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校醫院醒過來着時候,艾斯黛拉除了在給自己包紮完傷口的龐弗雷夫人以外,就先看見了一臉氣憤的盯着自己的德拉科。
她不是記糊塗了吧?艾斯黛拉琢磨着自己剛剛是救了這家夥一命來着,怎麼德拉科現在的表情好像是她反過來欠了德拉科一命似的。
“你送我來的?”艾斯黛拉看他不開口,有點沒話答話的問着他,自己從想從床上坐起來。
“嘶…”剛才被忽略了的疼痛,被她這下折騰的動作,給帶了出來。
“好好躺着吧你!别亂動!”德拉科聲音有些急,也有些啞。
艾斯黛拉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包紮的位置,正在胸口處,和她以為的胳膊不同,也許是因為她拉開德拉科後,站的位置與他不同的原因,自己反而比想象中的傷的要重一些。
不過受傷的位置有些尴尬…艾斯黛拉神情有些别扭的看先德拉科,“我包紮的時候,你不在這裡吧…?”
德拉科被問的一愣,然後有些惱羞成怒似的,瞬間紅了耳朵和臉頰,“你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我當然不在,我剛進來!你瘋了嗎?!”
“我就是問一下,别介意哈!”艾斯黛拉也覺得自己的問題把場面弄的更尴尬了想來也是即使還是小朋友,本着男女有别,龐弗雷夫人也不會讓别人參觀她包紮時的慘烈場景。
就是不知道這些疤好不好消除下去,她得好好喝魔藥,不然胸口幾道爪痕,她以後可不好穿抹胸的禮服了!
“你肯定是瘋了…”德拉科看上去還沒有從他的羞惱的情緒裡走出來,他瞪着艾斯黛拉還在咒罵着。
“喂!我好歹救了你一下對吧,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艾斯黛拉對着這個别扭的倒黴孩子有些無奈,怎麼現在救人都要挨罵了?什麼奇怪年頭!
“誰用你救我了?!你怎麼就知道我不能躲開!你非要去逞英雄?”德拉科看着依然很生氣。
因為你就是沒能躲開呀!艾斯黛拉這句話可沒法說出口,她隻好翻了一個白眼,任德拉科絮絮叨叨。
“謝謝…但以後别這樣。”
就在艾斯黛拉快被德拉科唠叨着了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了這一句。
艾斯黛拉有些意外的擡眼看向德拉科,斯萊特林的小男孩看上去有些不習慣的向她道着感謝,連眼神都沒對上她的。
“沒事兒啦,龐弗雷夫人醫術精湛,我想我最多過兩天就好的差不多了。再說我以前不是還欠你一次來着?”艾斯黛拉反而安慰起德拉科來,可能小朋友們容易心重,作為大姐姐她可不能太過拿腔拿調。
德拉科思索了一下,才明白艾斯黛拉說的欠他一次是什麼意思,“你說因為龍蛋而被罰禁閉的那一回?你瘋了嗎!禁閉能和命比嗎?!”
啊哦,她這句話似乎起了反作用,讓本來已經平息下心情的德拉科又有些憤怒了。
“哦,天呀!黛拉你沒事兒了吧!”曼蒂她們似乎下課之後得到了通知,剛從校醫院門口,跑了進來,很擔心的樣子。
德拉科看到來了一些拉文克勞的女生,似乎不願意在這兒多待了,他又看了一眼艾斯黛拉,低聲和她說了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我不會讓我爸爸放過那隻怪獸的!我會讓它付出代價的,放心!”
艾斯黛拉有些無奈的看着一陣風似的走出校醫院的德拉科背影,有些有口難言,她什麼時候一定要巴克比克付出代價來着?他這是叫自己放的什麼心?
這種看上去出血量有些吓人的外傷,其實并沒有看上去那麼的嚴重,在校醫院躺了兩天,接收了不少朋友們看望慰問的禮物後。第三天,艾斯黛拉其實就可以離開醫院去上課了。隻不過龐弗雷夫人給她開的祛疤痕的塗抹型魔藥,她還是需要早晚塗一次,一直塗上一個多月,她才可能盡量消除掉這種尖利爪子造成的疤痕。
據說這種鷹頭馬身有翼獸造成的疤痕還算好的,如果是像龍種或狼人這種生物,那種爪子上會帶些鋸齒和魔焰的爪擊,很可能會帶來不可磨滅的傷痕。
艾斯黛拉暗自想了想,那種不可磨滅的,估計就是日後比爾·韋斯萊臉上,會被留下的那一種吧?
不過對于嬌嬌弱弱的小姑娘,龐弗雷夫人總有些比對那些臭小子們的時候更多的耐心,為了疤痕恢複的考量,她堅持又留艾斯黛拉在校醫院多躺了一天,星期四早上才放她離開。
當艾斯黛拉盡量避開她剛剛愈合的血紅傷口,在宿舍洗漱間洗好澡,收拾好自己,又去廚房吃過了早餐後,她在這個星期四,才去上了這學期的第一節魔藥課。
也許是因為哈利他們和海格的關系實在不錯,而傷害了艾斯黛拉的就是海格養的巴克比克,所以當艾斯黛拉走進魔藥教室的時候,她似乎從哈利他們幾個臉上,看出了一絲他們不必有的歉意。
不過她顯然遲到了,因為教室裡的學生們已經開始切上魔藥材料了。
“回去坐好吧。”
作為傷員和一貫魔藥課成績不錯的學生,似乎能在斯内普教授這裡有一絲優待,對于艾斯黛拉的遲到,斯内普教授似乎并沒有很介意,要訓斥她的意思。
“好的,教授。”艾斯黛拉沖斯内普微笑着點了下頭,向後面還空着的位子走去。
曼蒂和莉莎似乎沒想到這節課艾斯黛拉能來上課,他們已經找好了一起制作魔藥的伴兒,有些擔心的回頭看了她一眼。
我隻是受了傷,又不是半身不遂。艾斯黛拉沖他們笑着眨眨眼,叫她們不用擔心。
去領了一份雛菊根和無花果等需要用的魔藥材料,問了隔壁桌的同學,知道了她們今天要制作的是縮身溶液。
“教授!奧利凡德小姐因為身體原因,不方便切雛菊根…”
剛按着雛菊根要切的艾斯黛拉就聽見德拉科有些陰陽怪氣的和斯内普報告着。
你在搞事情?我胸口受傷礙着我手什麼事情了?艾斯黛拉有些失笑的看向坐在她邪前方的德拉科。
“韋斯萊,替奧利凡德切雛菊根。”斯内普教授連頭也沒擡,就默許了德拉科說的荒唐言論,叫羅恩來幫艾斯黛拉切雛菊根。
羅恩看上去有些氣憤的瞪了德拉科一眼,從前面走了過來,不過看到艾斯黛拉倒是稍微把憤怒收斂了一點。
“不用的,我可以的…”艾斯黛拉小聲和羅恩說着,她真的沒必要羅恩幫忙,一是沒必要,二是她的強迫症其實不喜歡别人插手自己的東西。
“沒事兒,跟你沒關系…”羅恩似乎因為艾斯黛拉有些歉意的的解釋,好受了一些。但他還是拿過了艾斯黛拉的雛菊根切了起來,隻不過因為時間問題,他似乎切的不算多麼精細。
“教授!韋斯萊把奧利凡德小姐的雛菊根切的亂七八糟的。”德拉科回頭看了一眼羅恩,繼續和斯内普報告着。
“和奧利凡德換一下根,韋斯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