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艾斯黛拉的一隻腳邁進這棟宅子後,一陣清涼的風怪異的從門廊内而來,拂過了她的全身。暫時掌控身體的女孩兒由于年齡知識的限制并沒有察覺到什麼,但艾斯黛拉卻感覺到這其中蘊含的魔力波動。這似乎是一種識别身份的簡易魔咒。
但值得慶幸的是,雖然小黛拉沒有防範之心,但這股清風似乎也認可了來人的身份,因此屋内除此外,再沒有其他的詭異動靜。
在門口略站了兩秒,小黛拉自然的擡手撥開了身側門廊燈的開關。那一盞吊在門廊正中央的,有漂亮彩繪玻璃罩的吊燈在一小串電流音後,“噌——”的亮了起來。這也使得室内的樣子一下清晰了起來。這和艾斯黛拉記憶中那模糊不清且斷續的碎片記憶合在了一處。那種顯然得有幾十年沒有變過樣子的複古裝潢,倒是似乎被主人一向精心照料着,所有的銅件和木飾都有着溫潤的光澤。
小黛拉猶豫了片刻,先拐進了左側的客廳裡。四下望望,并沒有人在。就當她準備轉身走向樓梯間時,又定住了腳步,回頭看向茶幾,那裡放着半盞紅茶。
她回身過去,彎下腰用手指指腹輕貼了下杯壁,果然是溫的。
“啧,故弄玄虛。”女孩的眉頭微蹙,聽上去帶絲煩悶的嘟囔了一句。
「确實,去樓上看看?」艾斯黛拉也覺得這先是自動開門,而後又在客廳留下半盞殘茶的舉動委實刻意了些。
“嗯。”小黛拉輕應了聲,不知為何這次倒是把她們的魔杖拿在了手心裡。杖端沖下,把手往身後别了些,踏着寬階的木樓梯來到了二樓。
二樓除了接着樓梯口的一個有整面書櫃牆的小副廳外,還有幾間緊閉房門的屋室。小黛拉看上去很是熟悉的越過了兩間不知作何用處的房間,走向了一處門把手處磨的油亮的房間。深深呼了口氣,用麻瓜的方式去拉握了下門把手,“咔哧——”房間是被鎖住的。
「試試阿拉霍洞開。」艾斯黛拉提醒道。
“Alohomora!”這咒語對小黛拉來說倒是不難,在艾斯黛拉心念一動的同時,這邊已經用出了開鎖咒。
那道房門在咒語落下後應聲而開,而随着房門開啟,那滿牆堆疊的瓶瓶罐罐和魔藥坩埚也映入了她們的眼簾,這應當是一間魔藥工作室,而且隻消看看其中的精緻的工具材料,就知道這絕不會是屬于一個半吊子的東西。艾斯黛拉仔細分辨了下,這其中的擺設樣式,她似乎曾在記憶碎片的夢中見過大概,隻不過當初這些東西可沒現在塞的滿當。
小黛拉很像是曾經被人言語幾次制止過,不願她進到這間屋子來,所以如今心下逆反的緣故,雖見這屋裡沒她們要找的人,倒也偏要進來圍着制藥長桌像逛景兒一般的轉了兩圈。
不過她并不算白進來,因為她發現了在制藥桌上一瓶顯然與其他不同的成品魔藥,而其上還貼有一張字迹有些潦草的便簽。
「15mg/d-E.O.」
艾斯黛拉才剛剛看清上面的字,小女孩已經莫名氣憤的拿起它,擡手要将其扔出去。艾斯黛拉下意識就覺得這東西是有用處的,以免小黛拉意氣用事,她試圖控制身體,想把魔藥奪回來…
可令她沒料到的是,有一隻手的速度卻比她要快的多。
在窗外的月光之下,那個單手握住她手腕的虛影慢慢在桌子前頭顯現出來。從指尖到臂膀,再到頭身,以及腿腳。看上去他應該一直就站在切近,用了十分可行的隐身咒,才使得她們一直未曾察覺。
小黛拉一時間打了個寒噤,想要往後退開,但手腕被攥住,她并沒有成功。而看着那張無奈中還帶有絲莫名怯懦的英俊面孔,艾斯黛拉則有些恍惚。
這不是戴維還能是誰呢?上一次勉強算是見到他的背影還是在鄧布利多的葬禮上,并且她還不确定真的見到了他。再之前可就是兩年前的魁地奇世界杯上了。這麼久沒見,為什麼他不但沒有疲倦變老,似乎還被上次見面更顯的年輕了些?
“你沒必要丢掉它,想要熬制一份修補液,可并不容易。”見艾斯黛拉沒有說話,戴維勾起一個微笑,把魔藥瓶從她的手裡輕掰了出來。
“你…”小黛拉皺起了眉毛,剛要開口。
「等等,戴維!是他嗎?我一直說的就是他對吧,再沒有什麼誤會了是嗎?他就是達維爾·特拉維斯,沒錯吧!」艾斯黛拉先試圖制止小黛拉開口,而後急切的問道。她不确定戴維的态度,也不清楚他是否了解她或者說他們現在的狀況。保險起見,如果可以,她還是希望先從戴維那裡聽到些什麼。
「是他,不然還能是誰呢?可惡的家夥,他八成是在用這藥劑試探我。」小黛拉在心底默默回複。
「什麼意思?」艾斯黛拉愣怔了一下,
“我什麼?”這時候等了很久下文的戴維,垂下眼睫問道。
「先問他什麼修補液?」把疑惑下按下,艾斯黛拉在心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