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貓記得有點慌張了,生怕自己被辭退,這社保交了還沒三個月,被辭退還能叫應屆生嗎?
她對勞動仲裁可不太了解,資本家的黑心可是人獸皆知的。
老闆用撓了撓她的下巴,貓隻能焦慮地發出舒服的叫聲。
“學狗叫一聲我聽聽。”
資本家終于說話了,胡星覺得自己聽到了惡魔在說話。
你叫貓學狗叫!你還是不是人了?
老闆臉色溫和了許多,和善地說:“不會叫嗎?貓就是不如狗,連狗叫都不會。”
貓和狗本來是沒有沖突的,就是多了像她們老闆這種挑撥離間的人才導緻貓狗大戰。
胡星在老闆手裡飽受折磨,尊嚴盡失,連尾巴都當作讨好的工具,給老闆玩了個爽。
老闆站起來,抱着貓,一步一步走上樓梯,一口氣走到三樓,來到胡星第一次見老闆的那間書房,裡面拉着絲絨的黑簾子,在白天也沒有一絲光線。
她有點害怕了,這感覺像是作案現場。
萬不得已的時候,她就化為人形,不然貓命不保,赤身裸體什麼的都不重要了。
她被放到窗台上,身體緊挨這那個黑色的窗簾,在上面留下了淺色的毛發,讓老闆不太滿意。
他拿出相機,對着蹲坐着的小貓擺拍三十餘張照片後,又換了一個姿勢,照了很多張照片。
“這就是你的證件照了。”
老闆雲淡風輕地宣布将這隻貓收編,從此成為正式家庭成員,連證件照都準備好了,準備給它安排一個工作證。
胡星慢慢就放松下來,聽到這些話,頓時有點焦慮,這工作量沒提出來,雙薪怎麼就來了,生活是不是對她太好了。
她連忙跑到變态老闆腳邊,順着西裝褲的褲筒爬上老闆大腿,按一按大腿的肌肉,蹭一蹭腹部的肌肉,忙活了十幾分鐘,老闆修好了圖,把她挪到桌子上。
他意味深長地說:“還是隻色貓。”
這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其實剛剛按的時候,貓也有偷偷爽到。
胡星乖巧地在桌子上撒嬌,尾巴繞着老闆的胳膊打轉,很會媚粉。
老闆面無表情,身體倒是非常配合的樣子。
早知道老闆還有寵物貓的需求,那她就應聘這個崗了,比每天被狗遛得肌肉都要出來好多了。
萬幸,這個位置還是被她攻占了。
——
吃晚飯的時候,胡星趁老闆去洗手間的時候,連忙溜回自己的房間,變出人身,穿好衣服,急匆匆地走出房間後,在拐角的地方和洗完手的老闆迎面碰上,門口的杜賓姗姗來遲,饒有深意地看着這一幕。
老闆打破了甯靜,平淡地說:“你養的貓叫什麼名字?”
胡星走在他旁邊,看着桌上的飯菜,大腦聯通了喉管,直接說:“星星。”
“哦,叫星星啊。”
“哎!”
杜賓沒說話,拉開了座椅。
三個人吃得很快,胡星本想吃完後,提一提自己工作量的事情,沒想到老闆先帶她去了自己的辦公室,前不久她剛去過一趟。
貓身去那裡,往危險了想可能會有血腥的事件,人身前往那裡就安全了許多,最多思考老闆是不是要發動職場潛規則。
但是以胡星對老闆的了解,他應該沒有這個興趣。
于是她亦步亦趨地走進房間,主動關上了了書房的門。
老闆看着她流暢的動作,眼睛眯了下,沒有發表意見。
他在電腦面前操作了一會後,向胡星展示了貓的一寸照,藍底的,看着像是能貼到簡曆上,立刻流入人才市場一樣正規。
“平時也可以叫星星出來玩,不用把它藏着。”
胡星滿臉遲疑,這是有它就沒她定理啊。
“說話。”
胡星眼神飄飛,尾椎骨癢癢的,感覺要長尾巴了。
她現在才意識到這工作不好幹,雙薪不好拿,資本家的羊毛可不是那麼好耗的,磨磨唧唧地開口說:“老闆,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語氣十分心虛。
老闆看她推三阻四的樣子,表情也冷淡下去,嗯了一聲。
胡星觀察老闆沒有動手的趨勢,才接着說:“你看過《名偵探柯南》嗎?”這個暗示其實非常明顯了吧。
她郁悶地想,剛剛老闆問貓名字的時候,就應該說這貓叫柯南啊,她本人就是新一了。
老闆看了一眼貓,又看着胡星那雙泛着藍色的大眼睛,狐疑地開口:“難道它其實叫小咪。”
這是把哆啦A夢和柯南搞混的選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