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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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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歸憶咬了咬牙。

江望這人什麼都好,可惜生了一張能怼死人的破嘴。

她哼哼兩聲,小聲嘟囔:“你不是學神嗎?”

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我學不會也不能全怪我呀,也可能是你教得不好呢?”

江望也學着她的語氣回道:“可是,神也救不了小笨蛋啊。”

許歸憶撇了撇嘴:“……”

在十三歲的許歸憶眼裡,江望是個愛打小報告的告狀精。

許歸憶第一次做好人好事,是在附中食堂附近撿到了一張飯卡,男生為了感謝她,說什麼都要請她吃飯,許歸憶沒多想,非常痛快地答應了。

結果飯還沒吃到一半,中途就接到江望打來的電話,問她人在哪兒,許歸憶說在外面和同學吃飯。

“男生女生?”江望又問。

“男生。”許歸憶沒什麼心理負擔地回答了。

信号似乎卡頓了片刻。

電話那頭安靜兩秒,通話才再次恢複正常:“回家吃,我媽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排骨。”

許歸憶“啊”了聲,語氣有些懊惱:“可我都快吃飽了,你怎麼不早說!”

“吃飽了還不趕緊回來!”江望聲音徹底冷了下來。

許歸憶還沒察覺出他語氣的異樣,自顧自道:“回家很無聊啊,又沒什麼好玩的。”

江望冷笑:“那你回來,我給你講個題玩玩。”

許歸憶頭頂緩緩冒出一個:“?”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如此大逆不道的文字被他說得這麼坦然,許歸憶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反駁,于是果斷按了挂斷鍵。

挂了電話後,對面男生問是誰打來的,許歸憶笑笑說:“我爸。”

那是許歸憶第一次撒謊。

事實證明,人真的不能随便撒謊。

十分鐘後。

“許十一,你爸爸來了。”

一道冷冽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身後,許歸憶吓了一跳,敏銳地聽出是江望的嗓音,許歸憶心說你這愛給人當爹什麼毛病,回頭反駁:“我還是你爸爸呢——”

話到一半硬生生拐了個彎。

四目相對。

空氣凝滞三秒,許歸憶難以置信的語氣才再次響起:“……爸爸?”

來的人的确是江望沒錯,隻是江望旁邊站着的不是她親爸許志國又是誰!

江望你大爺的!

居然真把她爸喊來了!!!

許歸憶被她親爹拎着耳朵離開餐廳的時候,氣得小臉發白,回頭對着罪魁禍首怒吼:“江望!”

那人慢悠悠地跟在她後面,單手插着兜,在許歸憶憤憤的眼神下懶洋洋地應了句:“在呢。”

在十四歲的許歸憶眼裡,江望是個幼稚鬼。

周一升國旗儀式,江望将作為優秀學生代表上台發言,上台前江望瞧見許歸憶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低聲問她怎麼了。

“大課間活動時間本來就隻有三十分鐘,”許歸憶掰着手指頭抱怨,“除去升旗時間,再除去校長講話五分鐘,老師講話五分鐘,等你講完,差不多就要上課了,早上剛下了雪,原本我還想去堆個雪人來着。”

許歸憶昨晚看過江望準備的演講稿,她在心裡估摸了下,那長度,沒有個六七分鐘絕對讀不完。

江望聽後沒說什麼,隻是像往常一樣伸手摸了摸她腦袋,又像往常一樣揉亂她的頭發。

“江望你幹嘛!”許歸憶推開他胳膊。

“下面有請初三級部優秀學生代表江望同學發言!”台上的教導主任已經将話筒讓了出來。

江望對她說了句“等我”就沖向了主席台。

許歸憶整理好自己的頭發,與台下衆人一樣,注視着江望在萬衆矚目的掌聲中跑到主席台前,隻見他單掌撐了下高度差不多到他腰的台子,随即一個側身縱躍上主席台,少年身高腿長,随着他的動作,肩背繃起清瘦流暢的線條,渾身上下都透露着青春張揚的活力。

許歸憶迎着刺眼的陽光望向他,垂在身側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蜷了一下。

主席台正中央的少年規規矩矩地站着,即使穿着最普通的校服外套,也遮不住骨子裡生出來那股子的矜貴氣兒。

他甚至還沒開口說話,隻是單單站在那裡,就引起了一陣波濤洶湧的歡呼聲。

江望熟練調整好話筒高度,指骨握住,許歸憶看見他手上的黑色小皮筋往下滑了一下,正好搭在少年凸起的腕骨上。

許歸憶心頭一跳,目光有些不自然地從他手上移開。

很快,一道極具辨識度的嗓音透過話筒傳出來:“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初三一班的江望。”

許歸憶聞言怔怔然擡眸。

怎麼和她看昨晚看到的稿子不一樣?

她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原因,少年慵懶又帶着點兒漫不經心的嗓音緩緩響起:“今兒天氣挺冷的,王主任,就别讓大家陪我在外面挨凍了吧?”

台下衆人似乎沒料到演講稿的劇情是這個走向,不由精神一振。

像是猜到他下一步要做什麼,教導主任無奈地瞪了他一眼。

江望笑了下,那笑裡帶着少年氣:“所以多餘的話我就不在此贅述了,預祝大家寒假快樂,我的演講完畢,謝謝大家!”

這大概是城南附中建校史上最短的一次國旗下演講了。

江望說完,整個操場有一瞬間安靜極了,随後爆發出一陣更為熱烈的起哄聲和喝彩聲。

江望在衆人的呐喊聲中擡腕看了眼手表,扶着話筒,緩慢而又清晰地:“現在距離上課還剩十八分鐘——”

說到這,他稍作停頓,目光落向台下,直勾勾地盯着某處,許歸憶也在看他,于是兩人的目光隔着洶湧的人海在空中輕輕撞了一下。

許歸憶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視線裡裝滿了表情明顯愣住的女孩,江望挑了下眉,他聲音很輕,卻擲地有聲:“初三一班的許歸憶同學,你願意陪我去堆個雪人嗎?”

少年低低的嗓音被話筒放大後傳遍整個操場。

周遭人聲鼎沸,許歸憶什麼都沒聽見,好長一段時間耳邊隻能聽見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

後來很多年過去了,許歸憶其實記不清他們那天堆了一個什麼樣子的雪人,隻記得那天陽光正好,少年眉眼很軟,彎下來對着她笑的瞬間,軟了心尖。

隻是當時的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年冬天過後,許歸憶再也沒有堆過雪人了。

回憶到這兒就暫停了。

有人在評論區追問:“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你們在一起了嗎?”

後來?

想到後來,許歸憶滿懷怒火地在鍵盤上敲下令人遺憾的一行字。

【沒有,他死了。】

“誰死了?”

江望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她身後,冷不丁一出聲吓得許歸憶打了個哆嗦。

這會兒再想關電腦已經來不及了,男人站在她背後将人圈在懷裡,細細掃過屏幕上的文字,半晌,擠出一絲輕呵:“見過催婚的,還是頭一回見催命的。”

被當場抓包的許歸憶合上電腦撒腿就要跑,江望早就料到她會如此,直接将人攔腰抱起,随手摘了眼鏡扔在一邊。

許歸憶被摁在沙發裡的一瞬男人低頭吻了下來。

唇齒相纏的間隙,許歸憶聽見喉嚨裡溢出一聲低笑:“寶貝兒,難道昨晚讓你又親又咬的是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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