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院一回到屋裡,艾斯黛拉就看見海沃德坐在客廳裡闆着個臉,那副樣子仿佛有人告訴他艾斯黛拉把人家家裡的房燒了似的。說不上是心虛,還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趕緊催着原本準備和海沃德談談的塞德裡克先回家去了。而她的怨種哥哥則是像看不到人離開是的坐在客廳裡又抽出張預言家日報看起來了。
艾斯黛拉在門口墨迹了會兒,也走回來坐在他手邊假模假式的從茶幾上拿了本書随意翻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海沃德合上了手裡的報紙,默默把手伸進兜裡掏了下,拿出了一個盒子,放在了艾斯黛拉面前的那塊茶幾上。“給你的。”
“什麼?”艾斯黛拉好奇的也放下手裡拿了半天卻半個字沒看進去的書,探身把那個小絨盒拿了起來,輕輕打開。
絨布盒裡面是一塊橢圓形表面,上面襯有許多星光碎鑽的女士金表,時針和分鐘分别是懸浮的星星和月亮。
“生日禮物,之前…反正是今天剛取到的。”海沃德看似不在意的說,“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過生日,也不收什麼禮物,但十七歲的這塊兒表是不能省去的。它意味着作為一名巫師你成人了,也意味着你不再需要别人再管教什麼的了。”
“如果你不加最後一句,我都快哭出來了。”艾斯黛拉哽住了一下,無奈的望向她說到最後非要陰陽怪氣一下的哥哥。
“我隻是希望你稍微注意一點…”
“去年假期你怎麼不叫我注意一點?”艾斯黛拉怨念的搶白。她雖然當時隻能坐在身體裡看戲,但她可記着當時海沃德還盛情留塞德裡克住在家裡來着。
“上學期你不是挺不愛搭理人家的嗎?”海沃德神色古怪的看向她。
懂了,她明白她哥這個神邏輯了,上學期小黛拉對塞德裡克滿眼嫌棄的時候,他就樂得做一個親切友好的同學家長,眼見苗頭不對,他就變卦了?
“離譜…”艾斯黛拉翻了個白眼兒,小聲嘟囔着。“你也說了我成年了,我就不能談個戀愛?”
“我沒說過不允許,我是說希望你稍微注意一下…安全。”最後兩個字像是從海沃德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艾斯黛拉睜大眼睛擡頭看向他的時候,發現海沃德脖子都被他自己給憋紅了。
“梅林呀!”艾斯黛拉差點兒把手裡的抱枕丢到她家哥哥的腦袋上去。滿打滿算從她約會這半年開始算,她們今天才親近了第二回。怎麼看海沃德的意思,已經開始擔心她未婚先孕了?像話嗎?
“我幹脆從二樓直接跳下去得了。”艾斯黛拉把臉直接紮進抱枕裡,不去看海沃德。“不管你信不信,我們很少這麼過分。塞德裡克是保守派,這是他頭一次…這樣親我。”隻要她親塞德裡克不能算,輕輕碰了一下也不能算的話,那她可真是沒說半句謊話。
“保守派…啧。”海沃德挑了下眉,表情有點古怪,學着艾斯黛拉的句式說道,“我也不管你信不信,這個年紀的男孩兒很難有真在做什麼保守派的,最多就是…”不過他又打量了下艾斯黛拉準備把自己憋死的那副樣子,無奈讓步,“好吧好吧,那還…挺讓人驚喜。想吃點兒什麼嗎?今天我做飯怎麼樣?”
艾斯黛拉從抱枕裡擡起頭來,眯起眼睛怨念的望向她不情不願的大明白哥哥,“有紅燒赫奇帕奇嗎?請來兩隻。”
紅燒赫奇帕奇沒有,不過炖的香甜的蜜汁小排骨可以來上兩塊兒。艾斯黛拉趁着晚飯時心情不錯和海沃德又相互囑咐了幾句。海沃德希望她照顧下她哥哥心髒和眼睛。艾斯黛拉希望他能夠不要老對着塞德裡克陰陽怪氣。
“說起來,你喜歡這種類型的男孩嗎?年輕姑娘們不是都喜歡那種…精神力旺盛的可以圍着球場瘋跑上兩圈的渾小子們嗎?”海沃德舉着叉子虛畫了兩下圈,有點八卦的望向艾斯黛拉。
被一棒子歸類為年輕姑娘的艾斯黛拉感覺自己的母語其實是無語,她白了一眼海沃德,“塞德是哪種類型了?你對優秀青年教師有偏見嗎?還是你沒當上過年級主席有點小嫉妒?首先,年輕姑娘全喜歡一種類型這種事情我就沒聽過,就算真有,我懷疑你形容的也不是什麼男孩,而是尾巴被點着了的燕尾狗。誰家的男孩有事沒事的去跑圈的?要不要再叼個飛盤呀?”
“我就是這麼形容一下,你領會一下意思就好。”海沃德聳聳肩,“說真的,你不喜歡那種的嗎?讓我想想,你同年級的人有…哦!你沒喜歡過…我是說,哈利波特嗎?”
“哈利和韋斯萊家的小姑娘金妮在一起了。”哦,也有可以暫時分手了。艾斯黛拉回憶着鄧布利多葬禮那一天,哈利和金妮似乎在結束後在黑湖邊聊了好一會兒,之後金妮的臉色就很難看。
“所以?”海沃德八卦的問道。
“就算他沒和金妮在一起,我也不會去喜歡哈利波特吧。”艾斯黛拉沖他翻了個白眼兒。“我像是那種喜歡站在浪尖兒上的人嗎?”
海沃德點點頭似乎覺得她說的也是,而後他又想起什麼的又問道,“那麼那個,馬爾福家…”海沃德的話說到一半似乎覺得有些不妥的戛然而止。
不過他的意思已經挺明顯的了,馬爾福家的,總不能是盧修斯吧?就算她樂意,納西莎阿姨也不能樂意。艾斯黛拉頓覺有點飽了,不自在的用叉子戳了戳肉排。海沃德話不願意說完,她也就不想上趕着回話。
“我就是,你知道爸爸不在,如果…我作為家長總要關心下你的生活。”海沃德企圖解釋道。
但他提到了加裡克爸爸,卻是把話題的情緒帶向了更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