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道理,學到了。”塞德裡克慢條斯理的松開手,讓她在原地站穩後,還作勢要掏出筆記本來記錄一下似的。
“你怎麼開始不正經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你怎麼會來霍格沃茨。”艾斯黛拉輕拍了一下塞德裡克試圖找根兒羽毛筆在掌心記錄一下的手,忍不住笑着問。
“三兩句可能說不清楚,也許我可以請奧利凡德小姐去我的辦公室坐坐?”塞德裡克顯然心情也挺不錯的,他指了下左側的樓梯,向艾斯黛拉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榮幸之至,迪戈裡教授。”艾斯黛拉也裝模作樣的微微屈膝施禮,她有什麼可不同意的呢。
一路走上去,鄧布利多給塞德裡克安排的辦公室就在在二樓走廊的邊上,和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幾乎是門對門,并且内部格局也差别不大。隻不過塞德裡克的辦公室的門洞則是那一幅貴族少女蕩秋千的畫像,此時那畫中的姑娘出畫去采花,畫像裡隻留下一架空秋千。不過艾斯黛拉以前甚至不知道麥格教授辦公室對面這幅畫像後還有一間可以用作辦公室的屋子。這裡同樣是一間不大不小的書房,褐色長書桌和半圈聯排書櫃,有一個燒得很旺的壁爐,壁爐前還有兩把看着很舒服的褐色小單人沙發。窗外可以很好的看到魁地奇球場。
而唯一不同的是,這件辦公室附帶的教師卧室的并不是在這間屋子的後方的某一處暗門裡。而是在書房最後方的書櫃跟前,有一個大酒桶蓋子狀的實木上掀門裡。而它正通向的正是一樓一間在不知是哪兩個教室之間的,一間地面由碎石鋪成的卧室。
和塞德裡克粗略參觀了一圈他的辦公室以及他的新卧室後,艾斯黛拉便端着他給自己沏的那杯熱紅茶,和塞德裡克一起坐在壁爐前的那兩張小沙發上,聽他說來霍格沃茨任教的緣由。
這件事的原因聽上去極為簡單。鄧布利多校長上學期因為烏姆裡奇罷免了特裡勞妮教授教授占蔔課的權利後,找到了費倫澤代教占蔔課,而後烏姆裡奇下台,鄧布利多教授回來後,便恢複了特裡勞妮教授的職位。但他沒有讓費倫澤回到林子裡去,因為他為了幫助巫師本身就是被驅逐出來了。當然他也不能讓特裡勞妮教授離開。盡管她宣稱如果鄧布利多不辭退費倫澤,那麼要走的人就是她。但鄧布利多不會認同她的話,因為她沒意識到城堡外有多麼危險。
“鄧布利多校長說,特裡勞妮教授作為先知血統的後代,是很容易就被那些人所擄掠脅迫的類型之一。嗯…我這麼說,你别想太多。”
塞德裡克說到這裡停頓了下,特意補充了一句。想來他剛剛也意識到這種說法同樣适用于魔杖制作大師的加裡克爸爸。
艾斯黛拉點點頭,沒作聲。用眼神示意他繼續說。
“所以校長認為她主要氣憤的原因除了和費倫澤教授的占蔔課教學理念不同外,最大的原因就是整所學校裡,隻有她一個人需要和其他教授共同教授一門課程,這仿佛是對她教學能力的質疑,會令她蒙羞。所以既然不能為此開除任何一位教授,那麼不如多加入一位,讓她感到平衡。更何況最近鄧布利多校長有很多事情要忙,麥格教授作為副校長的指責越發重了起來,也确實需要有人能多少替她分擔一部分。”
“但應該有很多成熟的人選不是嗎?當然我不是說你做不好,我認為你的能力肯定足夠,要知道假期你幾乎把低年級的全科内容都教授給我一遍了,絕對很專業。但你還沒到二十歲。為什麼就要申請這個教職,鄧布利多校長又怎麼會同意呢?”艾斯黛拉把身子窩進小沙發椅扭了扭,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好奇的問道。
塞德裡克同樣不解的攤開手。“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也許是因為我現在是個阿尼瑪格斯,對于變形術的理解會稍微好一些?當鄧布利多校長找到我,認真詢問我意見的時候,我一時間都沒敢想象,不過鄧布利多校長是不會在這方面開玩笑不是嗎?所以,這既然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去拒絕。”
“鄧布利多校長主動找的你…”艾斯黛拉琢磨着這句話,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但沒等她再往深處想想,塞德裡克便攤開手決定結束這個話題。
“總之算是件好事吧。我最近除了替我參與的組織傳遞了幾次消息外…本身能做的事并不太多,如果能替鄧布利多校長多分擔一些工作,我想也是不錯的。”
“但是你喜歡嗎?”艾斯黛拉抿了下嘴唇,“我是說,整天站在教室裡面對一群總是調皮搗蛋會搞出些事情的孩子。”
“至少之前教你的時候,我感覺做名教師好像并不壞。”
“那是因為…我還是挺聰明伶俐的,比較好教。别人可不這樣的。”左右也算是誇自己,艾斯黛拉居然也不臉紅。
“對,你是最聰明的。”塞德裡克無奈的也笑着随她說,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心思也…
“而且…”
“而且什麼?”艾斯黛拉胡說完,又忍不住琢磨起鄧布利多主動要求塞德裡克任教的事兒,有些心不在焉。
手裡的紅茶杯被塞德裡克輕輕抽走,他半蹲在艾斯黛拉坐的那個小沙發跟前,微上仰着頭仔細端詳着艾斯黛拉的眉眼。
“而且,我好久沒看見你了。有點…非常想你。”
“那是有點兒還是非常?”有時候艾斯黛拉總會莫名其妙的把勇氣用在這種話痨的問題上。
“非常。”誠實的赫奇帕奇新教授,把茶杯輕放在地闆上,慢慢起身,雙手一點點抓緊沙發兩側的軟布扶手向艾斯黛拉壓近。
“那什麼!我也想你!”艾斯黛拉像個泥鳅似的一下從手臂下方的空縫處出溜兒了下來。兩三步就爬起來就跨到了辦公室門前。“但今天還真晚哈!你早休息,明天還有課來着!”
急匆匆說完話,也不管塞德裡克錯愕又委屈的金毛犬表情,打開門一溜煙兒就跑沒影了。
…
“你幹嘛說走就走。”一口氣跑回一樓大廳,艾斯黛拉甩了甩好不容易恢複掌控的胳膊,半幹尴不尬的嘟囔着。
「下次有這種事兒,你們提前給我打個招呼,我就是回鏡子裡也需要個時間,不然誰賠我那個什麼?」
“精神損失費?”
「對,誰賠我精神損失費。」
“行,我們下次打報告提前申請,姑奶奶。”艾斯黛拉羞惱的翻了個白眼兒。不過擡頭看看夜空确實也不早了,倒也不想和小屁孩兒多掰持什麼,索性往拉文克勞塔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