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不用陪阿黃姑娘嗎?”
童蕪一進門,就看到妖七坐在桌邊、頭貼着桌面,正眼巴巴地等着他。
“你可算來了。”妖七馬上把童蕪拉到桌邊,把阿黃失憶的事說了下,也提到了阿黃吃飽飯後形體的變化。
“你有沒有跟你的哥哥們說過參域擄走阿黃的事?”
“沒有。從山上見到二哥三哥後,再也沒見到過他們。”童蕪說道。
确實,現在正式露過臉的巡師隻有參域一人。之前第一關前看到有兩個人在布置場地,看上去實力不凡,後面也沒露過面,很可能也是巡師。
妖七整理着現有信息,對童蕪說道:“這事還沒對你哥哥們說過也好,畢竟阿黃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那個姓李的大夫在哪?我想見見他。”
“李大夫平常拒見上門客。一般都是派專人去通報傷者傷情,他酌情才會出門。”
妖七的眉毛快要扭成毛毛蟲了:“這也叫大夫?我不求他妙手回春,至少得有點醫者仁心吧。”
童蕪苦笑:“李大夫性情一貫如此。我能請到他也是沾了大哥的光,再加上他聽說阿黃姑娘被發現時是與妖共處一籠,情況奇特,才答應出診的。”
“那我豈不是見不到他了?”
“按照你說的,阿黃姑娘中了毒又失了憶,目前看來體質還似乎有點古怪,李現道這人最喜歡研究人身上與妖有關的疑難雜症,他很可能還會主動來找你。”
“要真是這樣,那就好了。”妖七心裡其實都明白,但還是放心不下。
那個瞎子郎中說不要給阿黃喂太多東西吃,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餓得睡不着覺。
“現在時辰有點晚了,你還不用回去陪阿黃姑娘嗎?”童蕪疑惑道。
“童蕪,關于這個……”妖七拍了拍童蕪的肩,欲言又止。
而此時,滿菱房間内,阿黃跟滿菱大眼瞪大眼。
元谷在旁邊一臉生無可戀。
小姐昨晚剛說過任何人都不能影響她做決定,今天就被那個臭小子拿捏住了!
對元谷來說,童蕪跟一個姑娘孤男寡女在房間裡過夜又如何,他最好跟兩個三個四個姑娘在一起過夜,這樣還能早點因為荒淫無度而精竭身亡!
而小姐似乎接受不了。
滿菱細細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姑娘。皮膚遠算不上雪白,黃黃的一張臉在燭光映襯下隻有巴掌大小,越發襯得那對大眼睛如烏黑玉丸,眼波流轉。
滿菱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卻被阿黃聽到了。
“滿姑娘為何歎氣?”
“沒事。”滿菱臉上也不露什麼,隻淡淡地說了一句。
而阿黃躊躇再三,似要開口,話到嘴邊卻又咽下。看看滿菱又看看站在一邊的元谷,時不時還張望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