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某夜間,女修段盈睡得正香,突然一段繩子勒上她的脖子。兩男子身影卷了她就跑,匆匆去向木材院的方向。
再睜開眼時,便已被綁在木材院的銀杏樹上,身旁還有個張漸也被綁着。
“白雪!”二人尖叫一聲,便望見了那坐在廣場正中,面色冰冷的白雪。
晨曦初開,冷風簌簌,白雪的發帶沒有系,一張臉面無表情,一大堆弟子黑壓壓垂手站在她的身後,一句話不敢說。
“你要造反!你要造反!趕緊放了我們!”二人激烈大叫。
不等白雪示意,那劉峻穎就沖去茅房捧了一捧幹糞來,給二人各塞一嘴,又把他們下巴擡擡,讓他們吞的更完整。“敢直呼我們大師姐名諱,找死!”
那二人吃完屎,嘔吐不止,段盈尖叫道:“青鋒!出!”
她欲召喚她的青鋒劍,卻再一看,那儲物袋早就握在了白雪的手上。儲物袋是正式弟子都有的東西,入門時發放。儲物袋雖隻巴掌大,卻能收納起碼十格寶物。那夜白雪若有這輕便的儲物袋,把自己的器具盡數帶上,何至于被那些人羞辱。想到此,白雪咬住了牙,不能在木材院空耗時間了,她必須去更強的地方。
張漸一看,自己的儲物袋也在她手上了。
“白雪,把我們的儲物袋還我們!還有,把我們放了,否則我定去告訴師父!”
“師父?”白雪冷笑一聲,“你以為你還見得到你師父嗎。”
張漸果然有些怕了,“你,你放了我!放了我一切好說!”
白雪先看那段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發現腦袋後邊空空的,“我的發帶被她弄丢了。”
文傳芳立馬站出來,“姐姐,我這就替你教訓她!”
她三兩步奔上前,在白雪身邊耳濡目染這麼久也會了一些,一巴掌雷厲風行地甩下去,把段盈頭都打偏。“你,你這個小賤人你敢!”段盈慘叫。
文傳芳按住她的頭,重重在樹幹上敲擊,“你去死吧!你敢欺負我姐姐,我姐姐可不是你能惹的!”文傳芳将她敲了個過瘾,而後又把她的頭發全扯亂,把她滿頭的珠钗拽了下來,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又踩。
“傳芳,來。”白雪示意她可以住手了。
“一個女子,可以遭受的最大屈辱是什麼?”白雪問。
林祯趕緊谏言:“扒光她的衣服!”
白雪想了一想,“好主意。你去吧。”
那段盈見林祯惡笑着走過來,連連後縮,現出驚懼萬分的神色,“白雪!白雪你叫他住手!白雪!我和你不共戴天!我哥哥不會饒了你的!”
白雪豈會住手,衆人黑壓壓地看着,隻見那林祯動作利落,很快那段盈便如一隻剝殼大蝦般,光溜溜任人賞玩。那段盈如咽了一口死氣,灰色灰頹下去,方才還聲勢滔天,現下恨不能速死。
白雪冷冷道:“我同你無冤無仇,隻是恰好路過,便被你當做狗一般地調戲,讓我跪地而行。我問你,這是人間正道?看你娴熟無比的模樣,想必早已習慣欺淩他人,你既落到我手上,不讓你萬死萬生,嘗遍惡果,你不會知道悔改。”
劉峻穎伏身問道:“師姐,要不要讓兄弟們再打她幾拳?”
白雪道:“不用。就這樣吧,捆在樹上,每天隻準喂一頓。”
衆人便不再管那段盈。白雪稍做中場休息,倒出那兩隻儲物袋的東西一一琢磨,最後挑了兩樣,其餘的十幾樣都給餘人分了,木材院内一片歡聲笑語,感恩戴德。
該處理張漸了。張漸見着他們料理段盈的模樣,早已吓破膽,他恨不能給白雪跪下來,實是想不到松楹門内竟有這樣一處龐大的黑惡勢力。
“白師姐,白師姐我錯了!是師弟有眼無珠,沖撞師姐,張漸願做師姐牛馬,任師姐驅使!”
蓦地,一把小匕首撂到了他面前,捆着他的殘絲也被白雪收回手腕。
“張師弟,你既然義憤我以割肉之法進入松楹門,看來你也是很眼饞的了。”
“把自己左胳膊上的肉割下二兩,我就放你出門。”
張漸慘叫一聲,臉色煞白地跌在地上,竟望着那匕首開始發抖。
“哈哈哈他尿了!”
“真是慫貨!”
文傳芳上前去揪住他的腦袋,一巴掌扇偏,“你還敢看不起我姐姐!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臭男人,平時不是最會講大道理嗎,現在你割啊,你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