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所謂,搞不懂我說這些是要幹什麼。你和他又不一樣。”艾斯黛拉自己惹出的尴尬,又隻能自己打破。
“你總說不一樣,又有什麼不一樣?我們是馬爾福。而你說的「那些食死徒」裡現在要算我一個。”德拉科漠然反駁。
“你就是不一樣的,至少你應該不會放棄我吧?還是我高估自己了?”艾斯黛拉試圖把自己給壓下去的氣壓再擡起來。希望不是給擡成高血壓就行。
德拉科默默看向艾斯黛拉,盡管很難從這個身型高挑的中年男人身上看出那女孩的影子,但他還是努力從他身上尋找出一絲影子,然後看着她的眼睛,認真回答,“我不會。馬爾福從不背叛…”
雖然感覺很正經,但從不背叛這個前提加上馬爾福怎麼覺得就不怎麼可信了?但艾斯黛拉可沒有反複溜人心情的愛好,她還是默默把吐槽的話給咽了回去。而是努力想要找補點兒什麼。“對吧,我就說吧。”
“好了,沒别的事兒,我就送你離開。”德拉科沒有再聊下去的心思。
“你不想再和我說會兒話嗎?”艾斯黛拉還挺不滿。“另外你覺得四分五裂了不能解決問題的匠人這個說法是不是有點草率?你要不要喝點兒複方湯劑變成我祖父的樣子和我從大門離開,然後你趁人不注意再回來;又或者我換個藥,我在你家地牢裡頂兩天再走吧;再比如我把複方湯劑和我祖父的頭發給你留下,你在地牢裡找個最近沒人管的人喂他喝上一點先湊個數?幹脆你跟我一起離開避避風頭得了,房産地契寫的明白,這裡早晚還得是全須全尾的屬于你家的,現在這裡也沒什麼你非待不可的事業。”
“我想撬開你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全是芨芨草。”德拉科覺得原本有些潮熱的眼眶現在幹澀的都翻不好白眼兒。“你願意留的借口都留給我,現在你給我整個的離開這裡就是了。
就這樣,艾斯黛拉被德拉科連拉帶拽的踢出馬爾福莊園過程又順暢的不像話。這麼大個馬爾福莊園喘氣的人該不會就剩下她和德拉科了吧?隻不過跟着德拉科換了一條出莊園的路,路上就連隻鳥都沒有。弄的她醞釀了好久的危險行動,現在就像是用牛刀剁雞骨般是她想的太厚了。艾斯黛拉站在馬爾福莊園外反應了好半天,才在往裡又看了幾眼後,選擇走出那片禁止幻影顯性的區域後,幻影移形。
…
德拉科遠遠看“特拉弗斯”離開了莊園門口,才轉身走了回去。就要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彼得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閃了出來,還有些怯怯的向他詢問道,“特拉弗斯走了?”
“走了。”德拉科皮笑肉不笑,“他挺吓人的,對嗎?”
彼得似乎被這句話弄的尴尬不已,也讪笑着點了下頭。“阿茲卡班總是會把人弄的一團糟。性情上也許…”
“我姨媽的性格就挺好的。”德拉科看似是和彼得随意搭着話。
卻讓彼得又打了好大一個冷顫。
“沒事的話,我先上樓了。”
“哦,那你休息吧。”彼得迅速的點點頭,眼神四下尋覓着什麼,就像是耗子想要迅速找到一個鼠洞似的。
德拉科并沒有在意他的邁上了樓梯,徑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推開卧室的黑漆門,走到自己的床邊坐下。原本陰沉着一張臉,似乎因為想起些什麼,又忍不住輕笑着搖搖頭。真的挺像有點什麼毛病在身上。
靜默的坐了一會兒,德拉科又把低垂的目光轉到那個被艾斯黛拉鎖了七八層咒語的床頭櫃上。
那副注視着櫃子的表情裡多少帶上些狡詐。他把手上的一枚古樸的家紋戒指摘了下來,頂到了櫃子側邊凹陷花紋中相對應的位置上輕推了一下。艾斯黛拉加注在這個櫃子上的所有咒語似乎都在這一瞬直接消散了,沒有任何殘留。
在他的家裡去鎖他的櫃子。該說艾斯黛拉太相信他了還是他天真了?
德拉科輕松拉開抽屜把包裹撿出來,放在床頭櫃上就直接打了開來。
内容物并不複雜,幾瓶貼着标簽的細長頸瓶魔藥,一卷羊皮紙,和一個長扁盒?
德拉科粗略查看了下,魔藥是有常規的白藓,複方湯劑和一小半瓶現在市面上買不到的福靈劑。以及一瓶寫着「除非你覺得你要死了,不然别給我瞎用」的看不出所以然純透明液體。
然後他又把羊皮紙卷打開,上面隻寫了兩段話:
「你要的非得用上那些東西,你要保證福靈劑用在你認為是正道的事情上。」
「人不應該同時擁有兩支,所以不到非用不可的時候,别碰它。」
“别碰它?”德拉科輕聲念叨着,看到第二段後面好像還被留信的劃去了幾個詞。仔細看去好像寫的是。「技術一般!」
德拉科有點一頭霧水的打開最後的那個盒子,裡面躺着的是确實是一份意外的禮物。那是一根山楂木的魔杖。
和他擁有的那一根,一樣的山楂木。
德拉科不會認錯,隻不過這一根制作的線條似乎更流暢,也更柔和。隻不過沒有他那一根兒看着精緻。他伸手想要把它拿出來仔細瞧瞧。但指尖就要碰觸到這根新魔杖之前,他停住了動作。
「别碰它。」
「人不能同時擁有兩支。」
這說法怎樣都是沒錯的。
默默把東西放回櫃面上,德拉科來回來去的又掃了一遍,無奈的笑了起來。把這些實在有用的禮物全部收好又放回了櫃子的抽屜裡,順手拿出一枚龍形袖扣,把櫃門合好後,側身就自然躺在了床上。用手摩搓着手裡的袖扣,過了一會兒又把它舉到眼前打量着。
說到底,黛拉那個傻瓜怎麼會覺得自己會有耐心等待按時拆禮物的?明明他一直都是會提前拆封的不是嗎?
内門沒關的兩重門外忽然出了幾聲敲門響動,彼得唯唯諾諾的聲音随即也跟着來了。“德拉科,奧利凡德那個老頭沒在地牢裡,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我是說,剛剛特拉弗斯不是去地牢找他了嗎?”
德拉科揉搓着手裡的袖扣,并沒有從床上下來的意思。他就這麼懶洋洋的躺靠着床頭揚聲朝門外面回道,“特拉弗斯說那老家夥已經對主人沒用了,所以你應該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祝願你這幾十年内沒有和他碰面的一天。”
門外再沒有傳來彼得追問的聲音。
無聲扯出個冷笑,德拉科半合上眼睛,躺在床上假寐。
原本這事情也是不難辦的,隻不過他一直沒有這種理所當然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