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你要幫我吹頭發嗎?”
“你允許的話,我就可以。”
貓把耳朵和老闆耳朵扣在一起,仿佛這樣就能聽到老闆的心聲,非常努力,“那我就答應你吧”
他們身體接觸的面積超過百分之五十,老闆脊背上滑過的水珠漸漸在他的身體裡蒸發,他感受着胡星在他左臉蹭來蹭去,手指在鎖骨上畫圈圈,走得很吃力。
物理重量不值一提,但他心裡背負着巨大的壓力。
等回到房間,老闆把貓摔在床上,立馬就拿來吹風機,在這樣接觸下去,他怕胡星被他的心跳吵到。
被伺候的對象卻不配合,在床上扭來扭去,最後看着老闆要毛茸茸地發小火時,才乖乖躺在床上,頭發垂下去,眼睛睜得大大的,接受Tony服務。
老闆心力交瘁地坐在旁邊,慢慢幫她吹頭發,動作很輕柔。
貓直勾勾地看着老闆,他的衣領有些濕,鎖骨被她抓得冒出來好幾道紅痕,耳朵也紅紅的,表情倒是很正經,小心地幫她梳頭發。
胡星伸出手,慢慢扯出來封鎖在腰帶裡的衣角,順勢解開老闆襯衫下方的扣子,在對方地注視下,理直氣壯地鬼鬼祟祟。
“别亂動!”
胡星聽話地放下手,老實巴交地說:“好吧。”
然後鼓起勁吹了口氣。
老闆看到自己的衣角被吹開,□□呼之欲出。
他眯起眼睛,稍稍用力捏了一把胡星的鼻子,算一個小小的懲罰。
胡星往裡縮了點,揉揉鼻子,打發老闆,“吹好了,你快去解決自己的問題吧。”
老闆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然後惱羞成怒地放下吹風機,“你正常點。”
他迅速竄進衛生間,鎖好門,用涼水拍了拍臉,才冷靜下來。
他發現貓其實有點天然渣。
嘴上念叨着不能早戀,要保持距離,要專心學習,但是幹的完全不是這回事,到處撩撥自己,還一臉無辜,搞得自己心慌氣亂的。
從年齡來說,胡星已經達到人類女性的結婚的要求了。但是從她的學習生活來看,她又确确實實是個中學生。
老闆按着眉心,對自己能想到結婚感到不可思議。
畢竟,人家連談戀愛都拒絕。
老闆又歎氣,脫掉上衣,手還搭在褲邊上,就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他又把褲腰提上去,站到門口,發現門把手輕微地晃動。
“你又要幹什麼?”
門外的動靜停下來了,過了會胡星的聲音清晰地傳過來:“我一個人會害怕。”
老闆第一次聽到貓有這個毛病。
盡管他有些懷疑,但是就算是胡星在說假話,他也要核實一下。
鏡子裡的男人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在額頭拍了一巴掌。
老闆換好衣服後,走出去,無奈地看着胡星:“那你想怎麼辦?”
胡星摟住他的腰,仰頭看着老闆:“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就是非常想和你待在一起。”
“哪怕我髒兮兮的,現在不洗澡不換衣服也可以嗎?”
“……今天可以。”
老闆僵硬了好一會,才攏住她的腰,默默地安撫她。
胡星臉貼着老闆的胸口,聽着他激烈的心跳聲,“我好喜歡你。”
老闆試探性地把下巴搭到胸口那個腦袋上,感覺到充實,“我也喜歡你。”
他覺得自己在雞同鴨講,覺得自己的感情越來越深,覺得雖然這份感情不一樣,但他的确能體會到來自貓的“喜愛”,她表現得很直白,雖然不一樣,但也夠了。
“那我能看你洗澡嗎?”
“……不能。”
老闆抱起胡星,把她放在床上,耐心地把纏在她臉上的發絲清到兩側,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臉。
“那你先睡,睡着了我再去洗澡。”
喜歡什麼,就會為它降低底線,就會變得脾氣很好。
貓在老闆溫柔的注視下,不像剛剛那麼鬧騰,看了他一會兒,把老闆的手掌蓋在眼睛上,乖乖睡着了。
他盯着那張臉,緩緩挪開手。
閉上眼睛的胡星顯得很乖巧,很文靜。
老闆鬼迷心竅,附身靠近,鼻尖幾乎要貼到對方的臉頰時,驟然停下了。
離得太近,他隻能看到胡星的額頭,碎發蓬松,幾乎要鑽進他的眼睛裡,老闆閉上了眼睛。
他不計較白天那個無所謂的吻,不計較胡星輕佻的态度,感受着太過靠近時對方的體溫撲上來,仿佛回到了下午。
房間裡靜悄悄的,貓偷偷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