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擊經脈終于完成,白雪所有被封住的脈絡都以靈氣沖開。雖然還不能立刻恢複如常,但走幾步路是沒問題了。
白雪計算,若要穩妥起見,還得在這裡再調息個半日,不然,即便去了豐梨島,恐怕也要倒在碼頭。
卻見她剛沖開靈脈,準備站起,就被後邊的謝堪撈過去,狠狠地按在了懷内。
白雪紋絲不動,聽見這人在她的肩膀上哭。
白雪心想,我這回是丢人丢到家了,以後,我在他心中再也不是什麼高高懸在天上的月亮,我變成了人間的銅臭罐子,或者糞坑池子。和他實在是沒什麼可說的,此生,也不應相見了。
也有幾分傷情地,“修真界很大,你會遇到真正的良緣的。我放過你了,你也放過我吧。”
謝堪哭着搖頭,脖頸處濡濕了一大片。
白雪感覺到腰上有什麼不對勁,低頭一看,謝堪竟将他的儲物袋整個挂到了自己腰上,和自己的儲物袋并列。
白雪心中一驚,他這是什麼意思?全都給我?
趕緊又揮了,挂回他的腰上,“我不是那種人!現在,你懂我的心思了,我也不和你瞞,我隻想搶盡天下的儲物袋,但我不要你的!你放開我!”
謝堪依然把儲物袋揮回她的腰上,将人勒得死緊,“為什麼不要我的?我是不是和别人不同?在你心裡,我是不是和别人很不同?”
白雪驚慌地,又趕緊揮了回去,“就是不要你的!不要你的!”
她起身想跑,謝堪哪會讓她跑,正巧側邊就是一棵大松樹,直接把人按在了松樹上,下了死命地吻着。
白雪哭得傷心,不停地捶他推他,紋絲不動,謝堪就像一頭惡魔般,拼命攫取她的一切。
天上的幾個男子看到,霎時更是憤怒了,全都潑天地大罵起來,“姓謝的!你敢碰她!”“謝堪!你放了她!我跟你拼了!”伴随一陣激昂的咆哮,那綠色的堅固護島大陣竟铿锵一聲碎了,六個元嬰拼死攔在二人跟前,仍是節節敗退,露出不敵之相。
白雪如在做夢一般,任由他所為,那謝堪終于露出幾分真切的笑意來,淚水滿布的極是憔悴的一張臉也不哭了,“白雪,不,小白?小雪?或者,寶貝,我什麼都給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白雪聽了那一串小白小雪,仿佛那年的小老虎,渾身顫抖,“什麼亂七八糟的......”謝堪笑說,“那就寶貝。”
白雪推他,“你怎麼不解了玉纏衣,你會很疼的!”
謝堪的心竟似化了,牢牢地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在關心我?”
“你帶給我的痛,在我這兒都是甜的。”謝堪輕聲說。
白雪又是渾身一震。這是謝堪?他在說什麼?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這麼多年了,從沒見他講過這般溫情的話,他瘋了麼?臨時從話本子上學來的?
儲物袋不經意地又到了白雪腰上,一股死要面子的倔氣又讓她拒了,揮回他腰上,“我聽不懂你說什麼。謝道友,你怪怪的,在下很害怕。還有事,先走了。”準備走。
“謝堪!我殺了你!”晏染率先沖破防線劈了進來。松林前面的一幹人看見,趕緊起來作戰。王郁山已是結丹後期實力,也能稍微扛上一扛了,不過他思量,此人畢竟贈了自己一枚獻天丹,說起來也是恩人,轉頭就打恩人不太道德,遂打得十分劃水,十分磨叽。
裴寂:“王師弟,快使勁打呀。”
王郁山:“有在打,有在打。”
晏染根本不同他們啰嗦,靈杖寶器随意揮了一揮便全部揮倒了,直奔松林之内。
謝堪摟着白雪,冷冷地望着攻來的晏染。此人不過剛剛結嬰,根本不是自己對手。
晏染眼眸通紅,舉着九環金杖就要殺過來,被謝堪彈了一道結界冷冷地推了,隻能站在他們三丈外。
白雪焦心地,“晏大哥,你不是他的對手,你快走!”
晏染心中湧蕩着無窮無盡的暖意,白雪明明就是愛着他的,是這男人硬插一足!
“雪兒,你别怕,這裡是象樞海,我絕不會讓他把你帶走!”晏染咬牙重誓。
謝堪早已對白雪那一句十分不滿,見這二人你來我往,情深義重,更是冷上心頭,大手不由得在白雪腰間狠狠攥了一把,惹得她吃痛叫了出來。
“賊子!你放了我妻子!”晏染滿目通紅,他在這裡再拖一拖,家族的援兵很快就到,到時即便和邱九官一起對付他,也絕不能讓他把白雪搶走!
謝堪俯下臉,面無表情,“他說,他想帶你走。你說,我是殺了他,還是殺了他全家?”
白雪心中懼怕,他知道謝堪發起瘋來是真的什麼事都可能做,現在他有化神期戰力,即便晏染和邱九官等人一起聯手也敵不過他。她顫抖地攀着謝堪的胳膊望他,“你放了他,他是我的恩人,求你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