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伊萊斯已經消失了一個多月,至今為止仍然沒有任何消息,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已經回到海裡去了。
唐江擺脫了社畜的生活,一邊樂得自在,一邊又煩的不行,主要是蔣家那倆兄弟時不時就來找他。
本來隻是蔣武也就算了,沒想到蔣文也來的越來越頻繁,還經常以他們治療通感症狀為借口。
“叮咚——”
說曹操曹操到。
唐江起身去開門,門外站着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男人。
隻不過左邊的男人穿着一件黑色衛衣,臉上的笑容爽朗健氣,而右邊的男人身着白色襯衫,笑容收斂克制。
但是唐江還是有些想不明白,蔣文前段時間居然把頭發給剪了,留着和蔣武一樣的闆寸,讓他本來深峻的氣質透出幾分不羁,戴着眼鏡更像個斯文敗類一樣,搞得唐江隻能靠衣着和眼鏡來區分他們是誰。
今天是給他倆兄弟做檢查的日子,唐江有些無奈,“你們的通感是基因裡面自帶的,目前還沒有能把它剝離出來的技術,你們找我也是沒用的。”
“哎呀糖糖,那你就把我們兩個當實驗對象研究一下呗。”蔣武說着率先進入了門内,“說不定你就是第一個能研制出這種新興技術的人呢。”
……這和上班有什麼區别。
唐江看着兩人進屋,随手把門關上了。
“沒事的糖糖,就當是我們定期來檢查身體了,别給自己太大壓力。”蔣文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改口叫他“糖糖”了。
唐江敷衍的點了點頭,拿了兩個杯子去給他們倒水。
【小六,如果我自殺的話,是不是也能離開這兒?】
小六聞言吓了一跳,【不行不行,糖糖你千萬不要沖動啊,曆來主播還沒有人這樣做過,我也不知道結果是什麼啊。】
【……麻煩。】唐江“啧”了一聲,【那我盡量早點找到伊萊斯,讓他把我殺了。】
【诶?糖糖,咱們完成任務了也能走啊,不一定要被他殺掉啊。】
小六有點不太理解,還以為唐江把任務的事情給忘了,連忙提醒道。
唐江拿起接滿的水杯,走到沙發前,【我知道,可是我已經努力過了,這任務根本不可能完成。】
小六聽到這兒更加費解了,【糖糖,你指的努力是……?】
【我問伊萊斯要了心鱗啊。】唐江薄唇輕抿,似乎有些苦惱,【可是他不給,我也沒辦法了。】
【糖糖……!】小六一時間竟無言以對,【這算什麼努力嘛?】
【怎麼不算……】唐江把水杯放在蔣文面前,一邊和小六唠着嗑一邊把另一個水杯遞給蔣武。
可他卻沒注意到腳下突然被地毯絆住了,身體不受控制的摔在了蔣武身上。
“小心!”蔣武說着急忙伸手攬住唐江的腰,避免他滑落下去。
青年周身萦繞着松木搬清冷的氣息,在這一瞬間全都向蔣武撲面而來,手下覆着勁瘦纖細的腰肢,他的身體頓時僵硬在原地,連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抱歉。”唐江愣了一下,扶住旁邊的沙發把手就要撐起身子,但是腰間的手卻忽然加重了力度,再次讓他和蔣武的身體貼的更近了。
“?”
唐江擡眸看向蔣武,面露疑惑。
蔣文見狀眉心蹙緊,忍無可忍的站起身,警告道:“蔣武。”
蔣武喉結暗暗上下滾動,垂眸遮住眼中如狂風浪潮般的欲望,手掌緩緩收回了力度,“……小心一點。”
他的嗓音有幾分沙啞。
[哎哎哎,蔣武你小子手往哪摸呢?注意點行嗎?]
[糖糖你補藥對他投懷送抱啊(大哭)]
[主播又雙叒叕被占便宜了……]
唐江起身後才發現杯子裡的水一大半都倒在了蔣武身上,他皺了皺眉,拿起一個毛巾蓋在水漬上,“擦擦。”
蔣武看了一眼毛巾,輕咳一聲,不知為何沒再說話,隻是沉默着擦了起來。
……
今天的檢查做完以後,蔣文蔣武便離開了唐江家。
兩人上了車,蔣文看了一眼似乎還在“回味”的蔣武,眉目間難掩怒意,“你就不能稍微控制一下?不怕被他發現?”
他說的自然是唐江和蔣武接觸時,蔣武身體上的“變化”,簡直像條能随時發、情的野狗一樣。
蔣武輕“嗤”一聲,語氣帶着嘲諷,“你還有資格說我?那你留着和我一樣的發型是什麼意思?看樣子你也知道唐江和我的關系更熟絡……怎麼?等着哪一天扮成我去找他嗎?”
“你——!”蔣文無言以對,因為他的确是這麼想的。
在相處的過程中,他也發現了,唐江對于蔣武的态度要比他自然很多,所以他打破了自己堅持多年的原則——甯願忍着惡心在外表上裝扮的和蔣武一樣……
都是渴望被那人多看一眼的卑鄙小人罷了,誰也不比誰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