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那今天去見識見識吧。”
秦銘真的是個人才,把見面地點約在舞廳裡,有一種大隐隐于市的睿智。
黎山把車停在外面,像以往每一次一樣,準備在外面等姜映夕。
可沒想到,這次姜映夕硬要拉着他一起進去潇灑。
他一個鋼鐵一樣的男人,站在舞廳花花綠綠的燈下手足無措。
姜映夕挑選了兩個環肥燕瘦,把身上剩下的鈔票一股腦塞給她們,笑着囑咐:“請兩位姐姐,幫忙照顧好這位兄弟。”
兩位美女姐姐收了錢,笑着迎上黎山。
黎山推拒不得,隻得手忙腳亂地阻止,“你們不要摸我,不要摸我這裡!”
姜映夕看他囧迫的模樣,笑的前仰後合。
“姜小姐。”黎山躲避着熱情的美女姐姐,朝姜映夕走過來。
“哥哥,你别走呀~”
“哥哥,你胸肌好大哦~”
“哥哥,我們來跳舞嘛~”
在黎山剛要拉住姜映夕的時候,她往側面一閃,笑着搖手,“我自己玩去了。”說完就淹沒在一群奇裝異服的人群裡。
她根據花姐說的信息,找到舞廳一處隐蔽的卡座。
“你好,秦先生。”她在卡座一處空位上坐下,對面是一個戴着舞會面具的男人。
秦銘擡起面具一角,向她确認身份,然後很快就将面具重新戴好。
“我來同你解釋上次145号船的事情。”姜映夕雙手交握,誠懇道,“我并非故意透露錯誤的信息給你。”
“我知道。”秦銘頓了頓,“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
“不過。”他轉折了一下,“你是意外參與進來的。總之,不能怪你。”
姜映夕松了一口氣,她沒想到這個解釋會這麼容易得到對方的認可。
二人沉默地對坐了一會兒,秦銘說:“上次你讓我調查的事情。已經有些眉目。”
姜映夕作洗耳恭聽狀,“請說。”
“梁總小時候走丢過。後面被找回的時候已經十幾歲了。接着就直接被送出國留學。在五年前回來的。”
他說完調查的結果後問:“你打聽他的情況是有什麼用意?”
“我看何老闆和梁總的關系好,就想看看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根據調查的資料顯示,應該是出國留學的那段時間。”
姜映夕贊同地點頭,她心裡有疑惑,但還是壓着不表,畢竟隻是梁言滕一句玩笑話,不一定是真的。
“謝謝你。”姜映夕道謝。
“不必,是我應該做的。”他猶豫了片刻說,“他對你怎麼樣?有沒有……”
“挺好的。至少目前做的事情都合法。”
對方點點頭,問她,“你是怎麼過來的?要我送你回去嗎?”
“黎山。何老闆的司機送我過來的。”
秦銘掩藏在面具下的眉毛皺起。
姜映夕起身,“不必擔心,若是何老闆真想盯梢我,我也躲不掉。”
她不再顧忌對方的神色,隻身混入舞池中。
不遠處的黎山正被美女姐姐拉着喂酒,一臉的紅暈。
真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不勝酒力。
她擠過去,“黎山,你喝多了。”
黎山很要面子地否認,“我沒有。”
他的樣子很認真,也很搞笑。姜映夕端起一旁的洋酒瓶,“難得出來放松一次,敞開了喝。”
她端起瓶子對嘴吹,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将瓶子怼到黎山面前,問:“敢不敢?”
黎山看着她,表情呆呆地,“敢!”
“喝!”
“喝!”
“幹杯!”
“幹杯!”
喝完了酒,姜映夕又拉着黎山跑到舞池中央,加入群魔亂舞的大部隊裡。
她想,這樣回去之後,一來可以躲避何盛亭的詢問,二來也拉了一個黎山當墊背,多一個擋槍的人總比她一個人單獨當靶子強。
二人胡鬧到下午五點多。相互攙扶着走到了車邊上。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姜映夕對站不穩的黎山說。
“那我們怎麼回去?”
“姜小姐,要不,我送你們回去吧。”秦銘摘了面具以舞廳老闆的身份向兩位打招呼。
“那怎麼好意思?”姜映夕說,“你剛才免了我們的酒錢,現在又送我們回去,服務态度也太好了吧。”
秦銘拉開車門,“請二位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