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去霍格莫德沒什麼奇怪的,艾斯黛拉也不是第一次和塞德裡克一起去。
但是當這個周末來臨,莉莎特意起早,在衣櫃前換了好幾身裙子,又哼着小曲兒把靠着魔藥效力好不容易賴床的艾斯黛拉吵醒後,就不一樣了。
“去個霍格莫德,你起這麼早幹嘛?”
抱着蓬松柔軟的枕頭蹭了蹭,賴在床上的艾斯黛拉想要控訴下莉莎擾人清夢,曼蒂是很難吵醒的類型,她可不是。她本來準備一覺睡到快中午,再和塞德裡克直接去霍格莫德吃午餐的。
“那可不一樣,情人節怎麼也要好好收拾一下吧!不然一點儀式感都沒有。”又換了一條珍珠白褶邊裙,莉莎才滿意的開始挑配套的飾品。
“有什麼…嗯?”艾斯黛拉本來想嘟囔句有什麼好儀式感的,不過她馬上又抓住了重點。“情、人、節?!”
“二月十四不是情人節是什麼?”
這不是巧了嗎?!
一下坐起身來,艾斯黛拉撈起枕頭邊的的魔杖不信邪的甩了一下,空中浮現的時間咒金字正是「2.14.7:20」,還真是情人節。
“真尴尬…”
“怎麼了?”莉莎的速度很快,挑完首飾的她,已經到了化些淡妝的步驟了。她一邊詢問着艾斯黛拉,手裡還一邊在給自己描着眉毛。
“塞德約了我今天去霍格莫德散心。”
“哦?”停下手裡的動作,莉莎看向艾斯黛拉挑了下眉,“多麼純潔感人的友誼呀。”
“我現在就吊死在宿舍裡,明天就變成幽靈回來吓你!”對于莉莎的陰陽怪氣,艾斯黛拉回了她一個好大的白眼。
“那我可充滿期待。”
“不開玩笑了,趕寸了而已,你說…會不會有點尴尬?”既然醒了,艾斯黛拉索性也下床,準備去洗漱。
“你要是沒别的想法,這就是個周末。有什麼可尴尬的?”莉莎又淡定的給自己塗上些腮紅,“不過,你确認塞德裡克也沒有别的想法嗎?”
“他有什麼想法,人家就是看我煩想陪我走走。”
…
和塞德裡克走在霍格莫德村的街上,艾斯黛拉瞟過牽着手膩歪的一對兒對兒小情侶們,覺得一點輕松散心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有些腳趾扣地,至少是兩室一廳的那種。
就像那種老師問了個問題,全班同學除了她都舉手了,這條街就她一人格格不入。
但顯然,塞德裡克并不像她一樣受到小情侶的影響,他今天心情不錯,穿的也…還挺好看的。
艾斯黛拉琢磨,這大概就是平時做院草的心理素質吧?哪怕被人再怎麼打量,也絲毫不慌。
默默歎氣,看着街上偶爾飄過來的目光,艾斯黛拉琢磨着,要不去找戴維吃蘋果派吧?畢竟豬頭酒吧那種小破地方應該就沒什麼小情侶了。
就是不知道要是萬一讓帥哥的淺灰外套濺到蘋果醬,會不會不太美觀了。
…
不過人一倒黴吧…有時候連個派都吃不到。
本來還挺期待的準備給塞德裡克安利下戴維做的蘋果派,結果他今天并沒在豬頭酒吧,算是撲了個空。隻好随便要了兩瓶黃油啤酒,找個位子坐一會兒,不然老闆阿不福思多半沒什麼好臉色。
艾斯黛拉仔細一想上次D.A集會的時候戴維也不在酒吧,也不知道她這位酒保先生最近在忙些什麼,連班都不好好上。
莫不是因為情人節去約會了?
