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加斯帕德牽着手拉進舞池,艾斯黛拉原本企圖再回望一下桌邊的視線,立馬被随着樂聲律動的人們遮的嚴嚴實實。
“嘿,親愛的,如果說在婚禮上邀請你跳到了第一支舞,而後再要求你看着我,是不是屬實有點貪心?”加斯帕德開着玩笑,輕晃了下她的手,帶着她向自己的方向邁上了兩步。
“哦,這當然,一看你就不了解英格蘭民情,我們跳舞的時候必須得瞧着棚頂才算莊重的。”艾斯黛拉也轉回頭來,笑着随他一起胡說。腳尖點地,原地旋了個圈。
“那我得快點兒入鄉随俗。”加斯帕德沖她眨眨眼睛,另一隻手輕搭在艾斯黛拉的腰間,并沒有扣實。
“好吧,我有點懷念你沒這麼會說笑,但總是會認真的念幾首小詩的那時候了。”艾斯黛拉被他逗笑,一時間想不出能“赢”的話題,之好搖晃下小白旗,開始話當年。
“如果你需要,我現在就可以來贊美下…你的脖頸。”加斯帕德挑挑眉,似乎随時都是正有準備。
“倒也不必,你的選題有點奇怪。”艾斯黛拉佯裝嫌棄的皺了下眉頭。
“的确。”加斯帕德替她翻了個白眼,“也許當你把愛好變成工作的時候,你就比較容易不得不想的太多或者頭腦僵化。
“我還挺喜歡你這個兩頭堵死的理論的。”艾斯黛拉在舞步後退的時候差點被身後的人踩掉鞋子,好在她又被加斯帕德一把拉回身邊。她輕輕颌首緻意,而後倒是抓到了個話頭随性閑聊了起來。“芙蓉說你加入一個麻瓜詩社,似乎也挺有名的不是嗎?”
“哦,我猜「有名」這個形容是你給我加上的對嗎?至少我還沒見過我任何一個姓德拉庫爾的親戚對我的事業有什麼積極的興趣呢。”加斯帕德自嘲的哼笑了聲後,又轉開話題,“嘿,樂隊的小提琴拉的可真不錯。”
“家庭,事業,夢想…”艾斯黛拉并沒有被他對小提琴手的吹捧糊弄過去,她輕搖了下頭,“我知道這有時候确實難以平衡。聽着,我可不想兩年不見一上來就自以為是的對你進行什麼激進遊說,但你知道嗎?當我在外面再次看到你的那一個瞬間,我腦子裡蹦出的第一個單詞,是「parfait」。而且當我的腦子能夠進行下思考的時候,我也認為我的第一反應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我想對于這位先生來說,隻要時間充裕,所有的事情都會越發順利的。”
加斯帕德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看到我的時候…想到了冰糕?芭菲?你覺得我像是哪種口味的?”不過當他看到艾斯黛拉的白眼兒時,他收回了那副不正經的模樣,“好吧,「完美」,我知道你特意說了法語,雖然當不起。不過你好像又送了我一個保溫咒似的。你真的…你真的很知道我需要什麼,對嗎?”
“也許,”艾斯黛拉聳聳肩,這一首歌即将到尾聲了,她們的步子也慢了下來。“我可能喜歡對有頭漂亮頭發的男孩子,提供些微不足道的幫助。
“看來我得給它做個精緻的發膜,叫它更招人喜愛些。”加斯帕德笑着挑了下眉,而後有些突然的說道,“沒錯,我果然還是很喜歡你…”
“哦!”艾斯黛拉輕呼了聲,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把這個話題絲滑的轉開。
但加斯帕德不會叫她真的尴尬。
“嘿,我又不是第一次告訴你這個事,别這麼驚訝。”加斯帕德抛了個媚眼兒給她,“但是我又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家夥,而且我改主意了,作為我詩歌的缪斯,我覺得你在我腦子裡的形象應該保持一些距離感和神性,所以,除非你求我,否則我堅決不會追你。嗯…你求我沒準兒也不行,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可以試試看的。”
艾斯黛拉被他氣笑了,“嘿!”
樂隊又換了一首經典的愛情歌曲,有些人興奮的起身走來舞池,另一些則準備離開舞池,從那些懸空飄浮的一瓶瓶正在傾倒的香槟酒中拿走一杯,坐到一旁的那些圓桌邊兒聊聊天,或着分享一塊頂上有展翅的鳳凰模型的婚禮蛋糕。
“說起來,那家夥也還行。”加斯帕德并不準備拉着她再跳一曲,便也和她一起往舞池邊走去。
“什麼?”艾斯黛拉側過頭去示意他大點聲。
加斯帕德朝那個隻剩下兩個曾經三強争霸賽勇者和一個不起眼的紅發男孩的桌子上看去,确認那個無聊撥弄着桌花的的赫奇帕奇沒有看向他們後,才湊到艾斯黛拉身邊小聲道,“雖然那個傻大個看起來沒我英俊,還有點假正經、頭發也沒我的漂亮,但既然你從聖誕舞會開始,就一直選的他…那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你說…塞德?”艾斯黛拉根本不用想也知道「那個家夥」代表的是哪一個。但她總想要強調一下。“我們并沒有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我們之前一直都隻是朋友,直到去年的聖誕假期,才算開始約會。”
“真難過,你似乎讓我知道了這個聖誕節,我沒收到禮物的原因。”加斯帕德輕捂住了下心口,做出了一副傷懷模樣。
“聖誕禮物我絕對要補給你的,但原因不在這個,我就是…當時情況有點複雜。”艾斯黛拉真有點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