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封喉鎖舌,一個說話壓根兒沒人聽得見,德拉科倒是難得清淨的坐在一旁,一直等到了鄧布利多和他們約好的時間點,才拉起被束縛住的艾斯黛拉出了有求必應室的門,往校長室去。
好在從八樓這一端走到另一端的距離也不算太遠,可瞧着德拉科那拉着人的架勢,艾斯黛拉都覺得自己看見了什麼反派大佬拉反抗他的義士要去槍決似的。害得她一個勁兒的跟被魔咒捆着的自己擺手說對不起,要是桃金娘這時候路過看見,準覺得會認為她腦子是有病。
等鄧布利多校長辦公室的那扇石雕轉門像往常一樣在她們身前一轉開,德拉科也不開聲,隻是虎着張臉,把小黛拉給提拉到鄧布利多的辦公桌前。
這動作讓艾斯黛拉忍不住鼓起嘴來,覺得自己應該再長長個子才好,不然看到自己被人這麼半提拉着,還真覺得挺沒面子。
鄧布利多顯然沒想到今晚會看到這一幕,哭笑不得的看向德拉科,“的确,今晚确實應該把奧利凡德小姐請來,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會提前領會到…咳,我的意圖。”說着,鄧布利多便揮了下手,順勢解開了小黛拉身上的速速禁锢和封喉鎖舌。
“真是要瘋了!”感受到禁制接觸的第一時間,小黛拉就忍不住罵了出來,看上去她這句話可憋了挺久的了。
“她想要離開霍格沃茨。”德拉科抿了下嘴,把手盤在胸前不悅的說道,“我是為了防止她再逃。”
“誰告訴你我要離開的!難道我就能出的去嗎?”被憋壞了的女孩此時氣的不行,她瞪着德拉科十分不淑女的還呸了一口。
“因為你…”德拉科被小黛拉呸的那一口氣的臉色微紅,他剛想要說出在有求必應室門口逮住她的事,又猛的反應過來到底有什麼不該說,一下收聲。别過頭去,在辦公室裡所有瞥着,而後當他的目光對上那面他擦臉半個多月的鏡子時,不由得愣住了。
那鏡面裡不再是他平時能看到那些内容,反而像是一面真正的鏡子一般把室内的一切映的清楚,并且在那其中除了那個氣急敗壞的奧利凡德外,還有一個腳不沾地,愁眉苦臉的女孩正在他身邊兒晃來晃去。
“她!”德拉科震驚的指向那面鏡子,回頭看向鄧布利多。
“哦,你發現了對嗎?”鄧布利多笑呵呵的重德拉科點點頭,“我對它做了一下小改動。它可以讓奧利凡德小姐們好好聊聊,并且再之後可以對于她們的身體提供一點兒幫助。”
“事實上,我發現我們一直都可以好好聊聊。”這下,艾斯黛拉也注意到了那面鏡子,她聽着鄧布利多的解釋,飄到了厄裡斯魔鏡前,無奈的自言自語,“不知道為什麼,她其實一直都能看見我。”
“她一直能看見你?”德拉科不敢置信的看向站在原地此時也望着鏡面的小女孩後,又看向鏡中顯形的另外一個。
诶?好像還是有點用處,别人也能聽到她的聲音了?鏡子還帶音響功能了?艾斯黛拉有點傻乎乎的伸手揮動了下,跟屋裡的人們打了個招呼。
“那又怎樣。”聽到這句話,小黛拉别扭的翻了個白眼。“我看到奇怪的東西還要天天向它問好嗎?”
“奇怪的東西”本人,感覺她好像被自己罵了一句。艾斯黛拉無奈的抓亂了下頭發。“你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我又不是奇怪的東…”打住,再說下去她又要自己罵自己了!“你得好好聽我解釋一下…”
“沒錯,你應該聽聽她怎麼說這件事,如果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回避。”鄧布利多此時看上去很有興趣的向德拉科招了下手,竟然準備帶他去更深處的那一間内室去。
這場景挺詭異的。艾斯黛拉忍不住歪了個樓,然後趕緊搖搖腦袋,沖他們尴尬一笑。“實在抱歉,我們大概真的需要好好聊聊。”
“好吧。”德拉科擡頭看了下向他招手的鄧布利多,不知道是不是和艾斯黛拉的念頭一緻,當然這可能性極低。又或者他本來就不是太樂意和鄧布利多單獨相處太久,“我在門外等你…”
“好吧。”艾斯黛拉乖巧的點點頭。
就這樣,在鄧布利多輕揮了下手似乎對這間辦公室加了一個隔音咒後,他便順樓梯進了内室,而德拉科再又看了她一眼後,也出了辦公室,不知道是不是真會在門口等她。而校長辦公室裡除了那些看似呼呼大睡的畫像外,就隻剩下了一實一虛的兩個女孩兒。
“我知道你想說些什麼!”
還沒等她開口,小朋友倒是先開了腔。
艾斯黛拉意外的眨眨眼睛,這麼節省溝通時間的?這個開場白她倒是沒想到。但她也不着急和孩子搶白,于是她隻是輕“嗯”了一聲,便看向了在用着她這張臉時總是帶着幾分稚氣的自己,示意她先說下去。
“我不是第一天身體裡帶着你們這些東西生活了。”小黛拉冷笑着看向那面鏡子,不自然的攏了下剛剛被德拉科弄亂的頭發。
這句話說的艾斯黛拉一愣,而後她馬上明白了這孩子說的是什麼,如果她不提起,艾斯黛拉幾乎快忘了這具身體裡以前曾帶有一團強大的默默然,而小黛拉曾經是一位默然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