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衆所周知，哥譚愛情故事逃不過天台。

無論是蝙布、蝙貓、蝙神、迪芭還是提芬，大概哥譚的每個天台都有自己的愛情故事。

當然，沒有說我爸一次談三個的意思，這隻是多元宇宙間的小小區别。

02

我們落在天台邊時，月亮已經漸漸隐入雲間，哥譚這座繁華不息的鋼鐵叢林此刻頗為寂靜，隻有些零星的人聲。

蝙蝠燈沒有亮，無聲的屹立在哥譚警局的天台，遠遠看過去是那樣不起眼，打開後卻足以照亮天幕。

我想，我愛這夜色，和它籠罩下的城市。

這世上那麼多地球，那麼多哥譚，站在命運的中心，我愛的仍是我的那個哥譚。

克拉克悄悄把迎面而來的風吹了回去，女孩兒身上的紅披風自然垂落，有些長了。

“或許我應該追着你跑，”我扭過頭，忍不住笑了。

克拉克反應了一秒：“這就是蝙蝠的戀愛技巧？”

“如果你把城市跑酷稱為約會的話。”我煞有其事的說道。

克拉克擺好架勢：“我很願意跟你約會，甜心，你想繞着哥譚跑幾圈？”

“沒有人會抱着蝙蝠俠約會，”我制止了不法氪星人試圖抱人的邪惡行徑，“唔，你願意和我跳一支舞嗎？”

克拉克的手搭上雅莉克斯的腰肢：“我的榮幸。”

呼吸驟然貼的很近，我環上他的脖頸，把紅披風系了回去：“有披風更帥一點。”

“它可沒辦法轉成朵花，”克拉克想象着自己旋轉的畫面，“它不纏在一起就算拉奧保佑了。”

我确信這個披風也不怎麼科學：“起碼迄今為止，沒有人拍到過被披風纏住的超人。”

“或許隻是被超人用超級速度删掉了，”克拉克胡亂分析，順帶給同位體的形象增光添彩。

我忍俊不禁，牽上他的手：“現在就算纏——大概也隻能把我們倆纏在一起了。”

“那很好了。”克拉克低下頭，對着心上人的嘴巴變身啄木鳥。

03

休息了幾小時的【夜翼】剛下樓，就看到正襟危坐的【蝙蝠俠】和電腦屏幕上正在啾啾啾的小情侶。

布魯德海文小警察的正義之魂此刻熊熊燃燒：“【B】，你這麼盯着有點兒過了。”

【蝙蝠俠】坦然的盯了回去，就好像至尊小超人會趁雅莉克斯換氣的時候突然一拳打爆地球那樣坦然：“我隻是防患于未然。”

這種理直氣壯讓【迪克】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布魯德海文——還是布魯斯海文？

噢，這裡是哥譚。

歡迎來到【蝙蝠俠】的領地，陌生的多元宇宙來客們。

04

天台上的舞還在繼續，克拉克擡起手臂，我配合的旋轉一圈，倒在他的臂彎。

這是隻不夠标準的華爾茲，好在足夠的愛彌補了它。

我想過我會愛上某人，聰明的，溫柔的，忠誠的，但人生的奇妙之處在于沒有标準答案，因為首先，我看上的就不是個人類。

老實說，我本來以為我會走上布魯斯或者迪克的老路，愛到最後分道揚镳或者人生處處前男友之類的。

你很難把自己的人生祭祀給兩個神。

“你卻比夏日更可愛，也更溫柔。*”我如此贊美這塊太陽能大電池，“黃太陽把你烘烤的蓬松柔軟——唔，說到柔軟，明天早上我想吃松餅。”

克拉克笑得仿佛剛喝了五斤蜂蜜：“那明早就吃松餅，我可以給你烤幾個蝙蝠形狀的。”

05

鏡頭裡的兩個人還在癡癡對望。

鏡頭外【蝙蝠俠】的表情卻越來越嚴肅：“至尊小超人比我想象的更危險。”

正在喝能量飲料的【夜翼】慢半拍：“啊？”

原諒他還沒看出來這些小情侶傻瓜對白有什麼危險之處，畢竟一個氪星人和盧瑟是好朋友，并且還不打算統治世界，這些加起來就很上帝保佑了。

“他讓一個盧瑟認為他很無害。”【蝙蝠俠】托腮思考狀，“這就說明他并不無害。”

【夜翼】沉吟半晌，承認【布魯斯】的說法也有一定道理：“你是不是又看【萊克斯】的推特了？”

【蝙蝠俠】的臉上寫着答案：這是監控危險人物的正常流程。

他對這個為了和超人作對已經上升到和正義聯盟作對的大都會富豪非常警惕，天知道【盧瑟】會不會整出什麼新幺蛾子——尤其在和氪星人挂鈎時，【萊克斯】簡直随時随地能冒出新的邪惡計劃，況且他很擅長和聯盟其他成員的敵人抱團，九級智慧全用在擊敗【超人】上了。

06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怎麼辦？”我仰着頭，看向他眼裡翻湧的海浪。

克拉克收了收手臂，将人圈的更近，他凝視那綠色的湖：“那我就複活你，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你都别想擺脫我。”

“你好像男鬼噢。”我驟然笑出聲，好吧，不能指望一個十五歲出門拯救多元宇宙不幸慘敗并且可以實時收聽全世界的家夥有多心理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