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艾爾伯德·斯旺出生的時候，正義領主已經成為了曆史的塵埃。人們對此諱莫如深，鮮少提起其中的任何一個，而他會研究閃電俠則是因為神速力。

那種力量是由閃電俠帶來的，一種與所有物理學都不同的神秘能量。

不過隻要提起閃電俠，就難免牽扯到正義領主。在正義還隻是個聯盟的年代，閃電俠也是其中的一員，直到大都會核爆案後不久，他失蹤了。

史學界比較認可的肇事者是萊克斯·盧瑟，鑒于領主超人親手殺了他，并且他還揭穿了領主蝙蝠俠的身份，借機大肆轟炸了韋恩莊園和哥譚的城市建築，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這位罪犯總統一生都在堅持和正義聯盟作對，行事手段之狠辣讓後人也很難閉上眼睛隻批評那幾位的獨/裁。

大都會慘案二十周年紀念日時，領主雅莉克斯在星球日報的廢墟上發表演講的視頻至今仍能播放，她抨擊萊克斯為“這座城市的恥辱，他辜負了它”——要知道那時候恐怕都沒幾個人認識萊克斯了。

那也是人們第一次回到大都會，回到一切開始的地方。

顯然，盧瑟總統的瘋狂行為和正義領主的統治有着緊密的因果關系。

02

不過斯旺來的比所有人都早。

逆閃思考過很多次閃電俠的死亡，這對他來說是種必然。假如你出生時某個人就死了，那麼對你來說，他的死亡也是一種天經地義。

但他同樣撥動過時間線。當極速者奔跑時，未來和過去都是現在。曆史的答案就在于此。

斯旺摘下閃電俠的面罩，露出屬于巴裡·艾倫的臉。他帶着這具屍體，逃離了萊克斯實驗室。

創造神速力的人，最終也沒有逃出他的命運。

逆閃把他放在了閃電俠的雕像下，然後開始加速奔跑，直到撞上另一個巴裡·艾倫。于是故事又開始了，關于閃電俠和他最大的敵人極速教授。

03

天剛破曉，雅莉克斯已經在傑森的墓前呆了兩個小時了。

明天就是領主正式登場的大日子，不過突如其來的失眠讓她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兒婚前恐懼症，又或者是氪星人就是不需要睡覺的。雅莉克斯控制着力氣擦拭這塊墓碑，免得捏碎了它。

直到背後傳來風聲，穿着新制服的超人飄然而至。

“我以為你在陪着瑪莎她們。”雅莉克斯沒有回頭，食指拂過碑上凹陷的字母。

克拉克無聲的落地：“她們在休息。”所以超人簡單的在地球上空巡查了一番，并抓住了落單的羅賓。

“布魯斯和迪克又吵了一架，謝天謝地是在電話裡吵的。”雅莉克斯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

克拉克蹲下身，坐在了墓碑的另一邊：“我昨天去看望了艾瑞絲，她快到預産期了，身體狀态還不錯，兩個孩子也很健康。”

“然後順路和奧利弗、迪克、沃利也吵了一架？”雅莉克斯也不想如此揣測，但是去中心城——這就是難免的。

克拉克頓了頓：“還有艾瑞絲。”

“喔噢，”雅莉克斯緩慢的感歎了一聲，“怪不得。”怪不得克拉克這幅表情，如果她和艾瑞絲吵架了，肯定也不會高興。

“她說我應該懸崖勒馬。”克拉克并不是動搖，事實上，到現在為止，大多數事态發展都是正向的，這本來就是她們引導的結果。

雅莉克斯把腦袋靠在傑森的墓碑旁：“而你在想‘她比以前更安全了’。”

“是的，”克拉克的白披風垂落層疊在地面，竟顯得和周圍有些格格不入，“永遠不要低估人類的惡。”

這是他的經驗之談，超人完全可以想象的到，閃電俠的敵人、正義聯盟的敵人會如何對着艾瑞絲和那兩個還未出生的孩子糾纏不休。以前就是這樣的，離他們太近的人，離危險和死亡就更近。

“戴安娜這段時間都會留在中心城，”克拉克繼續說道，“我打賭明天她還會穿着冠軍戰盔。如果奧利弗要來砸場子，那他就完蛋了。”

雅莉克斯轉過頭看向正在思緒亂飛的超人：“她說了什麼？”

“艾瑞絲說，‘如果’——”克拉克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如常的說出了那個名字，“‘如果露易絲還活着，肯定不會認可你的行為’。”

這的确隻有艾瑞絲敢說的話，雅莉克斯将手臂支在膝上，如果露易絲還活着，恐怕世界的格局都不會是現在這樣：“她當然不會贊成我們，她說不定還會狠狠抨擊我們，她肯定會。”

克拉克幾乎露出了一個微笑：“是這樣，這就是她。”

但她已經不在了，雅莉克斯不喜歡設想這些，會顯得她們很可悲。

“如果她還在，你還會支持領主政權嗎？”克拉克的聲音很輕，不過也逃不過超級聽力。

雅莉克斯聳聳肩：“你知道我不會。”如果露易絲鐵了心反抗領主政權，她隻會包袱款款的去投奔。

正義沒有标準答案，隻是每個時代會有不同的側重。領主決定保衛安全，那麼另外不夠重要的部分就隻能舍棄了。雅莉克斯知道自己會為了政權做出些什麼，權力不是穿着披風飛來飛去，而是讓世界按照你的意志運行。＊

多麼危險，多麼偉大，多麼令人絕望。

她望向大都會的明日之子，從他的藍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這個世界如果真的需要希望，那又何必殺死我們？

“這就是為什麼她才是最好的調查記者。”克拉克知道露易絲不會贊成他打算扮演的新角色，但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超人總該做些什麼來拯救它。

他不知道露易絲能不能說服他，畢竟她總能說服他——但現在這種假設已經不成立了。一部分的克拉克·肯特已經和露易絲跟大都會一起永遠的消失了。

“你真的準備好公布自己的身份了嗎？”

“這就是真實的我，克拉克·肯特，卡爾·艾爾，以及超人。”

雅莉克斯不再說話，她透過棺木凝視那具年輕的屍骨。或許傑森會支持她，或許傑森會反對她，但那都無關緊要了，因為這隻是她人生中又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沒有人真正死去，所以也沒有人真正活着。

04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小托馬斯都認為自己是領主超人和雅莉克斯的私生子。

其中最有力的證據來自他的臉和超能力——發現阿爾弗雷德竟然不會飛的時候，他真是吓壞了，盡管很快他就明白了會飛的人才是少數。

雅莉克斯總是很忙，小托馬斯的收藏室裡有她從全球甚至全宇宙各地帶回來的禮物；布魯斯也很忙，不過他很少給小托馬斯帶禮物，但有時候他們會一起在遊戲室打電動，直接後果是小托馬斯懷疑他真的是吸血鬼。

小蝌蚪找爸爸是件十分順理成章的事情，一個新生命總會好奇自己的父母，而恰好小托馬斯的母親是這顆星球上最有權勢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