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失憶的話,是怎麼樣的程度?我聽說,你不認識人了?”那女孩追問道。
“我們呢?我們也不不認識了嗎?”栗發的女孩插話道,她盯着艾斯黛拉,還搖了下她的胳膊。
“上學後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艾斯黛拉幹笑,默默的把胳膊從那女孩手裡抽回來。
“啊!怎麼會這樣!”那個女孩好像很失望的樣子,也絲毫沒介意艾斯黛拉抽回手的舉動。又轉頭和那個藍眼睛的姑娘說,“完了,這怎麼辦呀!黛拉什麼都不記得了,你想想辦法,我們怎麼幫她恢複記憶呢?曼蒂。”
“我們能有什麼辦法,龐弗雷夫人都沒能解決黛拉的問題。”藍眼睛的女孩顯得要比另一個冷靜的多,“不過,我們至少可以給她好好講講,這幾年都發生了什麼,以及大家都是哪一位…”
說到這裡她聳聳肩,先指了下自己,然後又指了下栗發的姑娘。“首先你得記住我們兩個不是嗎?我是曼蒂·布洛賀,她是莉莎·杜平,而我們…是朋友!”
不太懂該怎麼回複女孩子這樣的話,艾斯黛拉張張嘴,決定要客套一下。
此時一個陌生的女孩走到了她們的車廂門口,敲敲了她們沒關嚴的車廂門。說道,“哦!奧利凡德學姐,我來送東西的!”
那個陌生的女孩手裡拿了卷紮着紫色綢帶的羊皮紙。艾斯黛拉回頭看了眼曼蒂·布洛賀和莉莎·杜平的眼神,看上去她們也不太認識送信的姑娘。
“請稍等一下。”艾斯黛拉接過羊皮紙,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女孩。看到對方停住了要走的步子,她才打開手裡的羊皮卷。
“一封請柬。”艾斯黛拉說給車廂裡的人聽。那張紙上寫着: 「艾斯黛拉·奧利凡德小姐: 如果你能在C号車廂與我共進午餐,我将非常高興。 你忠實的 H.E.F.斯拉格霍恩教授。 」 “斯拉格霍恩教授是誰?”艾斯黛拉問她的新朋友們。
“不知道?新老師嗎?”莉莎·杜平接口道。
“那…”艾斯黛拉思考了一下,對還在等她的那個女孩說,“真抱歉,可以勞煩你幫我給這位教授帶下話嗎?我的身體不太舒服,這次可能不太方便和他共進午餐了,很遺憾。”
“哦,好的。”那個低年級的女生點點頭,不疑有他的離開了艾斯黛拉她們的車廂。
“你不舒服?”曼蒂·布洛賀在女孩離開後問艾斯黛拉。
“可以說,不舒服…”艾斯黛拉沒有太在意的說。
…
繼續駛向霍格沃茨的那一路上,在三個人的車廂裡,她新認識的舊朋友,你一句我一句的給艾斯黛拉講起了她們所知道的這幾年學校裡的各種事情,以及各種的人際關系。
“哎…對了,你見到德拉科·馬爾福了吧?”莉莎·杜平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他也是級長來着,你們剛剛遇見了有說話嗎?”
又聽到這個姓氏,艾斯黛拉歪側過頭看向她,不确定自己看到的哪一個是馬爾福。“他沒有去參見級長會議,我大概剛剛過來的時候看見他了,不過他長什麼樣子?”
這句話聽上去有點奇怪了,見過但是不知道長什麼樣子。但是莉莎·杜平看起來并不介意這種病句。“就是高高瘦瘦的,頭發淡金色,看上去總是不太開心的那一個。”
“是他…”艾斯黛拉眼前一下又浮現了那雙清灰色的眼睛。總不太開心的這個形容還真的挺有趣。
“本來我之前還想過你們會不會…不過他爸爸上個月被抓到阿茲卡班了。”說到這裡莉莎·杜平把聲音壓低,“因為他被證實是食死徒。”
“食死徒?”艾斯黛拉對這個倒是很感興趣,“是那個神秘人的部下的食死徒?我…爸爸和我說過了。”
“沒錯,所以既然不記得他了,索性以後還是少聯系些為好。”曼蒂·布洛賀接着莉莎·杜平的話說。
抓住了她們話中的重點,艾斯黛拉試探的問,“我們,我是說,我和那個馬爾福之前很熟嗎?”
“豈止是熟!你和他,當然還有塞德裡克,我總覺得你們…”說到這個,莉莎·杜平似乎來了精神,表情有些暧昧。
“莉莎!”曼蒂·布洛賀打斷了她的話。
艾斯黛拉眼神掃過她們兩個,微微笑下,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她沒有就這件事再問更多,反而是安安靜靜的聽她們生硬的轉變了話題,又說起了霍格沃茨學校裡每年都會換上一個黑魔法防禦課教師的事情。
霍格沃茨特快的汽笛長鳴了幾聲,隐約已經可以看見那座兩個月前艾斯黛拉還見過的古舊城堡。新的學校生活就在鐵路的盡頭等着她,艾斯黛拉望着窗外若有所思。
雖然不知道這一年到底會發生些怎樣的事情,雖然看見的每個人艾斯黛拉都對不上号,不過既然勉強接受了這種奇怪生活,那麼就繼續走下去,她一向是這樣的,一意孤行的,無論是否受傷,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