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富看到王将匪的長相,大驚失色:這不正是劫了他花轎的那個混賬東西麼!
他剛要高呼,一枚石子破空而來,直擊他的腦袋,趙富兩眼一翻,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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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李懸壺打着哈欠,慢吞吞地來到門前,準備開門迎客。
他剛一推開門,卻發現院子裡有兩個大包,還散發着淡淡的藥香。李懸壺愣了一瞬,那點困意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湊近一看,發現大包上還貼着一張紙條:
萬芝堂的藥材,知你心善,送你了。切記,馬上煉成藥丸,不要留下痕迹!
李懸壺看看藥包,又看看字條,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想了想,沒管那兩個包裹,推門出去,準備先吃早點。
剛走上街市,便聽到行人的議論聲:
“你們知道嗎?昨夜萬芝堂發生了一場大火!所有東西都燒沒了!”
“真的假的?那可是萬芝堂啊!”
“當然是真的,哎,要不是官府裁撤城兵,少了夜間巡視,說不定萬芝堂還不會燒成這樣!要是找不出那縱火之人,估計孫老闆要自己承擔這損失了。”
“縱火之人?你是說有人蓄意縱火?”
“是啊,聽說昨夜有人看見那縱火之人從萬芝堂偷了藥材出來,估計是孫老闆的仇人,借此報複孫老闆。”
“既然如此,那不就好辦了,隻要找到那藥材在何處,不就能抓到兇手了嘛!”
“誰說不是呢!誰不知道範知府心狠手辣,那賊人要是落到他手裡,定沒有好果子吃!”
李懸壺原本聽着幾人的閑談,卻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他們說的那兩個藥包,不會就是他家院裡的那兩個吧!雖然說他不是那縱火之人,也沒偷東西,但若是真搜查到仁和堂,證據确鑿,他也百口莫辯呐!
想明白這一點,李懸壺背上生出一股冷汗,一點也不餓了,轉身往回跑去:怪不得那人讓他趕緊煉成藥丸,原來是這樣!不行,他必須趕在官府查到之前,将那些藥材毀屍滅迹!到底是誰,這般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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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的日光照入房中,床上的少女被陽光晃醒。
王将匪坐起身,舒服地伸個懶腰,門口傳來敲門聲。王将匪以為是王将石叫自己吃飯,便道:“等一下,馬上就好!”
她匆匆穿好衣服,走去開門,卻發現門外站的是陸清安。
她愣了一下,不知這一大早,陸清安找她何事。雖是疑惑,但還是将他請了進來。
陸清安掃了眼王将匪揚起的嘴角,問道:“心情很好?”
“那當然!”王将匪笑道:“做了件大事,心情自然不錯。”
陸清安頓了頓,突然道:“萬芝堂,是你燒的吧?”
王将匪一聽,愣了一下,她轉頭看向陸清安,見他面色平靜,并無波瀾,她一驚,問道:“你怎麼知道?”
陸清安看她面露驚詫之色,沒有言語,起身推開窗,窗外熙熙攘攘,熱鬧之聲傳來,他道:“外面已經傳遍了,昨夜萬芝堂火光沖天,這把火燒了幾個時辰,直到天亮才被人發現。”
王将匪點點頭,爽快承認:“沒錯,是我燒的。”
陸清安見她如此坦蕩,歎道:“你做事太直接,不考慮後果,這般沖動行事,很容易将自己搭進去。”
王将匪卻不以為然:“心似白雲常自在,意如流水任東西。我管不了那麼多,做我想做的,無愧于心,便好。”
她話音剛落,房門猛地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