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不動聲色的遮住了他們的小動作，然後順帶把鍋裡的炖牛肉盛出鍋。
提姆從烤箱中端出熱氣騰騰的披薩，送到衆人面前：“新鮮出爐的，先嘗嘗這個吧。”
07
我坦然的在小喬身邊坐下并掏出手機，而克拉克作為萬能掩體和我共進退，頂着達米安尚且稚嫩的不贊同目光加入了圓桌檢讨派對。
至尊小超人十分友善的對未來小舅子報以微笑。
小刺猬對此隻有以下六點要表示：……
格雷森則以其這些年越發恐怖的社交能力遊走在主宇宙人類之間，讓【夜翼】由衷感歎：“遙想八十年代的時候，我還是個冷酷的硬漢呢。”
現任硬漢【紅頭罩】斜了他一眼：“這就是為什麼我說你應該收養【羅賓】。”
是有一次你差點兒被迪克收養來着，無論願不願意都聽完了對話的克拉克默默想道，天知道你倆現在怎麼年紀差越來越小……
難道這就是逆齡生長嗎？
真是蝙蝠俠看了都搖頭。
【羅賓】哼了一聲，沒在此刻全世界最溫馨的小屋裡和它的主人大打出手。
讓我們說：謝謝【羅賓】！
餐桌上，【攪局者】忙着大快朵頤，至于【蝙蝠少女】和迪克——我一般不把互相套對方情報稱為聊天。
【遺孤】倒是吃的慢條斯理，目光相撞時，我率先露出笑容。
08
點開界面，我着重先看了【芭芭拉】的報告，可能超級英雄有什麼脊椎上的KPI，總有子彈追着打。
随即【史蒂芬妮】的體檢報告也給了我一個大驚吓——原諒我的幽默感暫停包月。
她幾乎被人打死。
我現在真的開始考慮讓哥譚再次陷入恐懼了，或許是【蝙蝠俠】這些年好人好事做的太多了，以至于失去了一些恐怖氛圍。
09
可能這也是擁有團隊的副作用之一，好消息上有人會接住你，壞消息是蝙蝠更靠近人類了。
而人類是可以被打敗、被殺死的。
10
午夜的宴會散場，蝙蝠和小鳥們挨個飛出窗台，【紅頭罩】是跑得最快的，他完全不想加入正在打地鋪的喜劇之家，反而是【紅羅賓】留了下來。
沒有蝙蝠俠知道他倆到底怎麼達成的共識。
11
至于我——我在書房裡查收搗蛋鬼們的檢讨，順便和迪克分享體檢報告。
大藍鳥少有這種面沉如水的時候，在蝙蝠俠和羅賓的故事裡，一般是黑漆漆負責扮演這個角色，而小鳥們喜歡妙語連珠。
其實迪克隻是在想所有格雷森都會想的問題：小醜真該死啊。
原本他永遠不會想到這裡。
因為在他的宇宙裡，傑森沒有死去，芭芭拉沒有癱瘓，提姆沒有被小醜威脅過。
隻是當他坐在這裡讀【蝙蝠少女】的體檢報告時，那種緊迫感自然的湧了上來。
當大哥是一種生活态度。
更何況格雷森的行事風格有時和布魯斯如出一轍，尤其是在“強勢”這方面，堪稱1:1複刻。
看着他緊繃的臉，我有些無奈：“稍微放輕松點，我們可以解決，你的大哥綜合征夠嚴重了，像芭芭拉就——”說到這裡，我意識到了問題。
芭芭拉不過多幹涉，但完全監控；迪克不完全監控，但完全幹涉。
怪不得你倆談過，布魯斯到底是怎麼把我們這家人收羅起來的？也是天才。
“你真的要用芭布斯舉例子嗎？”迪克可以用自己這些年收到的每一個微型攝像頭發誓，蝙蝠少女就是這樣的女子。
芭芭拉有全家人的黑料，尤其是蝙蝠俠和第一任神奇小子。
我舉起雙手：“好吧，我是說，這可能是家庭傳統、哥譚特色，或者同類相吸，誰知道呢？但，總之，無論如何，這不是你的錯。”
迪克沒有說話，所以我繼續說了下去。
“而且這隻是一種可能，過去的可能——再者，誰也沒辦法保護所有人。”
“但我會努力嘗試，永遠。”迪克沒有笑，抿着唇的臉顯得很頑固，很像蝙蝠俠，又或者隻是理查德·格雷森。
第一任羅賓失敗過嗎？當然。
夜翼失敗過嗎？當然。
迪克·格雷森隻是一個凡人，他自己比所有人都清楚這個，所以他也比許多人想得更固執。
布魯斯願意成為蝙蝠俠，傑森樂于扮演紅頭罩，而迪克，他既是布魯德海文的小警察，也是飛翔在樓宇間的夜翼，他有泰坦，最後，他還會時不時的回到哥譚幫忙。
迪克很樂意這麼做，他習慣飛來飛去。
隻是作為家人，我總覺得這些責任過于——多了。
雖然迪克根本不會聽，這家夥其實很有身為大哥獨斷專行的一面。他保護你，自然也會理所當然的限制你。
12
恰在此時，推門聲響起，布魯斯和提姆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