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九官一路悠閑地追擊,追到晏染家的火鳳宮時,果然見大門開着,西殿新房的門卻閉着,幾個丫鬟守在門外随時伺候。
晏染将白雪帶回來,那日謝堪的行為實在把他刺激得傷了,今日務必統統讨回來。
白雪根本走不了,腿被綁,手也被晏染攥着,隻能任由他上下其手,不斷流着眼淚。“晏大哥,你别這樣。”
“雪兒,我是你的丈夫。”晏染的臉有些不高興。
白雪把臉避過去,晏染偏偏把她掰正,用力地吻了下來。
晏染火急火燎,偏偏白雪的腿被綁得死緊,如沙袋一般,頗是難搞,他大發雷霆,對外面的丫鬟咆哮,“去請化神期的前輩來!”
邱九官的笑聲在庭院裡淡淡地響起來,聽上去很是自在,“待會兒你家的化神前輩來了,你要說什麼呀,小晏染,請他幫忙剪你女人的裙擺嗎?”
晏染聽見他的聲音,怒從心起,立刻走了出來勒他進去,“你過來,把紫圈解了!”
邱九官冷笑着被拽進來,卻見一臉破碎地躺在床上的白雪,眼角還在淡淡地流眼淚,邱九官的心中又是定定的一道細風,慢慢地搖了起來。
“我的道侶我帶走了,小晏染,再會了。”邱九官微微一笑,竟直接揪着那道紫色靈線,将白雪又拽了起來,一路飛了出去。
“邱九官!”
火鳳宮的晏家人震驚地看見,這引起他家滔天大禍的新娘子,才剛回家,竟又被邱家的家主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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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說這都是什麼事!”
“他們天天心思就在那禍水身上!”
“四大世家還要不要臉面了?我看這事得宗族長老出馬!”
“别說了,據說那禍水現在就在邱家的樓船上,我們快去看看吧。”
這邱晏二家的事這兩日鬧得沸沸揚揚,震驚了整個象樞海。聽說邱九官和晏染為了晏染的那新婚妻子,短短兩天内打了不下于十場仗,半片海都被他們轟過,不僅如此,兩家還派出了家族修士,簡直就是一場戰争了!
最終,白雪還是被邱九官得手,安置在了正在巡航的邱家樓船上。
樓船第三層,裝飾得華麗漂亮的紅木房間内,安置着一張暗沉沉的黑色雪緞大床,白雪不僅腿被綁着,腰被綁着,現在兩手也被邱九官分别綁着了,固定在大床的頂頭,隻能這般沒日沒夜地躺在床上。
白雪瞧着窗外不斷駛過的碧波大海,心中冷笑。
不過,這地方起碼比邱家的密室要舒服,躺着便躺着吧,反正也死不了。
船上路過的邱家衆仆不敢高聲,皆低着頭走路,怕沖撞了屋内這位夫人,都知他是邱家主的新寵,為了她還和晏家撕破臉了。
船外,天上、海裡卻懸了無數的修士,震驚地打量邱家這條大船。
“那禍水在哪呢?到底有多漂亮?”
“看不到,估計在房間裡。”
“那她到底是算邱家的,還是算晏家的?”
“聽說還跟一個姓謝的不清不楚。這女人亂得很。”
“禍水嘛,能是什麼好東西。”
......
邱九官又被晏染揪着打了一場架,不過這趟收獲不錯,不僅沒讓晏染打着,還成功地剿了他的琉璃甲過來。
邱九官得了琉璃甲,催命似的往自家樓船奔,晏染則在後面追得面紅耳赤,“邱九官,你敢動我夫人,我與你勢不兩立!”
邱九官笑:“我不怪你搶我道侶,你卻怪我搶你夫人,到底是我的兄弟情義更深些。”
晏染大罵,“你心中真有兄弟,就放了我的女人!”
兩人糾纏着,又打去了白雪那房間。隻聽裡邊噼裡啪啦,叮裡哐當,能碎的東西皆碎了,兩個男子打得熱火朝天,可謂雞飛狗跳,人嫌狗厭。白雪則冷冷地轉頭瞧他們。
一片哄亂中,幾條男女人影也落地在邱家大船甲闆上,齊齊地向房間趕去。
雲以悟搖着扇子流着冷汗,一上船闆就說,“怎麼辦呢!怎麼辦呢!要分家了,要分家了!”“老大真的瘋了!他真的瘋了!”
藍冰芨冷冷落地,“趕緊去把他們分開。”
門廊前步伐哒哒,黑床大房的門哐當被人猛踢開。白雪被勒在床上,冷冷地瞥見又進來這些人。
藍冰芨:“禍水!真是禍水!”
雲以悟:“唉,其實也不怪老大發瘋,這誰能看了不發瘋。這身段,這小臉,唉。”
藍涵之哭着直接上來攥住白雪的衣領,狠狠甩了兩個耳光,“賤人!”把白雪扇得偏過了頭去,墨發垂在了肩頸,臉上淡淡浮起兩個鮮紅的巴掌印。
這動靜一響,那兩個男子卻都不打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藍涵之。
藍冰芨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連忙把藍涵之護在身後,“晏染,邱九官,你們想幹什麼?”
邱九官竟看上去一點瘋狀也沒有了,臉色陰沉的要命,變回了往日端坐雲台的那陰鸷公子。慢慢走近藍涵之,沒有情緒的兩隻眼重重地盯住她。
藍涵之被這眼神吓得怕極了,往藍冰芨身後躲,“九官哥哥,那,那不過是個專門會蠱惑人心的妖女......”
邱九官豎起一隻手,吩咐身後屬下,“把她扔去萬妖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