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雷訣(入門)搶修完畢,很抱歉給您帶來不便,複原丹已發放,請注意查收。”系統機械的聲音響起。
李長悠倚坐在懸壺館,等待醫修師姐給她換藥,聞言無奈扶額,“十多天過去了,系統,你能不能更新一下信息,我眼睛都好全了。”
……系統仿佛又要陷入失聯。
“檢測到宿主身體恢複,已更換賠償。請稍後,引雷訣(入門)已更新至天雷鍛體訣(玄階),本次更新免費。”
李長悠眉毛微挑,修仙功法分天地玄黃四階,引雷訣本來是沒入品的功法,現在卻直接成了玄階,系統居然能升級功法?
“下次更新需要多少靈石?”李長悠試探問道。
“視具體難度人工定價。”
李長悠若有所思。
“已無大礙,隻需按時靈力溫養,不會失明。”懸壺館醫修放下手中調制的靈液,将李長悠臉上白绫輕輕取下,碎碎念交代了不少注意事項。山風透過窗台帶來幾絲清寒之氣,林間積雪消融,靜谧無聲,館内暖煙升騰,安撫人心。
李長悠肩膀放松下來享受難得安甯,太上青天門什麼都好,就是宗門的人說話總是輕聲細語,想要聽清師姐們交代的内容總是很費勁。
“看不見也沒事,太上青天門的命理學在中州數一數二,護法長老每年還會挑幾個内門弟子幫她在觀星台支個攤呢。”遠處清晰傳來寒生中氣十足的聲音,李長悠怔楞半響,顯然是沒聽懂。
寒生伸出手在她面前晃,被醫修師姐皺眉拍開。
“那兒瞎子搶手。”寒生一把将新領的内門補貼扔進李長悠懷裡,“你好了沒,藏經閣要開門了。
寒生穿着一身内門特制的月白長袍,袖口繡有銀邊雲紋,腰間佩流水劍,純金劍鞘刻着浮誇的符文,走上路上趾高氣揚得意非凡。她斜睨了李長悠一眼,等李長悠換藥等得面色頗為不耐。
“怎麼多了100靈石?”李長悠摩挲着儲物袋。
“雲嘉師姐給你的。”
雲嘉師姐雖然和她們一同進宗,但人家已經沖到煉氣七層,論修為叫一聲師姐也是應當。
其實雲嘉師姐撞到她之後,已經登門緻歉過,見李長悠雙眼縛紗以為是自己撞出來的,當場要以眼還眼給她,吓得寒生跪下來求她不要用自己的流水劍。
後來說清緣由後,雖然李長悠覺得自己沒什麼外傷,但雲嘉師姐還是堅持寫了欠條給她,加上登仙階上被撞的師兄師姐也一道寫了,師姐内門補貼還沒下來就已經欠到明年了。
寒生撇撇嘴,“才賠你100靈石?張師兄可比你多50靈石呢。”
李長悠可不眼紅張師兄那多出來的50靈石,那日問心路她雖然上去得晚,但也現場聽了嘴雲嘉師姐鬧出的動靜。
雲嘉師姐臨近突破,控制不了靈力,又擔心把人撞下問心路,隻能往登仙階邊緣沖去,誰料到張師兄臨時被抽調來檢查陣法,她一個猛沖把師兄腰撞閃了。
張師兄一個脆皮法修,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當場差點沒爬得起來。雲嘉見他嚎得大聲,又是有資曆的師兄得罪不起,隻能借了宗門50靈石先多賠點給他。
本來如果能登上千階宗門也會額外贈予20000靈石勉勵,可惜雲嘉隻爬到八百多階。
問心路三千入門新人,隻有寒生一人踏上千階。
據她在私下跟李長悠炫耀,是因為進宗後因着雷鳴一日都沒睡好,李長悠還昏迷了幾日,她是整宿整宿地被驚醒,但真金不怕火煉,登仙階時她困得天昏地暗,隐約有仙人在她耳邊呼喊,然後就莫名其妙登上了千階。
李長悠深以為然,畢竟戒律堂的雷鳴也給她轟得難以入睡。
實際上,困得天昏地暗找不到北是真,耳邊有人呼喊也是真,但仙人是寒生胡謅的。她跟着人群湧上登仙階,隻覺得周圍人都吵得很,她煩得加快腳步甩開那些聒噪的聲音後就被王長老喊醒了。
王長老在山頂等小崽子們爬上去,實在無聊,泡了杯靈茶的功夫,就聽見山頂傳來輕鼾。在問心鏡看了寒生一路登階的記錄,感歎一番心無雜念,道心澄明雲雲就笑着讓她滾回去睡了,寒生是淌着口水下的山,自然不願叫人知道細節。
不過上一次在太上青天門登上千階已經是三五百年前的事了,因而作為新的千階擂主,本來就嚣張的寒生這幾日更是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
唯一能讓她感到不舒心的人隻有把她扔進宗門的姑姑,把自己登上千階的消息傳回去後,寒生含蓄表示戒律堂偏遠,想要換個住處,方便來往内門修煉。結果姑姑修書一封把她送進了戒律堂打雜活,住宿照舊。
太上青天門的新進内門弟子一般會在宗門各處領職,但大部分在内門住宿,隻為方便戒律堂管理,平日還是比較清閑,寒生直接被扔給戒律堂管理,平日也被戒律堂管理。寒生一個水金雙靈根,在戒律堂那個地方的法器,她一碰手就得麻半天,十幾天下來脾氣養得是更暴躁了。
李長悠也沒去内門住,她天生雷靈根拿雷爆鍊抽人更痛,戒律堂對她有人才引進。
加上前段時間她視物不便,兩個人一個懶得動彈,一個胳膊擰不過大腿,慢慢反而開始習慣雷鳴。
李長悠把雲嘉給的靈石放進藏經閣功德箱,藏經閣二層大多是快入土的古董,進去需要押金。
二層隻對内門弟子開放,看守人認令牌不認人,二人将鑲着金邊的内門玉牌遞給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