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難想象我未來的生活中沒有你。”
一瞬間艾斯黛拉覺得自己被溫暖包裹的這樣緊實。她可以不去想她的靈魂狀況,她的厭世情緒,她的糟糕生活。她的手腳都可以不屬于自己,因為她的心被甜漿填滿了。
“可、可是…”但她總是煞風景的想找出些否定的理由。
“沒有可是,如果你依舊對此存疑,那我會讓你慢慢相信我所說的一切。”
塞德裡克适時的給她留出空間來,告訴她如果願意的話,她可以再睡個午覺,下午茶的時候可以再來叫她起床。過不太久,阿莫斯叔叔就該回家了,畢竟聖誕節當晚,魔法部不可能再不放人。這麼說,海沃德也有機會出部松口氣了?
艾斯黛拉一邊琢磨着自家哥哥是否能也來一起吃頓味道極佳的聖誕大餐,倒是真的在床上打了個盹兒。
但等到塞德裡克輕輕敲門叫她起床時,艾斯黛拉起身去開門,卻發現塞德裡克的表情有些說不清的困惑。
“怎麼了,你爸爸回來了?”艾斯黛拉下意識的整理了下裙子和頭發。讓自己看起來規整一些。
“不,他還沒到家,應該快了。”塞德裡克搖頭否認,“确實有人來了,是…鄧布利多校長。他說,他有點問題想和你聊聊。”
心裡猛的一沉,艾斯黛拉原本給自己留有一個聖誕節的時間,卻沒想到,鄧布利多校長看上去并不需要這段時間。
“他在樓下?”
“嗯,我把他帶去了書房。我想如果你們說的問題,會比較隐私的話,那會比較好。也許是奧利凡德先生的問題,别太緊張,不會有事的。”塞德裡克輕撫了下艾斯黛拉的頭發,說着他認為事情原因的安慰話,帶她下樓去書房。
但艾斯黛拉知道,鄧布利多校長來找她的真正原因絕不是因為加裡克爸爸,他是因為看到那封信了。他是因為那封信裡最重要的那個詞,魂器而來到這裡的。
審判日總是來的措不及防,她甚至還沒吃到聖誕節的烤火雞,自己就要站上烤架被施以火刑了。
塞德裡克帶她走到一層的書房門口,輕輕敲了下門,然後擰開房門,艾斯黛拉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屋子中央,正拿着本厚書瞧的白胡子老人。她們的霍格沃茨校長,鄧布利多。
“哦,聖誕快樂,孩子們。”鄧布利多校長不緊不慢的合上那本《家庭編織魔法》,放在一邊的書桌上,就在那盤百果餡餅的旁邊,轉回頭微笑看着她們。
“聖誕快樂,你們聊,那麼我就先出去。”塞德裡克沖鄧布利多校長點點頭,然後安撫的拍了下艾斯黛拉的肩膀。把她留在了書房裡,退身關上了房門。
這下,屋子裡隻剩下艾斯黛拉和鄧布利多校長了,氣氛一時間有些凝結。
“别緊張孩子,我們坐下聊。德萊尼的百果餡餅真不錯,要來一塊嗎?”鄧布利多校長沒有她想象中的嚴肅,他隻是輕輕揮了下手,坐在了一旁的一個單人沙發上。艾斯黛拉感覺門外原本細微的烹饪動靜也沒有了。大概他是施了一個無聲無息咒。
“嗯。”艾斯黛拉往前走了兩步,坐到了另一張單人沙發上,不自覺的扣着手指,拒絕了鄧布利多校長遞過來的那盤百果餡餅。
“我本來在和我的畫師協商我畫像裡的鼻子問題,而後我收到了你寄給我的信…”鄧布利多校長在虛空中拿到了兩杯熱紅茶,并遞給了艾斯黛拉一杯。“我知道你希望我們在假期後回到學校再談論你的發現,不過,也許你不能理解我這個沒用的老人。我很難在得到與那些相關的消息後,而不去馬上知道事情的全貌。”
鄧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鏡後的藍眼睛,是認真且專注的盯着她,這讓艾斯黛拉甚至生不出一點半點的逆反之心。不過她原本也沒必要這樣做。“您想一件件事來問我,還是我和您直接說呢?”
“都可以,随你的心意,孩子。”
“那麼,我想我要說的可能有點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