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書南是被斜射近屋子的陽光照醒的，試圖翻個身躲避陽光，全身散架一般的痛感到是讓他清醒過來。

揮手擋開了吱吱亂叫的小東西，起身看到一個籃子正放在他身前。裡面裝的是一些簡單的食物，還是溫熱的。

“你醒了？”小東西突然出了聲，吓了他一跳。

“忘言清風？”

“嗯，是我。感覺如何？”

萬葉看了看小籃子裡的早餐，“還好。早餐是你送的嗎？”

“是我，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你，就随意帶了些。放心隻是暫時限制你行動，不會餓到你。”

“謝謝。那個…洛他，還好嗎？”

“這麼關心他？”一道不同于忘言清風的聲線響起，可可愛愛的少年聲線中有些略顯刻意的嘲諷。

燕書南被問的愣了一下，“他是我朋友诶。”

“好啦，澈…”清風有點無奈，對燕書南說：“你别介意，白洛昨天半夜醒了一下，還提到了你。不過現在他又睡了，等他穩定下來了，你們再見面。算了，你吃飯吧，我要哄小孩去了，不然一會又被砸了…”

談話在澈的一聲冷哼中中斷。燕書南坐在床沿上心怦怦直跳，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激動，大概是白洛在為數不多清醒的時間裡會提起他吧。

——

美好的一天，從不知道做點什麼開始。燕書南在屋子裡百無聊賴的走着，小東西就一直跟在他後面，不時在空中轉上兩圈。

燕書南停下腳步用手指戳了戳這個小東西，“你到底是個是麼玩意，沒有實體。嗯，沒有十一月好玩。”

小家夥不隻是聽懂了還是被他戳的實在煩了，吱吱兩聲，躲進了送飯的小籃子裡。

燕書南笑了兩聲，也不再逗它，趴在窗子上看外面。

天城的一角稱不上多美，但對奔波輾轉與各個世界的特色風景人文的遊界者來說至少是一份難得的甯靜。

門咚咚地響了兩聲，他從神遊中緩過神來，會是忘言清風嗎？不過有什麼事需要他本人親自來嗎？不過既然對方禮貌敲門了，還是應一下的好。

“哪位？”外面的氣息讓他有點不舒服。

“我是小白洛的老師哦。”這人的聲音與契相仿，但氣息卻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他深吸一口氣，将門打開，外面站着那人正歪着腦袋笑吟吟地看着他，“你好啊，燕書南。”

燕書南腦袋當機幾秒，才想起來在白洛的記憶中确實出現了這樣一個人，黑色長發，深灰色的眼睛，以及與契如出一轍狐狸耳朵和尾巴。“你…您好！”

“嗯，出來待一會嗎？”他雖然還在笑着，但眼底的疲憊卻根本無法藏住。

“唔，額，好。”燕書南語言系統有點失靈。

“那就走吧。”看出他的緊張，{契}也不再追究什麼，轉身帶路。

考慮再三，燕書南還是小跑着跟上他。

——

兩人來到一棵大樹下，樹下有一個四方的小桌子。兩人就相對坐下了。

清風弄出來的那個小東西不知什麼時候弄來了一壺熱茶和兩個小茶杯，放在桌子上。

{契}摸了摸小家夥，“好孩子，去告訴清風一聲，他在我這邊。”

小東西轉悠了兩圈就飛走了。

{契}倒了兩杯茶，自己先抿小口，“你就是燕書南吧，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凡，是…”他頓了一下，接着緩緩開口，“契的一個分身。”

“？！？”萬葉感覺現在自己的腦袋能煮茶了。

“噗，到是意料之中的反應，果然也是個故作成熟的小朋友。”凡将茶杯往他身前推了推，“不過說起來，我出現的時間也隻有十年而以…”【啊？】

“好了，不出意外的話，你應該有很多想問的吧。什麼都可以哦。”凡歪着頭，單手拄着臉看着燕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