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堆人就喋喋不休地罵着,互相攻擊,也不管攻擊的是誰,隻要見着張臉就噴,角落裡的那兩個則專注于淫詞豔語方面,也不理會這些互噴的。
就這般地混亂着,過了三四個時辰,終于冷靜下來。
隻見王蒜似乎是修複得差不多了,終于決定出去換個地方。
這一堆立馬安靜,白雪暗暗捏好瞬移的手訣,防止跟丢。
王蒜冷冷一哼,在于逃跑方面,她亦有獨特手段,自信必不會叫這些人跟上。
隻見王蒜給自己披上了一件綠色的巽木披風,足下穿了一雙綠色的風乙靴,将阿念拽好,做好拔地飛奔的動作,而後極快地收了玉珠院,立刻向前沖刺而去。
卻不料,有一道光比她這速度更快,并不是後邊人的追擊之光,而是出人意料的靈線之光。這靈光幾乎是按照她起步的同時發出的,靈光穿透空間的速度可比人要快得多。
邱九官将紫色靈線結實打在王蒜身上,一瞬之間,他随風被拉扯飛起,同時,将靈線另一端往白雪腰上一扣。
謝堪大驚,“你幹什麼!”他竟把王蒜和白雪綁定了!
卻見邱九官不止為王蒜綁定了白雪,還拽着那線,接二連三将所有人都綁定了,統統腰上系出紫線,另一端連接在王蒜的腰上。
因邱九官這套操作十分迅速,難免就有些錯漏之處,隻見這堆人馬不僅連上了王蒜,互相之間也連了幾道,随着王蒜瘋狂的奔跑,大風吹着這些人影,将他們撞來撞去,更是絞纏得亂七八糟,頭撞腳,肩撞腰。漫天都是,“邱九官!我殺了你!”“瘋子!你他媽現在發瘋!”“你打蝴蝶結呢?”“草了!”
王蒜回頭一瞧,眉頭不由得皺起,竟拖了如此龐大的一條尾巴!
王蒜不由得發了狠,抛出諸多法寶來切割這紫線,此線卻十分堅韌,任由她如何切割都斷不了。不僅如此,多餘的法寶餘光還砸到了那些人,頓時人群裡大罵起來,各自也抛出法寶和她毆鬥。
王蒜心頭大叫糟糕,竟和這些貨色綁定了!王蒜隻得一邊拼命狂跑,一邊揮舞法寶和這些人鬥。
隻見遠遠地,恰好路過了一隊修士,是裴寂帶領的,他見了此景,震驚地,“師父!你們怎麼都到天上放風筝了!要我來幫忙嗎?”
謝堪生怕把他也攪進來,連忙拒絕,“不用,你走遠點!去打妖獸!”
裴寂:“哦哦。師父你們慢慢玩,玩得開心。”
衆人:“......”
謝堪和白雪之間還有一道紅線連着,在其中就顯得尤為牽扯,二人被攪得尤其混亂,屢屢白雪都委屈地哭出來,“君瑞,我又離你遠了!”“君瑞,我到下面去了!”
謝堪則揮動靈光一次又一次地找她,抱牢,然後又被衆人的紫線扯開。
旁人看了他們這景象,早已嘔得要命,王蒜在前面回眸望到了,也罵了一句,“他媽的,酸死了。”
雲法齊:“唉。”
雲以悟:“大哥,你别唉,這種混亂也實在是小弟第一次見。真想不到,中原真是人才濟濟。”
文傳芳:“你們他媽的,明明是你們象樞海的人才,把我們搞得亂七八糟的,象樞海才真是讓人大為震撼。”
邱九官:“你們懂什麼,我給你們綁上紫線,王蒜就跑不了了。”
林譽靈:“邱道友,你看看,現在到底是誰在跑,誰跑不了啊?”
衆人一望,果然王蒜正十分有勁地奔騰萬裡,而自己則被捆在紫圈裡動彈不得。
藍冰芨:“邱九官,你能不能做一次正常人?快點給我們解了!”
邱九官:“當務之急是先跟着她,你們有沒有大局觀?”
西鳳:“草了,我真的草了。我的溯琴要被撞吐了。我這輩子沒罵過人。謝道友,我現在就要求解除魂契。”
謝堪:“西鳳道友,你夫人已經暈很久了,怎麼會吐呢?你不用大驚小怪。”
西鳳:“謝道友,你夫人已經貼着地皮飛了,不過我看她皮糙肉厚,應該不會有事,你不用大驚小怪。”
隻聽謝堪似乎也罵了一聲,貼地撞了下去趕緊将人撈上來。
王蒜:“你們這些死變态,死淫賊,看我不拖死你們!我拖死你們就像拖死幾頭豬一樣簡單!毀滅吧,修真界!”
雲以悟:“王蒜,雖然我不會算命,但是一看你的脾氣我就知道,你就是敗在太激進上。”
邱無名哭了起來,“誰能體諒體諒我,誰能體諒體諒一個風中飄零的瞎子。”
藍冰芨:“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受夠了,我要拿黃瓜搗死你們全部!”
......
邱九官雖然意識到自己套反了方向,應該用紫圈套王蒜才對,但王蒜早已預料到,所有紫圈皆以一件盾類法寶擋了。邱九官也奈何她不得,隻能先這般胡亂地跟着。
漫天罵聲中,這列大隊飛過了數片雲霧,涉過幾座山,幾片水,王蒜終于跑不動了。
但她也絕不會束手等死,方才在來的路上一直在放出神識觀察,果然在此地附近發現一座隐蔽的古修洞府,洞口甚小,正好可以以這小洞卡住這些人,而後自己再趁機逃脫。
随着她轉換奔跑的方向,衆人也漸漸發現了,一座峭壁陰暗的黑霧下,前方陰森的半山腰出現一個冒着黃光的洞口,隻狗洞般大小,但裡面必然有内容,恐怕還是什麼古修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