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對兩人說:“你們不信可以試試。”
說這句話時,他同時利用契約對兩人施壓,瞬間兩人大汗淋漓有種喘不過氣來。
他不知道兩人有沒有信,但他能感覺到兩人已經對他産生臣服了。
這就足夠了。
忽然,他身體一僵,身後有溫熱的身體靠近,他看到眼前兩人都同時朝他身後看去。
熟悉的氣息從身後傳來。
蔚清回來了。
“那你有沒有對我契約?”蔚清像往常那樣,用他的臉去蹭童木白的頸窩,舉止親昵像是撒嬌。
興許是因為剛剛從外面回來的緣故,蔚清的臉被風吹得涼涼的,貼着脖子蹭的時候,刺激的童木白皮膚都起了雞皮疙瘩。
聽這話,顯然回來的蔚清已經聽到剛剛他們說的話了。
童木白沉默了。
他不知道蔚清要是知道,早在第一天他就已經在這人身體裡打下标記的事情,會不會發瘋。
末世他能标記喪屍,來這後他對着蔚清試過,同樣能标記。
末世高強度的戒備,時時刻刻提防來自喪屍和逃生者的攻擊,讓他沒辦法那麼容易就信一個人。
即便是一隻還未成長起來單純得像一張白紙的污染物,他也沒辦法完全信任。
所以,标記這件事是他悄無聲息完成的。
一開始異能隻有一點點時,标記也就不牢靠,随着異能不斷提升,他也在悄悄地不斷牢固他在蔚清身體裡的标記。
标記和契約是兩種不同的東西,作用卻大差不差。
喪屍沒有精神體無法進行契約,隻能打下标記,一旦對方對自己産生殺念并且要下手時,會在對方動手之前爆體而亡。
這也是為什麼每次蔚清嘴上說着要殺他之類的話,他卻從未當真的原因。
不是說蔚清沒有真的産生過殺念,但那是在對方意識到他不是原主之前,在意識到他不是原主後,蔚清就沒有再産生過真正的殺念。
雖然嘴上成天挂着吸幹他的血後把他弄死,但那都隻是說說而已。
标記和契約唯一不同的是,标記會讓被标記者更加黏在主人身邊。
污染物跟喪屍差不多,所以他本能覺得污染物沒有精神體是正常的,也就沒有意識到這裡的異能者同樣也沒有精神體。
他正要開口說什麼,蔚清卻又開口:“不能隻契約他們不契約我。”
前一秒還心虛的童木白,這一刻一下子不知作何反應。
這小子以為契約是什麼好東西嗎?非要跟他要個平等待遇?
他本想随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蔚清卻抓着他的手放在胸口上:“快點,我也要契約。”
童木白無語,未免這小子胡攪蠻纏,他隻能随便做了幾個手勢就說好了。
蔚清倒也沒有懷疑,很滿意地朝童洛和林羨兩人看去,一副他也有了的表情。
童洛和林羨:……
不是,兄弟,這有什麼好炫耀的?
把蔚清糊弄過去後,童木白這才注意到蔚清身後的一堆東西。
他指着那些東西問:“那是?”
蔚清往那些東西上瞥了一眼淡淡道:“攝像頭,我都拆了,他們找不到你。”
童木白盯着那對攝像頭設備,不知怎的,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但一想到蔚清為了不讓他被發現,第一時間就去拆攝像頭,讓他心裡一暖,下意識擡手摸了摸蔚清的腦袋,伴随着的還有異能安撫。
蔚清舒舒服服眯着眼睛,靠在童木白身上,打着哈欠道:“今天我要多吸一點。”
行吧,滿足你。
“那個……”林羨突然出聲,蔚清睜眼看去,原本的黑眸騰升起淡淡的紅霧,吓得他立刻閉嘴。
可最終他還是忍不住開口:“拆攝像頭沒用。”
蔚清冷冷盯着他,似乎隻要對方說不出一個打斷他享受暖氣的理由來,他一定會撕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