子們時，總有種笨拙的誠懇。
大概是當蝙蝠俠的時候已經耍夠威風了。
我從不懷疑他愛我們。
人生中百分之九十的事情我們意見一緻，但有時候，就是那百分之十最讓人頭疼。
08
其實布魯斯才是最愛幻想的那個，他想拯救的是幻影。
蝙蝠俠愛這座城市愛得過分。
世界的本質就是混亂。人們争奪、厮殺、生死，都是一瞬即逝的片刻，然而罪惡不死。
與衆不同的總是少數。
智慧給了我傲慢的資本，讓我可以自如的攫取我想要的，宏大的、渺小的，觸手可及又或付之東流。
我是甘願融入大海的一滴水，他卻是走向山頂的西西弗斯。我曾希望我是那個能幫他達到目的的人，可我不是。
他的目的并非某種具象，人類最聰明的天才做不到，滿天亂飛的超級英雄也做不到，那是亞當吃下智慧之果後就注定的命運。
西西弗斯應當是幸福的。
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