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想趁他不備,攻擊他的那個人再次執起了靈力想要打在他的身上。
卻沒有想到年珩趁此抓住了機會,隻一秒就發現了她的藏身之處。
在不遠處的大樹下,是位着紫色衣飾的女修,看着她腰間挂着的吊墜,像...修仙大□□大門派之一的魂香閣修士。
魂香閣是修仙大陸唯一的全女修宗門,曆來以香和毒著稱,而這兩樣東西,自然需要水靈力的扶持。
以至于魂香閣的修士全是水靈根,無一例外。
年珩思及此瞥了一眼剛才她的攻擊,由于他撤身躲過,那靈力是正打在了他身後的樹幹上,确實是水靈力的痕迹。
那樹幹已經被毒液腐蝕出了一個大洞,甚至散發黑氣的液體還在往樹幹深處侵蝕。
魂香閣,絕對不好惹的存在。其修士一般不出宗門,全心全力都撲在了研究奇毒異香上,以至于她們的身體都腌入味了,帶着點平白無故的迷惑人心。
可若誰敢上前調戲,那就可以做好屍骨無存的準備了,畢竟美人無情,全大陸公認的道理。
爾敢放肆?
且剛才那一擊,若打在了人身上,簡直是絲毫不留餘地要命的存在啊!實在是好陰毒的手段!
“啧。”年珩眯起眼睛看向了對面的女修。
而她也正好面無表情地盯着他,嘴角揚起若有若無的笑容,實在讓人看不透。其手裡上下抛着一滴凝結的小水球,似在挑釁。
“這位道友,在下與你無冤無仇,你何故下此毒手!”
要說他以前沾花惹草,那他也認了,但是他絕對敢說自己是真的不認識面前的那個人啊。
難不成他還真失憶過?曾經上哪欠下了風流債?或者說是自己太帥了,她得不到就想毀掉?
但是就算魂香閣女修個個賽比天仙,他就算再沒有腦子也隻有敬而遠之的份。
年珩深思熟慮了一番,果斷選擇相信最後一個說辭,“這位道友,有話咱們好好說嘛,何必打來打去的呢?”
“怎麼?你是我粉絲?”年珩甩頭勾唇自信一笑,就算不是,也能隔應死她!
誰料那人突然變臉,一開口就是與臉不相符合的粗犷聲線,“我呸!就憑你,給本小姐擦鞋都不配!”
年珩心下一顫,這說得也太傷人了吧!
而且...誰來告訴他為什麼那麼漂亮一張臉蛋下藏着一道比男修還男修的聲線啊!
他不由得瞪大了雙眼,左右環顧,“剛才誰在說話?”難道其實還有人躲在暗處,等着裡應外合?
那人卻惱羞成怒再次閉上了嘴巴,手中把玩的水球朝着年珩扔了過來。
在半空,一道淡藍色靈力注入了水球之中,那球瞬間變成了黑色,肉眼可見其中蘊含了大量物體!
同時周圍還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
在此前他還在好奇這些人怎麼把毒香融入靈力之中,敢情是把自身當成了容器!她們的靈力本身就可以産毒!
要不要那麼拼啊!!!
年珩緊急躲過,心也沉了下來,甚至這女修還是金丹初期,比他高了兩個等級!
男主有超大光環和絕對的實力可以打敗比自己高兩個等級的修士,但年珩這樣的小炮灰卻不行。
就像小師妹說的,他不直接跪下求饒就是謝天謝地了!
好險才躲過了攻擊,然而他原本站的那塊地卻發出了被侵蝕的駭人聲音。
打不過......
打不過還不能跑嗎?他又不是傻子!
“你站住!”女修見年珩毫不猶豫轉身就跑,不由得站在原地愣了一下,原本呈現的攻擊姿态也在瞬間破防。
但是她很快就追了上去。
“我又不是傻子!你讓我站住就站住?!你既不是我娘又不是我道侶!你是神經病!”
年珩雖跑,但是嘴巴卻硬。
他趁着女修不注意,靈機一動悄然扔了一張定身符在原地。
但是很可惜,那女修警惕性極強,幾乎是在瞬間就發現了定身符的存在,在其生效之前就将它碎得一幹二淨。
“卑鄙!”
年珩呵呵一笑,“倒反天罡!不是道友你先偷襲在下的嗎?要卑鄙也是你卑鄙,在下這是自我防衛完全正當!”
一路上樹木漸漸減少,也不似深處的那麼粗壯,黃土地上露出了些許靈草來。
年珩職業病犯了,忍不住分心看了一眼。也是隻一眼,那些靈草的價值瞬間湧上心頭,結果卻發現自己隻能毫不猶豫一腳踩上去,實在心疼又可惜。
女修可不顧那麼多,她修為比年珩強勁,凝聚起一道水柱就直直向着他的背影沖去。
這個距離躲是根本來不及了,難不成要死于她手?
“才怪!”
轉身祭出一張土盾符,他的面前瞬間築起了厚厚的黃土靈盾,兩廂碰撞間,周圍散起一陣灰塵。
他們不得不各自捂住了口鼻,賺得片刻安甯。
“我說,這位道友,好歹死也得讓在下死個明白吧?在下得罪過你?”
她總不能是單純看他不爽,要替天行道?
“哼,”那女修擡眼望向他,神情盡是對他的蔑視,“癞蛤蟆也想吃天鵝肉,簡直異想天開!”
“爾敢三番五次羞辱皇甫道友!還強行闖入他的房中,欲行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