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是什麼??是幻術嗎??”
“動動腦子好不好。”童蘿恨鐵不成鋼地在旁邊說道,“沒看到他用了術式?”
“術式?”
“對啊,還是最基礎的水流術。隻要踩好落腳點的同時在身體前面施放術式,讓力反彈,就不會墜落。直接跳下去就行了。”
聽了童蘿這說了等于沒說的解釋,妖七已經在想直接摔下去不死的幾率是多少了。
童蕪則是擡頭看了看太陽,心中焦急地掐算着剩下的時間。
“這個真的很簡單的。”童蘿心中也如火烤般焦急,要是在大會開始前四弟沒到,父親知道了肯定要大發雷霆。
也真是倒黴,本來以為今年也是在山上玩傻子。結果四弟不知道從哪拐了一個人,還偏要走這條路。既然讓他們兩個見到了四弟,到時候事後父親發火起來也脫不了幹系。
可是自己作為大會接下來的評審之一,如果直接把他們兩個捆起來帶下去,下面場地現在都是人,被人看到了肯定要說自己偏袒親弟弟,到時候還是要挨罵。
真是倒黴啊!
在場三個人,每個都愁眉苦臉各懷心事。
難道今年真的趕不上了嗎?妖七攥緊了拳頭,這大會一年一度,機會實在難得。更何況未來的事誰都說不好,今年他還有童蕪幫忙,誰知道明年呢?況且有大會參賽者的身份,也更方便在其中打探,把阿黃救出來。
“這樣吧,你們倆先下去,我在後面看着,要是看情況不對我就去救你們。”童蘿說道。
“你們就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害死我的親弟弟。”
妖七默默轉頭盯着他。
“……你也不會死的,我保證。”童蘿加了一句。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有水之術式,我拿什麼下去?”
“你用火之術式啊。你的火印昨晚經過我和童藤的術式,已經洗幹淨了,現在可以用了。”
“洗幹淨了?”
童蘿翻過妖七的左手,指着手心中央一塊紅斑給他看:“這火印雖然效果毒,但經過相克術式對沖後,已經不會再侵蝕你的身體了。而且你也算有那麼一丁點天賦吧,跟對沖後的火印相融得還行,這個印記越小,說明你身體跟火印共存得越好。”
說着,童蘿也翻過自己的胳膊。他的水印是在胳膊肘内側,像一滴小小濺起的水花。
“你先試一下怎麼釋放術式吧。畢竟還沒一次正經施放過呢。”童蕪在旁邊提醒道。
的确,自己昨晚是火印爆發的力量,而術式卻需要自身與印記相融,由自身真正控制好力量的施放,就像童蕪之前一直計算好封印火印的凍結術的力量。
他閉上眼,回憶起昨晚揮拳的感覺,體内血管仿佛攢動着無數火星,一點點通過左臂彙向指尖,星星點點之火相連,就像被風吹漲的荒野火勢,最終從指尖凝練出來——
他感到力量有序地從手中噴薄而出,睜開眼一看,一團火焰懸空跳動于他的手心之上,明明與他的皮膚沒有接觸,卻切實感到了自己與這團火焰之間的聯結。
他回想起童蕪使過的各種招式,在腦海裡浮現出各種形态的火焰,手心裡的火竟随着他腦中想法而變,在空中攀援而起,變幻成各種形态,或成繩狀求索,或成網狀籠罩,也有流火叢叢,掠過空中飛鳥,驚得鳥群四散驚飛。
看着眼前瑰麗的火光,妖七心中升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感動。
一瞬間,他甚至都沒那麼惡心參域了。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能現在因禍得福。
旁邊的童蕪和童蘿也看呆了,他們從未見過剛開印記就能自如掌握如此多形态的人。雖說力度控制還有點欠缺,剛剛那火差點沒把飛鳥變燒鳥,不過妖七的領悟力實在是令人驚歎。
“行了,這不都會用了。還有五分鐘就要開始大會了,下去吧。”童蘿笑眯眯地忽然出現在二人身後,抓起兩人衣領就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