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見不得人的貨色,帶着你們不入流的滾。”
夥計更是憤怒了,拿起琉璃瓶惡狠狠的砸向公孫馟雅的腳底。
随之而來的還有幾名女子,為首的女子衣着華貴,似是身份尊貴之人。
公孫馟雅睥睨的掃過一眼地上的琉璃碎瓶,淺淺勾了勾笑意。
雖然那笑着帶着不屑,卻如聖潔如雪的栀子花,冷漠卻又忍不住讓人多看幾眼。
“這狐媚子真下賤。”
偏偏這樣的容貌有人看的戀戀不舍,有人看的嫉妒惡毒,人群中沖出一名女子,伸出手掌向着公孫馟雅打了過去。
公孫馟雅微微蹙眉,在接近自己的時候,側身向後一退。
那女子猝不及防,身子向前趴了過去,公孫馟雅又一手拉住她的後背,在距離地面一拳的距離攔住了她落在地上。
“啊。”
女子發出驚呼,手掌也落在了地面之上,她綢緞的衣服經不住她身軀的重量,嘶啦一聲在胳肢窩處裂開了口子。
“我最喜歡的衣服。”
女子迅速站起身,惡狠狠的看向公孫馟雅,手随即形成爪子狀伸向她。
陳如皺了皺眉頭,擡腳将她向後一踢,她撞在店裡的夥計身上,兩人紛紛向後倒去。
“夫人。”
來的幾名女子大驚失色,跑着走向摔倒的女子。
“給我抓住這兩個人。”
一聲令下,衆人蜂擁而上,溫寒卻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前方何時如此吵鬧。”
油膩的聲音傳來,隻見一粗壯的男子走在李庭芝身旁,恭敬的笑着,看到這樣的場景不由得臉色一變。
“夫君。”
沒想到那油膩男子出場,剛剛摔倒在地的女子哭着上前,委屈巴巴落下鬥大的眼淚,“這女子搶生意,還欺負我。”
男子臉色不自然,悠悠瞥過公孫馟雅看向李庭芝,似乎想要解釋什麼。
但卻見李庭芝直勾勾的看着公孫馟雅,似乎沒有關注自己的夫人。
男子看向公孫馟雅,這女子美的驚人,夕陽最後的餘晖灑在她的身上,如同披了一身金黃色的衣裝,神聖又美豔,像個剛落入純真的仙子。
若是将軍想要女色,倒也是可以談一談。
男人思量着,身旁的女人不由得皺眉,又開口道:“她們兩個人想用芙蓉水換了咱們家與清谷關的香料,她們要斷了我們的路啊,老爺,你可不能被她二人蠱惑。”
男子蹙眉,滿臉驚恐,她怎麼還敢提。
清谷關的香料是縣裡都知道的事情,可是李庭芝是去剿滅清谷關的,怎麼還能往窗口上撞呢。
公孫馟雅看向男子:“清谷關是與你們做的買賣?”
“是啊。”女子不屑一顧的說着,“清谷關的香料遠近聞名,你這等下作芙蓉水,還是不要肖想了。”
“芙蓉水在京城很有名氣的,達官貴人包括公主都是用這家的芙蓉水怎麼算下作。”
公孫馟雅彎下腰撿起地上散落碎掉的琉璃瓦片,保留的芙蓉水落在指尖,淡淡的清香傳來。
而清谷關常年被土匪纏繞,進出都不方便,此刻的地方竟然被清谷關滲透成唯一的香料之地,幕後複雜的牽扯可未必能說的清。
“将軍,您莫要聽這婆娘胡說,清谷關也有做生意的百姓,這香料都是他們送來的。”
一旁的男人看着李庭芝的注意力轉移到香料身上也有了些許的慌亂,連忙打圓場。
公孫馟雅看了一眼優雅的院落,尋常百姓的香料如何能送到這般雅緻的地方,即使有也是稀少…
李庭芝瞥了一眼男子,上前走了一步:“公主還是回客棧吧,身邊總是要有守衛在才安全。”
“公主?”
那群女子不由得驚詫萬分,又再次打量着公孫馟雅。
思考了片刻點點頭,也隻有皇家能養這種美麗嬌豔的女子。
思索間,衆人看向打碎的琉璃瓶也覺得可惜幾分,那芙蓉水瞬間也變得味道清甜了些許。
說不定可以試一試。
那惹事的女子倒吸了一口涼氣,半信半疑:這偏遠地方怎麼會來金枝玉葉呢。
女子剛準備質疑,男子惡狠狠的拉過女子,上前一步:“下官桐縣縣令郝方見過公主。”
陳如上前一步:“郝縣令,剛剛您的夫人拿着琉璃瓶差點砸到公主身上,難道這是您桐縣的待客之道嗎?”
郝方臉色不自然,笑着回應:“公主莫怪,賤内失了禮數,下官在府上備上薄酒賠罪,公主可否賞光。”
“郝縣令,公主舟車勞頓您設宴款待不是情理之中嗎?”陳如再次擋在了公孫馟雅身前,“您夫人險些傷了公主,您就這般表示,是否覺得公主太好欺負了?”
“下官不敢。”
郝方笑得咬牙切齒的看向陳如,卻不敢有什麼動作。
公孫馟雅看向陳如,她真的是不客氣,将自己搬出來,也不怕别人說用權勢壓人。
不過陳如也确實有勇氣,想做的就去做,為了做成一件事情,用盡全力,所以前世才有了富甲一方的女商人陳如。
“若是縣令大人真誠賠罪,不如将芙蓉水陳列在脂粉店,收益賠付都有陳如姑娘自己解決,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