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美的沿海地區,存在着一個傳說:
傳說,渡鴉愛上一隻大雁,當大雁和它的族群渡海遷徙時,渡鴉決定一同前往。但渡鴉耐不住長距離飛行,它時常跟不上大雁的大部隊,不得不經常停下來休息。直到有一天,雁群的首領跟渡鴉說,如果他沒法繼續飛行,他們隻得把他留下。無奈之下,渡鴉隻能原路折返,而最終的結果是在返途之中因為過于疲勞,墜落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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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周時間裡,艾斯黛拉過上了還算舒适的假期生活。塞德裡克用複制成雙把他房間的床變為了相鄰的兩張,中間留出了不到半臂的距離,好叫艾斯黛拉在半夜胡思亂想後來敲他門時有地方可睡,自己也不至于被一腳踹下床去。
原本一開始覺得單人卧室變為雙人的空間後的确有點擠,但又是起問題源頭的艾斯黛拉還不好意思的詢問過塞德裡克要不要對房間試試無痕伸展咒,好擴大一點走動區域。
結果倒是讓她從一向還算守規矩的赫奇帕奇口中得知,目前魔法部對無痕伸展咒還是有嚴格控制規定的,它不能被用于私人用途,隻能用于那些被相關魔法部司通過的,個别物品的生産。就比如學校行李箱和家庭帳篷這些。
所以赫敏後來的那個串珠小包是違法的了?艾斯黛拉若有所思的琢磨着,又順便問了下塞德裡克準備什麼時候去魔法部注冊登記阿尼馬格斯。
“至少最近這段時間并不準備去。”塞德裡克尴尬的揉搓了下脖子,似乎并不隻是他一個人做出的這個決定。
“魔法部規定…”
艾斯黛拉默默的嘟囔了一句。
第二天晚上,當艾斯黛拉再次敲開塞德裡克的房門時,目光掃過似乎變大了不少的卧室,她挑挑眉,示意塞德裡克解釋一下。
“隻加了兩個床寬,我想問題不大…”
本來對塞德裡克少見的不守規矩還有些驚訝的艾斯黛拉在一番打量後更是有個新奇發現。這個最近撩她說什麼都不帶臉紅的家夥,用個違禁咒語耳朵反而紅的像瓣兒小番茄。
塞德裡克沒她認為的這麼“小古闆”,但當他做了些自己覺得還算違規的事情時,他的糾結真的會寫在臉上。
怎麼覺得有點可愛。
帶着這種念頭還是挺好睡的,隻要一早醒來的時候不掉進床縫裡就更好了。
于是為了解決艾斯黛拉最近睡覺居然會胡亂翻身的問題,塞德裡克把兩張床的空隙距離從半臂移諾到兩掌寬之後又湊到一掌寬,最後索性貼在了一起。
這樣的好處是艾斯黛拉不用在早上的時候被塞德裡克從床縫裡拉起來。另一個“好處”是冬天的早上抱着人睡會很暖和。
艾斯黛拉她向梅林發誓,她以前真的睡覺很老實的,結果最近不光踹人還打滾兒,最後兩張靠在一起的單人床她還能翻到塞德裡克懷裡去,她怎麼跟個要占人家便宜的女流氓似的。現在男孩子在家裡都需要注意人身安全了?
但看上去塞德裡克顯然并不介意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懷裡埋着個金卷毛的小腦袋。
艾斯黛拉一天天的覺得自己怪丢臉的癟着個嘴,他倒是心情一天好過一天。
這導緻艾斯黛拉十分履約的在這本來就不長的兩周假期裡抽出了好幾個白天的功夫躲去韋斯萊家找赫敏和金妮待在一起,由于艾斯黛拉的“記憶恢複”,以及羅恩這一次不知道處于什麼原因,明明赢得了魁地奇比賽,但卻錯過了和拉文德布朗的“初戀”,她們三個姑娘除了偶爾會被樓下芙蓉和韋斯萊夫人之間的婆媳矛盾影響外,其餘時間過的都還算愉快。但每次天一擦黑艾斯黛拉就會被塞德裡克敲開房門準時帶回家,像是家長來接上幼兒園的小朋友回家似的,也沒讓艾斯黛拉的“光輝形象”硬氣到哪裡去。
“開學之後我們有不少機會聊聊天,現在趕緊和你的監護人回家吧,小姑娘。”金妮幸災樂禍的語氣讓艾斯黛拉想把噼啪爆炸牌塞她嘴裡兩張,但是這念頭也就隻能略想想,最終還是得撂下東西,乖乖被塞德裡克帶走。
橫跨聖卡奇波爾村的這條鄉村小道她最近倒是越走越熟,當然塞德裡克掌心的溫度也是。
最後這段可以不去思考未來的時間裡,艾斯黛拉一天天像個長不大的小朋友,除了金妮塞給她的韋斯萊雙子出品的迷情劑小瓶子被幫她收衣服時的塞德裡克撿到,貼心的幫她放在床頭,讓她整個人又社死了一次外,其他的一切似乎都是甜膩膩軟綿綿的,沒什麼不好。
她甚至生出了一個如果不回霍格沃茨去會不會這一切就可以不再改變的念頭,但身體的一些細微變化都在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她身體内的另一半正在蘇醒,她的時間并不多了。她最近睡覺不老實的原因,也許并不是她認床之類的。
聖誕假期的最後一天,直到吃過晚飯,和德萊尼阿姨好好的告别後,塞德裡克才幫她收拾好了行李箱,牽着她走的極慢的去向韋斯萊家。地上的積雪和其下的枯枝偶爾他們踩吱啞作響,兩個人這一路上沒說太多話,對于即将的分别似乎都沒什麼太高的情緒。
直到韋斯萊家那棟危房在落日餘晖中已經在他們眼前輪廓清晰,艾斯黛拉才開口道。
“到了學校我會給你寫信。”隻要好好琢磨着時間,她最少可以再寫上兩三封。
“也許你可以把我帶走,我是說如果你把格利塔留在我家,我可以來幫你送信。”塞德裡克握緊了她的手,多少有點兒無理取鬧的意思。
“那我就成了第一位用馴養灰雁送信的女巫,那應該也挺酷的。”艾斯黛拉順着他的意思說着,假裝肯定塞德裡克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