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淆咒練的怎麼樣?”
…
德拉科的混淆咒練得确實不錯,但是他需要艾斯黛拉給他一個解釋,解釋她為什麼要求自己在周一早餐時要向她施咒。他才不信是什麼打賭作弊。
特别是周一早餐過半,當被他施了混淆咒的艾斯黛拉渾渾噩噩的吃掉一塊醬汁都透着一股血腥氣的牛排後,又拿起一杯南瓜汁準備往鼻子裡灌的時候,這種荒誕感就更嚴重了。德拉科覺得自己是吃壞了髒東西才會幫她做這種無聊事。
他走到拉文克勞長桌邊把艾斯黛拉從椅子上扽起來,帶到門廳外,給她施了解咒。
一下恢複神智的艾斯黛拉頓覺得嘴裡一股子血味兒,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嗓子眼兒已經開始幹嘔了起來。“唔…”
“沒事吧?”本來想要質問下艾斯黛拉到底想做些什麼的德拉科,看她這副樣子,隻好不太熟練的拍起她的後背來,幫艾斯黛拉順氣。“你到底打了什麼賭,就為了吃塊兒全生的牛排?”
“什麼牛排?”扶着門廳的磚牆,艾斯黛拉覺得胃裡一時翻江倒海的,可又吐不出來什麼。正難受着,不知道馬爾福為什麼和她在一起,還說起什麼牛排。“還打賭?”
“你自己說的你不記得了?”德拉科皺眉,“說起來布洛賀和杜平也不在,你是和誰打了賭?”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起來點兒。”艾斯黛拉感覺自己心髒的跳動都放緩了很多,總覺得她的身體出了大問題。雖然她不太喜歡,但她也應該去校醫院,去找下那個龐弗雷夫人看看身體狀況了。
她感覺渾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氣。
“碰——”失去意識和摔到地面上是同時發生的。
德拉科一下沒能撈到人,趕緊俯下身,緊張的搖晃艾斯黛拉的肩膀,想要讓她清醒過來。“黛拉?醒醒!”
意識回籠的速度比艾斯黛拉想象的快。
“幹嘛,我又沒死掉什麼的…”揉着摔的有點疼的胳膊,艾斯黛拉被德拉科攙着從地上爬起來,心情不是一般的好。雖然這種血眠劑和普通的安眠劑相比,生效節奏和味道之類的相差很大。不過就在剛剛,叫萬德把三湯匙的魔藥兌成牛排醬汁,讓德拉科給她施了一個混淆咒,她冒險的為自己争取了三個月的主導權,沒什麼比這個更令人愉悅了。
“你到底在做什麼?”仔細打量了下身前的艾斯黛拉,看到她似乎還算正常,德拉科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
“小實驗,不是什麼大事兒。”艾斯黛拉拍拍身上的一點土灰,不想做太多解釋,她還得趕緊回宿舍去。
但德拉科顯然對于「小實驗」的解釋不太滿意,他的槽牙咬緊,青灰的眼睛盯住艾斯黛拉,顯然想等到一個真正的答案。
“真就是做個藥劑實驗,找不到志願者所以就自己試試看。但是我又恨不下心來,才叫你幫我用下混淆咒嘛。”艾斯黛拉的話半真半假,但比剛剛說的可具體多了。
“就這樣?”德拉科顯然還是是不信的。
“真的就這樣。”艾斯黛拉闆着臉點點頭,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可信一點兒。“我還有事兒,回頭聊!”
不等德拉科再說什麼,艾斯黛拉就和他随意擺擺手,往拉文克勞塔樓跑去。
一會兒有人就要上古代魔文課了,她房間裡還有兩個枕頭底下塞着龍牙草的姑娘,在餓着肚子睡覺呢。
…
而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裡,艾斯黛拉的生活狀态總算是恢複了正軌,上課下課,論文作業,圖書館查着有關特拉維斯的資料,時不時再去八樓看看鄧布利多是否在,然後在偶爾得到門口石獸答複“辦公室有人”的那一兩次機會裡,在門口猶豫再三,再默默離開。
艾斯黛拉覺得自己幾乎是浪費了她難得清醒的第一個月,不過好在,在十月中旬,他們就要在這學期第一次去霍格莫德村了。也許她能從豬頭酒吧那邊兒,和那個人面對面的,得到一些她想要知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