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那隻最近格外喜歡親親抱抱舉高高的大金毛,大晚上有些缺氧的艾斯黛拉在衛生間好好洗了把臉,定了下神,就拿了鑰匙往她家的地下倉庫裡去,她要開始收拾些東西做些沒有用的小計劃了。
她原本的那個存放禮物和魔藥的玻璃櫃上學期假期被她的小朋友上了鎖,後來又被她讓海沃德給搬去了地下室,這次放假後,她一直沒來得及給它搬回房去,而現在她需要找些該用的東西了。
說起來地下室的鑰匙被海沃德放哪裡去了?萬德這兩天去處理之前囤積的要生黴魔杖木也不在…算了,直接用阿拉霍洞開得了。
“咳咳。”艾斯黛拉打開地下室的門,被舊不開封德濁氣嗆的趕緊在鼻子前揮了兩下手。
一個長效的熒光閃爍從魔杖甩出來,艾斯黛拉站在門口看着這件她幾乎從未來過的地下室不由得啧啧稱奇,誰也别小瞧一個拉文克勞家族的囤積癖。
這哪裡是一間家庭小倉庫,快趕上霍格沃茨的半個有求必應室了。
艾斯黛拉順着台階走下去,尋找起她的那個小玻璃櫃來,事實上她一直沒着急把它端回去。也是覺得似乎這種地下室總比她的屋子裡要保險些。有時候這東西的價值總是和時局動蕩挂鈎,她四年級囤的那大半瓶福靈藥劑最近市場上已經有市無價了,要是作為投資的話,她當年真的應該多花點兒金加隆多買上兩瓶。
在第二次走過第三排的拐角處,艾斯黛拉終于發現了海沃德幫她放在這裡的玻璃櫃,隻不過上面蓋了塊兒防塵罩,所以剛剛她都沒有找到。艾斯黛拉把蓋布掀起來,隔着櫃子自己審視了下她的那些小收藏滿意的點點頭,準備施個漂浮咒把它整個移出去。
不過當她目光偏移一點,發現櫃子的另一邊的角幾上有個挂着海沃德标簽的半開書箱時,她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些不該存在的窺視欲。從露出的幾個書脊上看,那些寫着年份的小本子們,看上去怎麼這麼像是日記本箱子呢?
她哥哥還有這麼少女心的習慣嗎?寫日記的文青少年?看不出來呀,海沃德同學,有點東西呀。
“诶呀,這是誰的小本子呀,怎麼不小心掉出來了。”艾斯黛拉假模假式的,伸出兩隻手指頭,從書箱的縫裡随便抽出了一本日記本,假裝把它撂在桌子上,往門口處看了看,發現沒人回來,罪惡的笑了下,準備悄悄看一眼海沃德有沒有寫過什麼追女孩子的青蔥故事。不過她才把日記本拿起來翻開一頁,就有張照片似得東西掉了出來。
艾斯黛拉一把沒撈住,隻好蹲在地上去撿它。
可才把正面朝下的照片撿起來,翻過來瞅一眼。
接着熒光閃爍的微光,艾斯黛拉就看到了一個留有柔順長發的英俊少年坐在她熟悉的圖書館一角,和幾個她不認識的男孩以及她哥哥一起,對着照片外的她溫和的微笑着。這笑容原本看上去格外真誠親切,卻讓她一下感覺如墜冰窟。照片中的人盡管她已經很久沒見了,但她的大腦清楚的告知着她,那是戴維,是她曾經在厄裡斯魔鏡中看到過的那個年紀的戴維。而和他坐在一起的,看上去還很腼腆羞澀的男孩就是海沃德。
一時間,艾斯黛拉震驚的發不出一點兒聲音。她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感,她的心裡一下出現了許多種她從未想過的可能性,她甚至害怕的有些顫抖,她不知道該相信什麼,她不知道究竟是誰一直在欺騙她,在暗地裡悄悄的注視着她。
“嘿!你在地下室嗎?”
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伴随着海沃德的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來。艾斯黛拉渾身一個激靈的先把那張照片塞進了自己的睡衣口袋裡,又把日記本塞回它原本的書箱。
“在的,我、我準備把我的櫃子搬回去。你不用進來,我自己來就行。”艾斯黛拉幹淨沖櫃子甩了個魔咒,把它這碰一下,那層一下的趕緊移到了地下室的門口。
海沃德剛剛脫完外套,他順便搭了把手的把櫃子移到了一邊。看了面色有些蒼白的艾斯黛拉一眼,“怎麼毛毛躁躁的,地下室有燈的你知不知道。”說着他把手伸到門框邊動物一幅挂畫邊,按了下一個并不起眼的小圓鈕,示意着艾斯黛拉把地下室的吊燈給打開了,然後再按了一下,順手給它再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