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原著劇情裡,薩利文·加西亞很快就要遇到麻煩,亟需Alpha的拯救,方去回幹脆離開了套房,徑直來到熱情短刀,等待Omega出現。
誰能想到,Omega的确如原著一樣出場而且遇到了麻煩,但是買一送一,還附帶某個本該在套房裡睡覺的Alpha。
“我感受到你離開了。”秦珏緊緊盯着面前的操作面闆,連半點兒眼神都沒有分給一旁的Alpha,專注得好像駕駛陸上飛梭比駕駛星艦更加困難,“不用叫我拉克,隻是我的一個不重要的假名而已。”
方去回也不喜歡“拉克”這個拗口的稱呼,從善如流地改了過來:“哦——元帥,這麼坦蕩,你的秘密出行有什麼意義呢?”
“除了我的副官,沒人知道我在這裡。”
“還有一個遭受了元帥摧殘的無辜Alpha。”方去回冷靜地笑道,“他知道太空軍團的元帥患了病、無人守衛,距離最近的第三軍團航行至此需要花費兩個首都星時間——元帥,你正是處于自身防禦力量最薄弱的時候。”
秦珏渾不在意地補充:“除了信息素識别紊亂症,我還有不少基因病。”
方去回克制地冷笑一聲:“那你一定是理想主義衛道星的模範公民。”
理想主義衛道星的居民以罹患基因病為榮。顯然,這種不良風氣是三巨頭用以盈利的手段。
“你也可以把消息賣給密米爾和永生之眼,他們一定會很歡迎我過去。”秦珏目視前方,輕笑了一下,“黑塔就不用了,它由星聯控股70%,賣給它也沒用。”
太卑劣了,我又不會這麼做。方去回抿了下唇,沉默下去。
他現在需要情緒舒緩劑,非常、非常需要。
方去回能明顯察覺到,自己的狀态不對勁……大概是之前用多了情緒舒緩劑的後遺症?陳鋇醫生似乎提醒過,不要太依賴情緒舒緩劑來着?
在這個時候,保持安靜是最好的選擇。
但方去回的沉默反而引起了秦珏的關注。
秦珏終于把視線放在了應該關注的人身上。兩個Alpha一同擠在駕駛座裡,他側過頭,呼出的氣流撲在方去回的臉上,立刻引得對方向後仰身,微微瞪大了眼,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吓。
“你怎麼了。”秦珏向方去回的方向傾身,一隻手搭在駕駛台上,另一隻手則擡了起來,像是要抓住什麼,“躲什麼?我們都是Alpha,我還會對你做什麼不成?”
那雙深藍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方去回,圓潤的瞳孔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變形,上下兩端微尖,開始慢慢變回原本的模樣了。
你的虹膜手術效果不太好。方去回很想這麼提醒,但秦珏此時湊得太近,他一開口,兩人說話時的氣流就會糾纏在一起,彰顯出一份不合時宜的暧昧。
方去回隻好緊閉上嘴,盡量遠離和自己貼在一起的Alpha。
同為Alpha,他可以輕松地判斷出秦珏此時反常的原因:Alpha的易感期。
對于大多數Alpha來說,結合熱和易感期都可以被歸于劣等基因的象征。有條件的會及時進行基因手術,摘除掉不必要的基因;沒條件的也會努力幹預,以免引起什麼不良後果。
以目前秦珏的情況來看,又是結合熱,又是易感期,他說自己有不少基因病的這句話顯然是在陳述事實。不然的話,方去回着實想不通,他身為太空軍團元帥,為什麼要讓自身保留着如此嚴重的安全隐患?
秦珏湊得更近了。
單人款陸上飛梭的駕駛室就這麼點兒空間,方去回避無可避,隻好克制地喊了一聲:“元帥!”
秦珏彎了彎眼,眼裡隻有另一個Alpha那張隽秀的面孔。
他已經徹底不再關注飛梭的操作面闆了。
秦珏人生當中的絕大部分時間都在星艦或是太空要塞上度過,駕駛高難度的太空工具早已是他的本能。陸上飛梭這樣簡單的駕駛系統根本不需要他投入什麼精力。
“執行官先生,我的易感期到了。”他說,“我需要你的信息素。”
他一說,方去回就想起自己腺體上的咬痕。
方去回忍住撫摸自己腺體的沖動,用公事公辦的語氣回答他:“回去後我會提取給你。”
“我現在就需要。”
方去回想起了昨天的标記,面色微沉:“協議裡沒有這一條。”
在他說話間,秦珏空出的那隻手終于尋找到機會,摸向了方去回的後頸,微涼的指尖靈巧地探入衣領,掀起了貼在Alpha腺體上的醫療阻隔貼的一角。
方去回下意識地反抗,一把袖珍手槍瞬間從他的袖口滑出,指向了秦珏。
“這個就行。”秦珏無視了Alpha過激的抵觸,任由近在咫尺的槍口指着自己腦袋。
他泰然自若地扯下醫療阻隔貼,從容地貼在自己的臉側。
之後,秦珏正起身,拉開和方去回的距離,用指腹壓了壓沾着微量Alpha信息素的醫療阻隔貼,流氓似的吹了聲口哨:“夠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