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關清之的出現,讓兩邊隊伍都同仇敵忾起來,站着的人手上都已拈了個術式蓄勢待發,而坐着的那位則緊抱狸貓妖、一臉警惕地看着他。
“哎哎哎,放輕松放輕松。我不是來搶木牌的,隻是剛好我們隊伍路過這裡,聽到你們在為兩塊木牌争執不休。我們手裡現在有五塊木牌,你們與其在這争論不休,不如都拿出自己隊伍現有的木牌,重新制定套統一的規則一較高下,如何?”
然而關清之的一番話并沒有收到他想要的效果,隻收到了若幹狐疑的眼神。
關清之見自己的話沒人呼應,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童蕪兄弟,你出來。”
說着,他又拿出了揣在懷裡的五張木牌,亮給衆人看。
果不其然,五張木牌大剌剌地一亮,關清之滿意地看到衆人的臉色陰轉多雲。除了那個一襲月白長裙的姑娘,她臉上表情依然淡漠不變。
沒人能拒絕面前五張木牌的誘惑,這可是五張啊!
人總是有這樣貪婪的心理預期,當好東西擺在自己眼前時,總會幻想自己擁有它們的樣子。心底的理智被一時的快感給沖散。
童蕪從後面的灌木叢出來了,不知為何,關清之總覺得他似乎有些不情願出來?也可能隻是錯覺吧。
“怎樣,跟,還是不跟?”說着,關清之直接将手中五張木牌抛到空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腰間抽出一把中等尺寸的小刀,手起刀飛,精準地穿過五條木牌繩子的中間空隙處,釘在了前方的一根樹幹之上。
如果說剛剛他開頭的話隻是讓在場的兩隊人有所動搖,現在的飛刀穿牌之舉則是讓他們躍躍欲試了。
與月白裙子姑娘同隊的一個魁梧如小山的男子看了眼自己的隊友,得到眼神認可後便向關清之說道:“行,我們隊跟。我們隊手裡現在一共有四張。”
“很好!現在獎池裡一共有九張牌了。我把醜話說在前頭,入了獎池的木牌都是無主的,隻能在規則内憑本事取得,強者多拿多得無上限,弱者一分不剩。跟,還是不跟?”
聽到這話,本已收集好木牌的壯漢又有些猶豫,但聽到那句“多拿多得無上限”時,還是咬咬牙拿出來了。
“我先警告你,不要輕舉妄動,想着搶了木牌跑路什麼的。我們隊裡可是有滿家下一代當家人,滿菱大小姐。她剛剛施放的雷擊術你也看到了,你要是敢搞小動作,馬上把你劈成焦炭。”壯漢在遞給關清之木牌時,不無炫耀和威脅地說道。
聽了這話,關清之不由得多看了那位姑娘兩眼。怪不得他第一眼見到這姑娘,就感受到通身的氣度不凡,喜怒不形于色,是有種世家繼承人的風範。
誰料關清之打量時,本來眼視面前虛空處的滿菱大小姐忽然轉過頭來,直直迎上了關清之的目光,沉寂如寒潭的眼神看得關清之渾身不自在,正想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時,卻看見她淺笑出聲,如沾露蓮花,輕啟櫻唇道:
“童蕪,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關清之愕然轉頭,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童蕪臉上也擠出了個笑,但多少透着點勉強:“好巧,又見面了。”
“沒想到上次聊完天後,我們這麼快便狹路相逢,還成為了對手。”滿菱收起了笑容,淡淡說道。
“第二關人數比第一關減少了一半,我們能遇到也是情理之中。”童蕪耿直答道。
“是啊,情理之中罷了。那待會兒你可不要手下留情。”
“嗯,我必定全力以赴。”
從小培養的習慣讓關清之對八卦的味道格外敏感,這兩人似乎是舊相識,但說的話落進他耳朵裡怎麼這麼不尴不尬呢?等等,滿家和童家,是不是訂立了婚約來着?
他想起自己一路上聽到的傳聞。童家大少爺和滿家大小姐是去年訂的婚,整個獵妖人圈子都知道,但不知什麼原因,在獵妖大會開始前十幾天,忽然放出了風聲,說這兩人在滿菱小姐參加完獵妖大會後就即刻成親,聽說童家都已經開始紮紅綢擺喜堂了。
那童蕪豈不就是滿菱的小叔子?
但這位小叔子和他準嫂嫂的關系看起來可沒有那麼融洽。也說不上針鋒相對,但絕對算不上其樂融融。
這樣也好,免得童蕪因為看在他大哥面子上放水。再說了,小叔子和嫂子,關系要那麼好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