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見,那五家又是一番大跌宕,五個掌門面色灰白,跌趴去了山道石階下。
他們這五個也是強弩之末了,比起白雪隻差不好。
裴寂和玉成瑟看準形勢,趁機取了那最弱的莫晦的命。火琳宮掌門就此身亡。
剩餘四個不敢置信地相互幫扶爬起來,莫晦也死了!
白雪嘔出一大口血,直直地從天上掉了下來,葉映鯉慘叫一聲,趕緊奔下捉住,扶着她穩穩落地。
裴寂驚心地,“夫人!你莫要再動紫陰雷了!”
白雪卻隻是面色慘白,眼中仍躍動着不滅的光,嘴角冷冷,渾然不聽。
那趙開迹猶自能支撐,迅速地繼續掐訣做法,和白雪等人毆鬥起來,而那三個卻互相觀望,目中映出些許驚光。
這女人簡直比他們見過的所有對手都難纏!怎麼打都打不死,還時不時地出來爆雷吓人一跳!不知她能撐到幾時,若撐得比自己久長,自己一條命不也像莫晦一樣交代在這裡了?
火琳宮的人馬早已大亂,不知該何去何從,火琳宮原本有三個元嬰,連同莫晦全都戰死,現在,竟連一個主事的長老都無。
白雪邊作戰邊笑道:“火琳宮道友,還不回去麼?釋荃道院已抵達你派山門,若回得晚了,恐怕什麼寶貝都不剩了!”
火琳宮最大的一結丹期修士震驚地,“什麼?你說釋荃道院來我火琳宮了?釋荃道院可是四級宗門,有元嬰坐鎮!”
那四家宗門不由得又是互相望,先前這女人就暗示正道宗門在背後攻擊他們的老巢,不由得作戰時一直分神想着此事,現在見又說釋荃道院去了火琳宮,不妙的感覺又增添了些。
趙開迹咬着牙,“諸兄,你我皆是懷着吞并景靈宗的願望來的!隻要我們今天能攻下景靈宗,就算你我的宗門皆覆滅又何懼!總有一天我們會憑景靈宗的财富東山再起!再說我們宗門大山裡皆有一定的守備,又焉能輕易被他們攻下!”
星流山的掌門陳中舍卻抖了起來,“各位,可是我家已無人了啊!”
那三個并不理會他,他家無人關他們什麼事?此刻戰況危急,萬萬不能再減損兵力,他們四家必須竭力将景靈宗攻下。
危士價揮着袖子:“陳道友,你放心,待攻下景靈宗,門内寶物任你挑選!今日,你得留在此地,共同作戰!”
白雪觀望他們嚣張的神色,心想這些人真是瘋了,被景靈宗的光芒捂住了眼,竟連老家都能棄之不管。
看來自己的聯盟之策還是疏漏了,焉能想到他們能絕情到這一步?
白雪的心中生起慘淡的失敗之感,她還是低估了這些人的貪婪。
火琳宮衆人本欲離開,竟被危士價和陳開迹以威壓喝住,逼迫他們繼續作戰,而那焦躁的星流山掌門也被強硬地留住,山門前依然亂鬥不歇,所有人都陷入了瘋魔的厮殺。
白雪再一次被陳開迹打趴後,咬着牙撐龍骨劍慢慢站起,仙樂羅盤懸在山門正上方,發出危險的光芒。
“好......那就不死不休!”白雪通紅的雙眸大放光芒,現在對面皆是半死不活的殘血,自己也是殘血,那就比一比,誰更不要命,誰更決心要這景靈宗!
見她這般勞損之态還欲再放紫陰雷,裴寂和文傳芳都從殺聲中尖利地叫了出來,“不要!”“夫人!”“姐姐!不要再放了!”
足尖一點,白雪蒼白的臉浮上了晴岚日空,張開雙臂,三尺微命,就欲交代于此。
正将放紫陰雷之時,卻聞山外天空又殺來大批人馬,為首者似乎是兩個女子。
“白姐姐!”熟悉的聲音,焦急且驚心。
白雪睜開眼看,發現是張玉荷,她率了一支古鹿道院的隊伍,正急速地從她紅轎子裡飛出來,邊飛邊往魔道隊伍不斷轟擊。
張玉荷旁邊還有一個女子,穿了一身黑色戰甲,騎着黑色天馬,長發飄揚,雙眉吊梢,目色淩厲,神識一觀,竟是元嬰期大圓滿。這女子的身後也有一列滿是結丹期的隊伍。
在場四個掌門不由見之駭然,元嬰大圓滿!這女人是誰?是來幫哪一方的?
張玉荷高叫道:“魔道雜碎!碧蘅宗宗主慕吟喬在此,還敢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