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聯誼會果然辦的很隆重,到了會議室之後,隻見桌子上還擺着花生瓜子。
林知知被杜韻拉着,先去簽到。簽到完以後跨過人群,往靠裡面的地兒走。途中路過一位四十多,笑得特别和善的阿姨,手上還帶着工作人員的紅袖帶。
杜韻低聲:“媽。”
林知知:“阿姨好。”林知知早就見過杜韻的家人,他們一家人都特别和氣。
“好好,你們姐妹兩個找地方坐着吧。”
她們兩個算是到的比較早的了,可選擇的位置還很多。她們選的是一個靠近後門,邊上帶窗的地兒。
杜韻小聲地說道:“别看這個位置偏僻,其實視野最好了,一會兒,不管對誰感興趣,都方便觀察。要是沒有喜歡的,我們在這兒嗑瓜子,也不明顯。”
林知知四周掃描了一下,對杜韻的話很是認同。她坐的位置正是窗戶邊,還能看到戶外的大樹和小鳥。
兩人坐下沒多久,陸陸續續又來了不少人,大家三三兩兩的找認識的人坐到一起,沒一會兒就聊了起來,整個會議室都充滿了歡聲笑語。
隻是很快地,聲音小了下去,直到什麼也聽不見,隻餘下鞋底踩過地面的聲音。
林知知順着大家的目光,看向了門外,一隊軍官身着禮服走了進來。
她崇拜軍人,卻不準備找一個軍人當對象。嫁給軍人如果不随軍,就是夫妻分隔兩地,如果随軍,爺爺怎麼辦呢。
這要是嫁給别人,沒事兒還能回去看一看。
既然不感興趣,她看了幾眼,就百無聊賴的把目光移向了窗外,窗外的小鳥叽叽喳喳的還挺好玩。
現在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她暗中觀察過今天來的男士,沒一個是她感興趣的。
在心裡可惜,今天這一趟是白來了,本來也不抱什麼希望,現在算是徹底死心了。
看着看着,她突然和一個目光對上了。該怎麼說那眼神呢,像是一匹狼看到了自己的獵物。
她不自覺的側過眼神,身子往遠離窗戶的地方挪動。
感受着她的小動作,杜韻回頭:“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看得刺眼了。”
“就沒一個感興趣的?”杜韻此時一邊問林知知,一邊控制不住眼神往一位軍官身上看。
此時那位軍官恰好看過來,兩人視線對上,雙方紅了臉頰,又若無其事的挪開。
沒一會兒兩人又對上了,這麼來來回回。
她們膩不膩林知知不知道,她是看的牙疼。
領導發言結束,接下來進入自由交談環節,眼見那位軍官已經起身往這邊走來,林知知蹭的一下立起來:“杜韻姐,我去坐後面。”
為了男女接觸,今天的桌子都是雙人桌,一開始教室是分的兩半,男生在右,女生在左。
現在自由交談,大家都朝着自己感興趣的人身邊走去,漸漸分的不那麼清楚了。
杜韻紅着臉頰與耳朵起身給林知知讓了位置。
林知知對别人不敢興趣,不意味着别人對她也沒有興趣。
這麼一位面若桃花,肌膚嫩得能掐出水來,雙眸明亮有神,明豔而不失靈動的佳人,有幾個男人不心動。
隻是不待他們行動,就見一位身形高大健碩,行走間步伐沉穩有力,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發着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的男人在她身邊坐下了。
被他這個舉動驚呆的不止是想上而不敢上的男士,還有坐在杜韻身旁的陳明祈,以及林知知本人。
這不就是剛剛在窗外對視的那個人嗎?他也是今天相親的,那剛剛為什麼會在外面。
對于這個問題,陳明祈知道。剛剛這人來門口簽了個到,轉頭就走了,怎麼也叫不回來,問就是已經聽政委的話來過了。
對于他這個操作,你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确實來了,還簽名了。
現在已經走了的人,出現在了這個會議室裡面,還目标明确,都是男人,誰不知道什麼意思啊。
如若不是他感興趣的姑娘也在這邊,高低得嘴賤幾句,現在隻能留着回去再笑了。
林知知坐在凳子上,再也找不回剛才的惬意。這人坐在這兒,也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她刻意地把自己往窗戶那邊挪,拉開兩人的距離。
“這位同志,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顧臨川,今年28歲,現任***軍區第三旅第一團團長。”林知知的小動作哪裡瞞得過顧臨川的眼睛,眼看她不自在了,他收斂了部分攻擊性,讓自己變得更加内斂可靠。
同時也往外面挪動了一些,争取在不給其他男人機會的情況下,給林知知最大的空間。
他這麼一行動,林知知果然放松了些,對面前這個男人的印象好了許多。
“我叫林知知,今年在市裡農業大學讀大四。”
“林同志,我可以叫你知知嗎?”顧臨川的性格就是,想要什麼,就努力争取,平日裡是這樣,在婚姻大事上自然不會例外。
沒有血緣關系的男女,叫的親密,那大概率隻有一種可能,林知知自然懂他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