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躺平的第三天,陳四爺帶着一隊人馬轟轟烈烈地上門了。借着驅邪的由頭把何宅翻了個底朝天。
陳四爺站在床前,“我養出來的兒子比我強,我應該高興。”
“您随意高興。”何盛亭病恹恹地靠在床頭,身上暧昧的痕迹還在,搭在被子外面的手腕上還殘留着繩子束縛過的勒痕。
“玩的挺花。”陳四爺冷哼一聲,“我等你回公司。”
何盛亭:“快了。”
“你到底在等什麼?”陳四爺眼冒寒光地盯着他。
何盛亭:“在等一個契機。”
陳四爺:“什麼契機?我看你是故弄玄虛。”
何盛亭:“我從來不搞虛的。”
陳四爺眯眼看他半晌,一甩手出了房門。
第二日,這個契機就來了。
整個申城為此沸騰,一樁掩埋了二十四年的舊案登上了各大報紙的頭條。
良城的某個村莊裡,姜映夕側躺在藤椅上看池塘裡的草魚吃浮草。
姜老師把一份報紙放在她的手邊,“今天有大新聞。”
姜映夕翻身坐起問:“什麼新聞?”
“你放心,不是某個商業巨擘的結婚消息。”姜老師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瞧把你急的,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哪一号人物。可惜啊,是一樁二十四年前的舊案被翻出來重新立案調查了。”
“二十四年前的舊案?”姜映夕接過報紙一看,不由感歎時聞嶼真的不愧是男主。
她之所以跳過秦銘直接去找時聞嶼,就是因為她不太信任秦銘。
她把那份名單的遞交權交給了時聞嶼,想來他也是察覺出她的顧慮,竟然就這麼直接把名單和照片公布出來了。
簡單粗暴但管用,當然,這個管用的前提是,爆料的這個人是時聞嶼,是申城時處長的小兒子,如今王局眼前的當紅人。
這下子,在當年遺失過孩子的家庭都紛紛站出來發聲,一時間,整個申城都在讨論這四百個失蹤兒童的事情。
當年原主的父親是秘密調查此案,又因為此案涉及到陳四爺,陳四爺是當年最大的掃黑對象。
所以,原主的母親姜老師根本不知道丈夫的死因,也對這樁案子不甚了解。
這份報紙做成了加長版,以便可以放下四百個名字和四百張照片。
姜老師也跟着一起看報紙,她抿唇指着某張照片說:“這個孩子看着好熟悉,像是一位我教過的學生。”
姜映夕笑話她,“媽,你都教多少年書了,看過那麼多個孩子,怎麼能記的住某個孩子是不是你教過的。”
她也跟着去看那個孩子,“再何況,小孩子嘛,都長得差不多。”
“不是的。”姜老師搖頭道,“這個孩子一定是我教過的。那年是我首次成為一名老師。”
她低頭仔細看報紙上那個孩子的臉,“而且這個孩子比較特殊。”
“怎麼個特殊法?”姜映夕眯眼盯着那個孩子的臉龐看,隻覺得這孩子眉目周正,樣子正經的不行。
姜老師擡頭看向遠處的茶山,回憶道:“這孩子,我記得他特别的聰明。而且,我當時聽說他是被村裡李老頭撿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