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什麼不真的讓家養小精靈來擦呢?既然德拉科沒問,那麼艾斯黛拉也就不給他提這個醒了。
隻不過從一開始的别别扭扭擦的時候不肯正眼看鏡面,到之後一邊擦拭,一邊就臉頰耳朵绯紅,艾斯黛拉真的想知道德拉科在厄裡斯魔鏡裡都看到了什麼,怎麼感覺他看的還是連續劇情?誰都别騙她,從第三天下午開始,她就能從德拉科的臉上感覺到他對晚上的活動那份莫名其妙的期待了!除非德拉科告訴她,自己逐漸喜歡上了清潔家具的感覺,否則他看到的東西一定很奇怪。
由二月進入三月,天氣沒什麼變化,隻是潮濕又加上了多風。所有公共休息室布告牌上都貼出一張告示,說這次去霍格莫德的旅行取消了,大家看上去都很不滿,艾斯黛拉倒是松了一口氣的那一個。
雖然她早就知道學校在出了項鍊事件後是不會放她們去霍格莫德的,但外一要是允許了,她還真不知道那個小朋友要是去了,她需不需要跟上去。在離開身體的第二天,她在夜遊時碰到了赫奇帕奇的胖修士,這位過來人告訴她,在霍格沃茨城堡裡無論她離自己原有的身體有多遠,她都有那麼一根兒“風筝線”連接兩端,但如果她的身體出離霍格沃茨,那麼那根兒線也許就會被扯斷了。 “如果「你」要出霍格沃茨,我就把你捆起來然後丢進有求必應室裡。”她把這件事告訴德拉科的時候,可沒想要他這麼幫自己的忙,不過看在他這個不算溫和的解決方案還有幾分可靠的份兒上,她還是在紙上給他稱贊他幹得漂亮。
說起來這周六過後,威基·泰克羅斯教授的幻影顯形課程就上完第三節了。艾斯黛拉在周六課上的嘗試也到達了第三十六次。雖然鄧布利多應該可以給她找到解決辦法,她的分體狀況也沒有她一開始以為的嚴重,但是她就想要再試試。可離譜的是,在她好不容易可以控制到位自己的落點後,她本身該原地不動的身體卻像是患了多動症似的,走來走去,不好好上課,讓她根本找不好準頭。如果不是她除了厄裡斯魔鏡外,什麼鏡子都照不到她的身影,艾斯黛拉都懷疑那孩子是不是真的可以看到自己,特意躲開了。
再擦拭了兩周的厄裡斯魔鏡後,三月一号的晚上,德拉科便遇到了鄧布利多所說的那種不需要去他辦公室的特殊情況。而這個特殊情況的原因,則是在第二天早上被艾斯黛拉所知曉的,當然也迅速傳開被大多數人所知曉。
“羅恩韋斯萊中毒了。”
盡管聽說他是在十七歲生日當天中毒多少有點倒黴,但他的事并沒有像凱蒂受傷那麼轟動,大家似乎認為這也許是個意外,因為他當時在魔藥老師的屋裡,而且立刻服了解藥,沒什麼大礙。但艾斯黛拉當然知道這并非是這麼簡單的事兒。
羅恩一定是喝下了那瓶原本要送給鄧布利多的帶毒蜂蜜酒,才出事的。可德拉科由于她這種透明化的狀态無法察覺和避開,這兩周連有求必應室都沒辦法去。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安排的那瓶酒呢?或許在很早以前他就同時安排了兩個任務給羅斯莫塔夫人。那也許是很不錯的奪魂咒,又或者奪魂咒本就比混淆咒要好用很多。
意識到她在想什麼,艾斯黛拉趕緊搖了下頭,把這個念頭晃散。
“也許那髒兮兮的紅毛鼹鼠吃錯了腐爛的鼻涕蟲。”
艾斯黛拉在魔藥課上假裝不經意的談起羅恩的事時,德拉科嫌棄的罵道。但看上去他對于中毒的人是羅恩而非“别人”顯得還挺高興的,實在說不好這算不算是一種惡劣趣味。
「說起來你在厄裡斯魔鏡裡究竟看到了什麼?每次回來你都總要奇怪上一陣兒。」艾斯黛拉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也許,是未來吧。」德拉科垂下眼頭,用手指節輕轉着羽毛筆,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