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黛拉先是替他擦了擦還在湧出的鮮血,一邊先把白鮮濃汁塗在他耳洞一周的那個“C”型傷口上,一邊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詢問金妮他們的開口道,“是弗雷德傷了耳朵,對嗎?”
“嗯,是弗雷德,當然是弗雷德。”金妮憂傷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用白色的紗布也一道提他擦着血迹。
艾斯黛拉苦笑着,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對于自己原本知道的那一切還是太自信了,但是這實在是講不通呀,如果是她和塞德裡克出事了,又或者是其他人的問題,她還能理解,單單對換了弗雷德和喬治的遭遇是為什麼?真的是概率學的巧合?或者是有人故意為之?這實在是讓她不明白。
不過她現在唯一能弄明白的就是,白鮮濃汁對于弗雷德現在這種被黑魔法侵蝕的傷口意義不大。于是她索性也不再嘗試其他的藥液,直接打開了那瓶她最後拿出來的鳳凰眼淚,用手指輕擋了下弗雷德的耳道,把它均勻滴到了他受傷的原本的耳周位置。
就在淚液接觸傷口的同時,原本湧血的耳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停止了不斷的湧血,深透見骨的傷口也加快了恢複速度一般,逐漸竟有了些要結痂的迹象。但也隻是要愈合結痂而已,原本的耳朵是不能再恢複了。
但這個變化也足夠令人欣喜了,韋斯萊夫人加快的口中的魔咒幫助傷口繼續恢複,也依舊再嘗試了下是否能恢複耳朵。而金妮仿佛在回憶起些什麼似的,有些困惑的看了下艾斯黛拉,但沒多說什麼還是專注于自己的哥哥。畢竟弗雷德依舊沒有醒過來。 “他怎麼樣?”哈利先一步回到屋來。 韋斯萊夫人轉過頭來說道:“我沒法讓它重新長出來,是被黑魔法弄掉的。但是不幸中的大幸……他還活着。” “我會證明我是誰的,盧平,但我要先看看我的兒子,你要知趣就趕緊閃開!” 這時候,艾斯黛拉聽到韋斯萊先生喊叫着沖進客廳,秃腦袋上汗珠閃亮,眼鏡歪斜着,喬治跟在他身後,兩人都臉色蒼白,但并未受傷。 “亞瑟!”韋斯萊夫人啜泣着說,“哦,感謝上天!” “他怎麼樣?” 韋斯萊先生撲通一聲跪倒在弗雷德身邊。而跟在他身後的喬治說不出話來,嘴唇微顫着,從沙發背後目瞪口呆地望着孿生兄弟的傷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也許是聽見喬治和父親到來的聲音,弗雷德動了動。 “你感覺怎麼樣,弗雷德?”韋斯萊夫人輕聲問道。 弗雷德用手指摸索着腦袋的一側。 “動聽啊。”他喃喃地說。 “他怎麼啦?”喬治驚恐地啞聲問道,“他腦子也受傷了?” “動聽啊,”弗雷德又說了一遍,擡眼望着他的兄弟,“你看……我有個洞。洞聽啊,喬治,明白了嗎?” 韋斯萊夫人哭得更傷心了。喬治蒼白的臉上頓時泛出血色。
“差勁,該死的。”他對弗雷德說,“真差勁!為什麼我偏偏能理解你這個無聊的笑話,如果躺在這兒的是我,我絕不會挑這個該死的破梗。說真的,整個世界跟耳朵有關的幽默都擺在你面前,你就挑了個‘洞聽’?” “也挺好的,别擺個苦臉,我即使少隻耳朵也比你要帥的多。”弗雷德又笑着對淚流滿面的母親說,“媽媽,你總算可以把我們倆分出來了。”他看看四周。“嘿,哈利…你是哈利吧?” “對,我是。”哈利說着挪到沙發跟前。艾斯黛拉給他讓開了一點路。 “嘿,至少我們把你平安弄回來了,”弗雷德說,“羅恩和比爾怎麼沒有擠在我的病榻周圍?” “他們還沒回來呢,弗雷德。”韋斯萊夫人說。弗雷德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這時候哈利看看金妮,給了她一個眼色,金妮不動聲色的點了下頭,他們兩個人又去到外間了。
艾斯黛拉也沉默着站起身來,塞德裡克走過來攬住她的肩膀試圖讓她能感到一些安慰。“都不會有事的。”他湊到她耳邊輕聲但肯定的說着。
“嗯,都不會有事兒的。”艾斯黛拉重複着塞德裡克的話,神情有些複雜。可是已經出事兒了不是嗎?
這屋子裡的氣氛實在太過凝重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感覺有許多年那麼漫長。屋外稍有風吹草動,大家就迅速轉向門口望去,就好像希望能看到某個失蹤的鳳凰社成員安然無恙地從門口走進來,要杯熱茶或是白蘭地喝上幾口…
過了好半天,金妮忽然跑了進來,“他們回來了!”
“都有誰?回來的都有誰?”韋斯萊夫人激動的顫抖着聲音問道。
艾斯黛拉也把心髒提到了嗓子眼等着金妮的答案。如果可以她希望聽到的都是一對一對的“原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