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扭扭的吃了半塊兒手指三明治,艾斯黛拉覺得她要被塞德裡克盯化了。
“不許你這麼看我。”要不是帕笛芙夫人茶館足夠暖和了,她要用塞德裡克的圍巾把自己裹的連眼睛都不漏出來。
“我錯了。”塞德裡克認錯的速度倒是挺快,但眼睛卻連轉開一秒都沒轉。
梅林的口水兜兒呀,塞德裡克不是最近看了什麼奇怪的教程吧,怎麼好像越來越會撩了?艾斯黛拉拒絕承認她臉頰發燒不是因為茶館的暖爐而是害羞。但總覺得這個敵強我弱的局面很氣人,她怎麼也得占個上風才行。要不她得說點兒什麼硬氣的話?
“所以你畢業之後都做什麼,除了幾乎要住在我家的那兩個月,我記得你說你拒絕了魁地奇聯隊。”艾斯黛拉準備指責下塞德裡克的不學無事,可以這麼說嗎?雖然人家免費當了她家兩個月的兒童保姆來着。
“我…”這的确算是戳到了塞德裡克不想談起的地方。“我在想魁地奇可能不适合我。”
“你打了好幾年魁地奇,你現在說你不适合?”艾斯黛拉皺起眉頭,“你忘了你說起它都停不下來的時候了?”
塞德裡克真是個不會說謊的人,他眼神裡明明透露出些許遺憾,卻依然笑着。“我在想,至少這兩年不太适合,而且當時我沒有心思思考這些…”
“那你的心思都幹嘛去了?”話才問出口,艾斯黛拉就後悔了,對面那雙眼睛裡似乎寫滿了回答,所有的回答裡好像都有一個大寫的“你”。真希望不是她自作多情,不然艾斯黛拉出口的話就太尴尬了。“你總要為自己考慮的,沒必要在意我怎樣。我好手好腳的一時半會兒又不會怎麼樣。”
“我有考慮的,我本來想要去參加傲羅培訓…”塞德裡克馬上發現艾斯黛拉因此瞪圓了眼睛,好像想要說些什麼。忙擺了下手,制止住了她的話,“但是三年的培訓時間太久了,而且總有封閉式的集訓,所以我選擇了另一種方式…”
另一種方式?鳳凰社?!艾斯黛拉不會不記得塞德裡克曾經在她家裡,跟那個小孩兒說過的話,他加入了一個暫時不準備讓她做些什麼的組織。“那方式是加入一個危險的非盈利組織?”艾斯黛拉的話自覺十分隐晦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該知道這個,但反正再過兩個月她就要和鄧布利多聊聊天了。
“沒那麼危險,至少現在并不。我甚至有不少時間可以閑逛…”塞德裡克說到閑逛的時候手指相互揉搓了下,似乎對此還挺郁悶,但他盡快的調整回狀态,又擺出愉快的表情來,“還是談你吧?我最近的事沒什麼意思。”
“我更沒意思。”轉動着桌上的花瓣口茶杯,艾斯黛拉沒意識到她像個孩子似的撅起嘴來,向下垂的嘴角還充分的向對方表示着她的不滿。
“怎麼了?”塞德裡克不是每次都能追上艾斯黛拉跳躍的思維,他隻能讓自己看上去真的很需要解釋。
“你告訴我,那是跟…”意識到這裡畢竟是公共場合,艾斯黛拉壓低聲音,“跟鳳凰有關嗎?”
塞德裡克顯然沒想到艾斯黛拉是知道這些的,他的嘴張了又合,但似乎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可這幅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了。
艾斯黛拉本來的已經好了不少的心情瞬間又跌落下去。她小聲嘟囔着,“我就知道是這樣,你就是這樣,老這樣…”好吧,她還是不死心,“迪戈裡先生就沒對你的職業規劃提出建議嗎?”
“爸爸他當然是希望我進入魔法部。不過,我希望他再讓我考慮段時間。就好像在工作前再有一個間隔年。”
紅茶已經逐漸冷掉了,剩下的半塊三明治也讓人沒了胃口。旁邊那桌的情侶還絲毫就是不會膩煩的在那裡說着情話。她莫名焦躁的心情把她的胃瞬間燒出了一個洞似的。“我不想在這兒呆了。”
“嗯,我們換個地方。”塞德裡克認真的确認了下艾斯黛拉是否有身體上的不适,得到否認的答案後,他才安心些的叫來帕笛芙夫人結完賬,然後趕緊追上已經先他一步起身出門的艾斯黛拉。
“所以,你不開心了?”塞德裡克能夠覺察出艾斯黛拉心情實在不好,她甚至沒心情再捉弄人的,把那一大包剛剛由他抱着的糖果,全部塞在她施過空間伸展咒的外套口袋裡。
“我不喜歡帕笛芙夫人的茶館,有太多蝴蝶結了。”艾斯黛拉踩着地上被凍的硬邦邦的雪泥,不想談起她的真實感受。
“那絕不來第二次了,說實話我也太不适應。他們說姑娘們會喜歡這些,我才以為…”提起這個塞德裡克顯然也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