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道友太棒了!皇甫道友天下第一!”
年珩還在原地咋咋呼呼,隻見皇甫澤澤在他的誇張稱贊下耳朵快要紅得滴血了,那是更加的旁若無人、肆無忌憚!
就連皇甫澤澤那一身呵斥都被他當了耳邊風,絲毫不管不顧。
但是很明顯,沒有男人拒絕得了這架勢。
皇甫澤澤嘴上面上心裡都在嫌棄似的,實際上戰鬥力劇增,雙靈都揮出殘影了。
不足一刻鐘,那黑影妖怪被雙靈前後穿心,凄厲的慘叫聲響徹雲霄,年珩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随後,黑影化為虛無,消失不見。
這次,絕對是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皇甫澤澤收劍入鞘,動作幹脆利落,在年珩眼裡是好一道風景線。
“皇——”
剛入鞘的雙靈突然飛出向着年珩直刺而去,年珩瞳孔地震手腳卻動彈不得,隻能憑借本能閉上眼睛。
耳邊風聲呼嘯而過,幾縷飄散的青絲斬斷落下。
年珩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般睜了一隻眼睛,對上皇甫澤澤挑釁的目光真恨不得撲上去扒了他的衣。
但是現在這個樣子,可能隻有猛地飛起然後臉着地的可能性。
“嘿嘿,我閉嘴,我閉嘴還不行嘛。”
“哼,像年珩道友這般的人,還真是不多見。”雙靈再次歸鞘,皇甫澤澤幾步就走到了他的面前,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在下建議年珩道友之後還是沉默些為好。”
可惜年珩全然不聽他說話,隻顧擡眼看他那截勁腰,又怕露餡,瞬間低頭收斂了自己色眯眯的雙眼。
啧,皇甫道友少見這副得意模樣,微勾唇、破清冷,也是格外讓人心癢癢。
“怎麼樣?”皇甫澤澤瞧他如此,隻當他認識到了錯誤,正在反省。
他卻忽略了有些人總是死性不改。
骨節分明的手伸到了年珩的面前,硬生生将他從心火中拉了出來,而手的主人卻渾然不知。
對上面前毫無防備的雙眼,年珩輕笑,立即握了上去,借力站了起來後佯裝不穩的全靠到了皇甫澤澤的身上。
皇甫澤澤原以為自己好心又換來他耍賴,一臉歎息就要推開身上人,卻聽見了身上人的一聲痛呼。
手推的地方全是粘膩,他舉起來一看,竟然滿是黑色的鮮血!
“你受傷了!”這下,他是徹底不敢推人了,還要調整一下角度,讓年珩更好的躺他懷裡。
年珩眼珠子一轉,又叫了幾聲,因此也得到了皇甫澤澤的關懷。
其實不疼,他手腳都麻了,沒道理傷口不麻,隻是止不住血比較吓人罷了。
皇甫澤澤什麼都不會,就會練劍修煉,自然也瞧不出他傷的情況。
年珩煉丹之人,往日裡也得學些醫理,剛瞧過了,隻要止了血就無礙了。
可惜他沒有帶止血散,不過這裡遍地都是靈草靈藥,還怕找不到原料不成?
當然,他自然不會馬上說出來。
“咳咳咳——”年珩強迫自己劇烈咳嗽了一會兒,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道:“皇甫道友,若在下折在這裡面了,你可否原諒在下夜晚的冒犯之舉。”
如今已經轉換為白日,他們四周的一切都如此清晰,皇甫澤澤自然可以看見年珩蒼白的臉。
他張了張嘴巴,卻不知該如何回答。
實際上昨天晚上他都快把自己哄好了,兩人都是男修,他自己也算不得吃了什麼虧,原不該那麼氣急,隻怪在被年珩一直以來的觊觎之心蒙了眼睛。
如今想想,他鮮少自渎,甚至可以稱之為零,若不是年珩在場,他不得要領怕也是兇多吉少。
況且,如今這人的傷也算是因他而起......
皇甫澤澤見年珩再度咳嗽,顫抖從兩人接觸的胸口爬到他的身上,他不由得吸了一口氣,堅定道:“本不算你的錯,在下也得感謝年珩道友的搭救之恩。”
“年珩道友,現下可有救你的法子!在下定當在所不辭!”
年珩眼眸一亮,立即恢複中氣十足的模樣,“當然——”
“啊?”
“額...咳咳咳...自然是有的,隻要尋得幾味藥草就好了,隻是在下如今怕是走不動了...”
險些露餡!
皇甫澤澤雖覺得一瞬間奇怪,但還是沒有起疑,“既如此,身體為重,在下背你走。”
常年練劍,皇甫澤澤有的是力氣,二話不說,将雙靈過度到了年珩的背上,拉起人就背上了,甚至還往上颠了一下。
“年珩道友可有不适?”
年珩一副小媳婦模樣,哪能有什麼不适,“啊?這樣會不會很麻煩皇甫道友啊?要不在下在原地休息片刻,雖然可能會錯過最佳治療時機......”
“不必了,若無不适,直接走吧。”
“那就...多謝皇甫道友...”
年珩靠近他的耳畔低聲道,自然也察覺到了身下人那渾身一顫。
卻假裝無知無覺,刻意埋進了皇甫澤澤的側頸,溫熱的氣息熏得兩人都有些羞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