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心理作用還是真的起了作用,将貓毛剪了一撮敷在傷口處,傷口淡了很多。
天蒙蒙亮,宮裡邊傳來消息白止行有意和親,公孫景止便将公孫馟雅召回宮。
江恒經過雨淋,公孫馟雅便讓人放了安神香,晨起之時看向江恒的房間,他還安穩的睡着。
她遠遠的打量着他,他手掌的月牙透過窗柩看的看的清清楚楚。
他總是因為他而受傷。
若是無意,便不要牽扯在其中了。
公孫馟雅收拾完心情,離開庭院。
宮門口,李庭芝衣冠整潔的看向公孫馟雅,淺淺笑着:“臣以為公主會臨陣逃脫呢。”
她笑了笑,對上李庭芝的眼眸:“我若臨陣脫逃,李少将軍就沒有脫逃的機會了。”
李庭芝笑了笑沒有言語,若是公孫馟雅不想冒險,與白止行和親,那麼他或許又會面對與公孫馟雅針鋒相對的機會。
隻是若是冒險阻止和親,未來什麼變化一切皆不可知。
李庭芝與公孫馟雅向前走去,一路并行,如同這次的計劃。
“那江恒呢。”李庭芝意味不明的說着,“你也舍得?”
公孫馟雅淺笑:“不将他拉去局中不就是最好的保護嗎?”
李庭芝點點頭:“也是,可以不用同公主共生死了。”
“現在陪我共生死的可是李少将軍。”
公孫馟雅說着,前方迎來一隊宮女。
“公主,少将軍,太子殿下請公主過去。”
公孫馟雅疑惑的看向李庭芝。
公孫馥英此刻叫她做什麼。
李庭芝同樣皺眉,腦海有個念頭快速閃過,卻又在一瞬間消失,沒有再抓住。
辭了行,公孫馟雅随着宮女的步伐前行,卻路過一處小亭子。
那處小亭子是前世宮中再次遇到白止行,高興的跳起來抱住了白止行,正巧讓公孫景止看到,和親之事也順利了些許。
此刻再看到如此小亭子,不由得一愣,她跟着宮女的步伐緩緩走上台階。
再遇到白止行,她必然不會像前世那般。
“啊,有蛇。”
亭子台階上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條綠油油的小蛇,一名宮女一瞬間激動的跳了起來,手舞足蹈的撲向公孫馟雅。
公孫馟雅躲閃不及,踉跄得向着小亭子的邊緣走了幾步,最終還是撲向小亭子的欄杆之處。小亭子的欄杆也恰巧松動,腿部到達欄杆之時,欄杆一下子送來了,身子便向着亭子下的地面落下去。
小亭子修的高一些,此刻若是落下去必然會受傷,衆人紛紛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卻也來不及拉住公孫馟雅。
公孫馟雅緊閉眼眸,下一秒落入一個懷抱。
不用睜開眼,公孫馟雅便已經知道會是誰。
白止行,他出現的很是時候。
不知道是命運的安排還是他故意設計好的,總之下一秒一定會撞上公孫景止。
不出所料,白止行溫柔的笑着,抱着她,任誰看了都格外的溫存暧昧。
公孫景止與公孫馥英不知說些什麼,由遠及近,看到白止行與公孫馟雅,兩人皆是一愣。
兩人似乎都挺滿意對方。
兩人眼神對視,各自複雜。
“梵梵。”
公孫景止走過來,衆人吓得連忙跪地直呼萬歲,公孫馟雅也尬然一笑道謝,從白止行的懷裡下來。
剛剛因為蛇驚呼推開公孫馟雅的公主臉色更是蒼白,跪地扣頭:“公主饒命,皇上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公孫景止未曾理會跪地求饒的宮女,走過去看向公孫馟雅:“有沒有哪裡傷到。”
公孫景止細細打量着她,似乎像是平常關心女兒的父親。
公孫馟雅微愣,她似乎想起來前世她抱住白止行,也并沒有責備她不成體統,而是觀察她是否真的喜歡白止行。
若是對她父愛是假的,可所有的事情又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兒臣沒有事。”公孫馟雅回應着。
“這宮女差點害了公主。”公孫馥英皺着眉頭看向宮女,“來人,把她拖下去。”
還未等公孫景止反應,公孫馥英已然派人動手了。
宮中總會有人打掃驅逐蛇鼠蟲,可是在和親美人到來之際,魏國二皇子之際蛇忽然出現,欄杆也像是被人動了手腳一般松動了。
即使是命運巧合,也是有些蹊跷的。
“皇兄莫急。”公孫馟雅攔在那宮女身前,“宮中出現蛇鼠本就是令人驚慌之事,她驚恐也情有可原。雖然我因此落了亭子,可好在安然無恙。并且因為她的驚吓我們發現了隐患,不如留下來讓她将功補過。”
“公主真是美麗又善良。”
白止行贊歎的說着。
公孫景止看向白止行,謙虛道:“讓你見笑了。”
公孫馟雅走到公孫景止的身旁,抱着他的胳膊,搖搖胳膊帶着幾分撒嬌的語氣:“父皇,你一定要查一查,是誰不好好抓打掃宮廷又不好好修繕亭子,今日若不是我和這個宮女,誰知道會不會發生更糟糕的事情。”
公孫景止點頭,伸手拍了拍公孫馟雅的肩膀:“按照公主的意思命人查一查。”
“多謝父皇。”
公孫馟雅笑着又指了指吓得渾身哆嗦的宮女,“父皇,不然饒了她吧,讓她做些彌補就夠了。”
公孫景止寵溺一笑,低頭看向跪着的宮女,聲音嚴肅:“公主有心讓你彌補,你就盡心在公主身邊伺候,同時罰你三個月的俸祿,你可願意。”
宮女擡眸,眼眶微紅:“奴婢紙鸢願意,奴婢多謝公主多謝皇上不殺之恩,奴婢定當忠心報答。”
公孫馟雅随意的瞥過紙鸢,擺了擺手:“你們也都受到了驚吓,今日都下去吧,免得驚擾了美人與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