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這般地靜默共處了半個時辰。謝堪終于想起來,白雪還搶到兩瓶極品靈液,靈液雖不似靈藥的功效,但在這救命的時刻,或許也能發揮作用。
不知她修習到什麼境地了,如果離築基中期隻差臨門一腳,這兩瓶極品靈液足夠她直入中期。
若境界提高,前面受的傷自然也就不足為懼了。
“兩瓶極品靈液在哪?”謝堪問。
葉映鯉緩緩思考着,歎了一口氣,“在她的儲物袋裡。”
既是在她自己的儲物袋裡,别人是萬萬拿不出來的了,除非此人死亡。
謝堪也心底一沉,極品靈液......竟不能幫到她。
他不願相信,還是試着去取了一取。誰料白雪腰間挂的那銀白色儲物袋竟如此輕松就被他摘了下來,試着點出什麼,全都應召而出。哪怕那五件極品法寶。
二人皆大是震驚。這是......?
儲物袋隻有一種情況能被外人随意取用,便是主人已設置了此人作為儲物袋的繼承者。
謝堪握着那兩瓶極品靈液,蒼冷的面容不禁又是淚水潸然。
她必然是想好了,自己随時都有身死的風險,她想......把所有的極品都留給他。
葉映鯉想明白,也捂面哭了起來。雖然不明白這男人和白大娘的關系,但她心中一定藏他至深。
極品靈液靈氣太濃,一頓全喝完恐怕有爆體而亡的危險,謝堪先把醪露泉藍給白雪喂了半瓶,看她的神色果然有了好轉,兩天後給她喂了剩下半瓶。又過八天,天冬金酒也可以喝了,依次給她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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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功夫,白雪終于睜開了眼睛。蒼白的臉,淡淡的眸子,陌生地望着周圍的一切。魂遊了許久,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自己在哪裡。
伴着什麼女子驚喜的尖叫聲,一張看着好陌生又好熟悉的男人面孔平白地出現在眼前。
“白雪!”
“白雪!”
這男人喊着。
白雪一點點地聚着遊魂,聲未出,淚先流,“謝道友,你在了?”
謝堪錯愕地,“......什麼?”
白雪被鋪天蓋地的悲意兜滿。這一定是做夢,是做夢。沉沉地,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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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醒了的事讓隔壁草堂裡又是好一番熱鬧。
這秘境至今沒關閉,說明還有寶物沒被發現。衆人早已将山林寸寸地搜了,也不見寶物光澤,究竟不知藏在了哪兒。
找了許多日後,這些人也不找了,終日聚在草堂裡喝茶、嗑瓜子、剝橘子。
這秘境還是比朱紫之境好些的,物資豐富,沒吃的了還能去打山雞,總的來說,被困在這裡還是比較讓人滿意的。一時出不去也不要緊。
何況天天還有隔壁小廟裡的八卦聽。
那花綴袖和玉成瑟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早就把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吵出來了,還有石用中吳儉兩個在旁煽風點火,衆人聽八卦聽得津津有味。
原來這玉家長子玉成瑟還是個風流詩人,還會和女子筆墨傳情。
他挑的書友還是個駝子。
這女駝子還是廟裡躺着的那個。
廟裡躺着的那個,卻又和門口站着的那個,不清不楚,妙趣橫生。
這麼一出大戲,不看完真是不過瘾。不知道那醜八怪駝子醒了到底跟哪個。
衆人剝着橘子納罕地,“這麼醜,還有白頭發了,竟然有人搶着要。”
“所以說她一路都戴兜帽呢。自己也知道長得不好意思。”
“唉對了,不是說之前是駝子嗎,這看着也不駝啊!”
“那肯定是有什麼奇遇。沒點奇遇也幹不了我們這行啊。”
林譽靈磕着瓜子笑,“你們這群八婆,管天管地管人家相貌,真不知道怎麼當上修士的!”
衆人:“掃狼,你是靠爹,我們是靠本事!”
林譽靈:“說誰靠爹呢!”
草堂裡又噼裡啪啦地毆了起來。同時也有人暗暗側過頭去揣測,“隻問說誰靠爹,不問說誰掃狼。看來是真掃狼。”
.....
衆人就這般談天說笑罵掃狼,日日地歡快過日子。
這日,小廟那邊傳來消息,似乎八卦有了新鮮進展。
一人振奮地:“那駝子灌了兩瓶極品靈液直接進築基中期了,剛才聽到她喊疼了,估計是要煥道身了!”
衆人精彩至極地,“什麼!她要煥道身了?”
“好啊好啊!把這段看完了再走!看看她到底變成多醜的醜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