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艾斯黛拉和塞德裡克磨磨唧唧的回度假屋的時候,海沃德和加裡克爸爸早都已經結束那段“父子終相見,然後抱頭痛哭”的部分。客廳裡隻有海沃德一人在轉來轉去,想來加裡克爸爸大概又睡下了。
海沃德此時煩心的很。原本塞德裡克是出門去找人的,結果人一出去連他也回不來了,要不是這地方看着還算太平,海沃德都懷疑食死徒追兵找過來了。好在這時候看見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來屋子裡,他這一顆心才算徹底定下來。緊接着那一肚子的牢騷就忍不住了,真是很想要和艾斯黛拉絮叨兩句,好好說下她,叫她明白什麼事都沒和他們商量,就魯莽行事的是多麼危險。
但等他走向二人,上下打量了下艾斯黛拉仿佛剛剛哭過一場的狀态,海沃德又有點觸頭。要不是看塞德裡克神奇還算自若,他還真以為就剛剛那一段時間,他們是遭了什麼大事兒。
“你這是去哪裡打滾兒了嗎,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海沃德走到艾斯黛拉身前試探問道,擡手在塞德裡克尴尬的也伸出手前,捏走了艾斯黛拉頭發裡被卷到的一小段歐石南花枝。“怎麼都蹭到頭上了。”
也許海沃德并沒有别的意思。但終歸聽者心虛。艾斯黛拉的臉頰一下就紅了一大片,抽時間還回頭狠狠瞪了塞德裡克一眼。直到把他盯到尴尬的揉着脖子,别開眼神才算完。
“不小心,摔了個跟頭。”艾斯黛拉盡量闆着臉,學會了睜眼說瞎話的技能。
這話假的厲害,所以就算是海沃德慢半拍,這下也意識到了什麼。“所以還把…磕腫了?”這心情多少有些複雜,他眉頭不自覺揪起,也瞪了站在自家妹妹身後的塞德裡克一眼。
“對對對,我一頭磕在石闆地上了,你就沒點兒别的問了?”艾斯黛拉把手舉高些連忙晃了幾下,試圖擋住海沃德的視線,希望她家哥哥稍微有點這方面的邊界感。
海沃德被手晃的有點眼花,垮着臉甩了下頭,才說起正事兒。“剛剛有些事兒父親…我是說你祖父已經和我說過了。現在隻要你們都沒事兒,很多時候之後再細說也不遲。現在最重要的是就是安全問題。奧利凡德家的魔杖店也不是非要趁這個時候重新開業。這個安全屋我會負責多加上幾層保護咒,如果可以,在霍格沃茨開學之前,你們最好都留在這裡。”大概是怕話裡歧義,海沃德勾起個客套的笑臉看向塞德裡克,“當然,我這個你們裡不包括你,你爸爸媽媽會擔心你的,要不你還是回去報個平安?反正開學之後你們還會再見的。”
“這裡又不是不能住人。”艾斯黛拉反駁哥哥的同時,條件反射一般回手拉住了塞德裡克的衣袖,而後立馬被他也反手牽住。
但海沃德可是面向着他倆的,所以他能清楚的看到塞德裡克的表情變化。他原本那點客套的笑容一下垮掉,遵循了笑容守恒定律,從一個人的臉上轉移去了另一個人臉上呢。這不,現在塞德裡克笑的不是很開心嗎?
瞧他笑的内個不值錢的樣子。海沃德覺得自己牙根兒有點癢癢,他之間為什麼挺看好着家夥來着?是不是一時間被這張老實臉蛋沖昏頭腦了。
“是的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會陪黛拉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直到過兩周開學。”塞德裡克很好的學會了打蛇随棍上。
“那随你們的意。”海沃德翻了個白眼兒,雖然有點别扭,但也懶得做拆散這對兒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惡人。
魔法部最近似乎産生了很大的人事變動,海沃德為度假屋多加了幾層保護咒之後,就匆匆離開度假屋回魔法部去工作了。看他眉頭緊皺的樣子,想來如今被食死徒大面積滲透的的魔法部,絕不是一個氛圍輕松的地方。
加裡克爸爸目前要做的就是靜養身體,所以除了用餐時間和偶爾在門口曬曬少見的太陽外,他基本上都是處于飲用一些艾斯黛拉庫存的營養劑,然後再樓上昏睡的狀态。而塞德裡克給家裡用守護神咒傳了個短訊之後,真的就陪着艾斯黛拉在度假屋住下了,就在二樓門戶相對的兩間房間,就是那種如果艾斯黛拉輕呼一聲,塞德裡克三秒鐘内就可以出現在眼前的程度。雖然按照之前的習慣就是塞德裡克和她住一間屋也沒什麼,但加裡克爸爸就在一棟房裡,多少有點顧及在。更何況她那天在花園發完神經後,總覺得再和塞德裡克之間有點遲到的不好意思在。或者換種說法的話就是有點慫。
氣氛到這裡了,不做點别的什麼好像不合适,但是目前階段她除了缺乏一些溫暖的擁抱外,更需要的是一些邏輯比較缜密的計劃,而非是在親密關系上大跨一步。好在塞德裡克在這方面的耐心看上去極強,那麼她也就對于某些時刻塞德裡克的一些期待,再視而不見一段時間吧。
關于目前階段的一些所謂計劃,事實上艾斯黛拉處于一種關鍵點大多都在計算中,但是很難把它聯系成完整一條線的狀态。就好像她一直在抵觸的開學回到霍格沃茨一樣。如果開學後按時回到霍格沃茨,看上去就會少掉許多的機動靈活性,她沒辦法在一些時間發展方向歪掉的時候及時把方向調回。當然,事情的發展要求梅林保佑最好在大方向上不要有太多變化。畢竟她的能力有限,她所做的無非是一些不能深究的口頭建議和一些輕輕撥動箭頭方向來改變射擊點的那種小手段而已。她目前至少要做的事情裡,必須完成的就是代替加裡克爸爸的和哈利解釋一些關于魔杖相關的事情,如果可以再幫他們确定一個比較嚴謹的約定,節省一下他們因為拉環的毀約而在赫奇帕奇金杯那裡耽誤的時間。但是她也不能一直不回到霍格沃茨去,至少在聖誕假期前的回程火車上,她還需要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去确保月亮不會蒙塵。
現階段有點空曠,有點一團糟,但還是有一個比較尴尬的事正待解決。那就是她該如何和塞德裡克解釋,她不想要和他一起登上那列開學前往霍格沃茨的特快列車。特别是在不久前他們剛剛因為她的自作主張而在歐石楠的花圃産生了一些解釋不清的狀況,艾斯黛拉真的不想要再次做那個不告而别的人。
她知道自己對于塞德裡克的情感依賴越發嚴重了,從她淚失禁一般對着塞德裡克狂哭不止這件事,就讓她無法否認這個事實。這也讓她開始思考,她是否可以提前一些時間點,為了讓自己松快一些的向塞德裡克提前透露一些,她憋了一肚子的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