想到情人節,擺弄着黃油啤酒瓶子,艾斯黛拉忍不住又悄悄瞄了塞德裡克一眼。誰知道塞德裡克也正望着她。
莫名其妙的心虛。
“那什麼,下次要是戴維在,我再請你吃他烤的蘋果派吧。真的特别好吃!就是這回錯過了,還挺可惜的哈…”艾斯黛拉趕緊說點兒什麼,緩解下尴尬。
“嗯,你覺得好吃的話,那一定不錯。”塞德裡克想到些什麼,湊近些把聲音放輕,“那下次…我們試試能不能嘗出什麼不一樣的配料,就可以借霍格沃茨小精靈們的廚房自己來烤下看看。”
“你這算不算是偷盜配方啊?”艾斯黛拉皺皺鼻子,“塞德…你怎麼學壞了?”
“什麼?”塞德裡克哭笑不得,“就試試看,如果我們成功了…之後回來付配方費用?這麼嚴重的話,我收回這個想法。”
“倒也不是。”艾斯黛拉覺得她剛才确實有點上綱上線了,“不過好吃的東西一定要在那個地方吃才最适合嘛,真的複刻了也許就沒那個感覺了。”
“說的也有道理,”塞德裡克點頭,把喝了一些的黃油啤酒瓶推向一邊,“那我們一會兒要吃些什麼?我剛才看了下…”他微側了下頭小聲的對艾斯黛拉說,“隔壁桌的豆子湯…我想你應該不喜歡。”
艾斯黛拉遂即瞥了眼隔壁桌,一個皺着眉頭的小胡子男巫正一臉嫌棄的喝他面前的那小盆兒黑乎乎的豆子湯,看上去絕對算不上什麼美味佳肴。
達咩!戴維不在,豬頭酒吧的夥食質量明顯下降。
艾斯黛拉趕緊沖塞德裡克做了個鬼臉,“嗯嗯嗯,我吃白吐司也不吃這個…”
然後…她又把塞德裡克逗笑了。
艾斯黛拉眯起眼睛認真思考,她看上去就這麼好笑?塞德裡克最近動不動就會被她逗笑,她是不是忽然掌握了成為脫口秀藝人的能力了?這樣的話,她應該試試看去麻瓜電視台投簡曆,沒準兒過兩年就能擁有什麼「黛拉今夜秀」之類的節目了。
胡思亂想不解決肚子問題!但剛從豬頭酒吧出來,就被雨澆頭什麼的…這個也有點太喪了。
早一點下雨,他們就會在豬頭酒吧裡面多坐一會兒,晚一點下雨,他們就可以到三把掃帚了。怎麼樣都比現在被雨攔在半截,躲在民房屋檐下,等雨停的強。
“如果特裡勞尼教授在的話,沒準兒會說我因為沒看什麼水星運行軌迹才會差點兒被澆個滿頭的。”艾斯黛拉望着屋檐外絲絲縷縷的雨幕忍不住吐槽。
“或者帶把雨傘?”塞德裡克勾唇,他站在艾斯黛拉旁邊倒是似乎心情不錯,還在欣賞着雨景。
“會雨傘咒也是好的呀!”艾斯黛拉懊悔自己沒有學過這樣新潮派的日常咒語,在英國這種動不動就陰雨綿綿的國家,隻會個基本針對物品的“防水防濕”明顯不夠。
不過一般是美國巫師們更喜歡這種看上去華麗取巧的咒語,保守的英國派還是更喜歡帶上一把長把兒雨傘。
“在這裡,看看雨也挺好的。”
“真的嗎,你就不怕回去就感冒?”艾斯黛拉表示懷疑,塞德裡克的薄外套剛剛淋雨的時候披給了她,現在隻穿個白短袖在英國二月份的陰雨天裡說挺好,艾斯黛拉覺得她的這位朋友腦子…不太好。
給他丢個保溫咒是一向以人為本的奧利凡德女士關愛傻孩子的良善之心。
艾斯黛拉自娛自樂的想。
本來想要再揶揄塞德裡克幾句,從身邊的小巷裡忽然氣呼呼的跑出來一個人,吸引了兩人的視線。
那是秋張。
她緊皺着眉頭絲毫不在意雨水,發絲和肩膀已經濕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