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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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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庭軒最後走了。

桌上的冷菜被倒進垃圾桶裡,書黎點了一份外賣,拿筷獨自吃着,咬嚼很慢。

“叮——”

熟悉的短信進來,躺在桌面的手機屏幕亮起。

「看來今晚的雨很大呢。」

書黎瞥了一眼,不作回應。

這人似乎很熟悉她,她隻是覺得自己貿然回應可能中了他的圈套,雖然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但他的目的顯然達到了。

窗外雨勢逐漸大起來,浸透了有關的一切回憶。室内空氣充滿水分,遊魚幾乎可以搖曳背鳍穿窗而入,在客廳徜徉,婚紗似的尾巴如透明的河流。

水聲淙淙,世界充塞着雨落下的聲音。

空泛的舊事瓢潑成一場潮濕白霧。

……

周日沒去加班。

周一,忙。

周二,出差。

周三,依舊忙。

這場雨一直淅瀝到周五,天氣才有轉晴迹象。

出門前,書黎看了眼天氣預報,杭市今日大部多雲,氣溫最高16攝氏度。

她提早到工位,打開電腦登上企業微信,項目溝通群裡同事發上去一體化改造後的八車道高速平面圖,因為是分段做的,需要考慮立交和向東的車道合流鼻段距離夠不夠。

書黎習慣性地在晨間工作前沖泡咖啡,從抽屜裡抽出一包凍幹咖啡粉,拿杯起身去茶水間。

“最近是想休息了嗎,周末加班怎麼沒見你?”劉文心後一步過來接水,閑閑和她搭話,今天穿件美拉德色系的大衣,長發波浪卷,耳垂上挂着搖曳的素圈耳環。

她把水杯擱放在台面上,接着從口袋裡掏出一闆藥來,掰出兩粒膠囊在手心。

書黎聽出她濃重鼻音,扭臉過去查看:“感冒了這是?”

“昂,”劉文心擡了擡下巴,神色恹恹,“昨天晚上加班,回去被風吹了一路,凍感冒了。”

她和書黎差不多,都是工作狂,專業能力強,不過她性格更為強勢些,看不慣對方作為時,敢當場翻臉。

因為總把大不了就辭職放在嘴邊,即便是所長也被她怼啞幾次,見她都繞道走。

看她要幹咽膠囊,書黎讓開位置,關心說:“接了熱水再吃藥吧。”

“謝了,”她又喊住剛要出茶水間的書黎,交接工作,“我打電話問了一下,他們立交縱斷面也是用緯地出的圖,部分是手動标上去的。還有某個立交淨高不夠。”

“好,我待會兒看一下,我那邊還有感冒藥你要嗎?”書黎食指勾着中古咖啡杯柄,停步回身和她說。

看到劉文心仰頭在吞咽膠囊,似乎是沒同她講話的意思,書黎收回目光,轉身離去。

回到工位上,書黎拉開抽屜,往裡伸的手頓了下,感冒藥也分風熱感冒和風寒感冒,聽她話裡的描述應該是寒氣侵入體内。

書黎拿起感冒藥,走過去發現她人不在工位,一盒感冒清熱顆粒放在她桌面上。

忙碌一上午,又到午飯時間。

這個點等電梯是等不來了,書黎和一幫人走在消防通道的樓梯間,是下樓,願意走樓梯的人比較多,大約走個七八層的樓梯,就能到員工餐廳。

餐廳早就普及刷臉支付,工卡不需要帶,除了主餐廳,還有個清真小食堂,專門顧及少數民族的員工,做的面食很好吃。

書黎排隊的時候又遇到劉文心,便搭伴吃午飯。

她們坐的位置在室内,隔着落地窗,就是露台餐廳,可以俯瞰中心商業街,不過今天多雲,天空是冷色調的灰白,風也大。

休閑區域鋪了防腐木,花壇裡棕榈植物在高低錯層的搖晃。

“哈喽,兩位美女,”有個男生端着餐盤過來,“拼個桌行嗎?”

“可以。”書黎朝他擡了一眼,略微點頭。

劉文心眼觀鼻鼻觀心,打量着男生直到他在書黎旁邊坐下,忽然問了句:“哪個部門的?”

“市場運營中心的,徐道成。”

男生補充一句,有種沾沾自喜:“你認識我?”

聞言,劉文心隻是平淡回了一句沒聽過,态度略顯敷衍。

她低眸時,可以看到清晰的眼線整體是呈上揚的。

徐道成被架在那裡下不來台,臉色尴尬,隻得掩飾性地連續咳嗽幾聲。

見書黎點了碗水煮肉片,轉移話題:“我聽人說你是杭州人,你這麼能吃辣,不像本地人啊?”

“我是蕭山的。”書黎回他。

“哦,”男生原先釋放的友好收了收,眼裡多了一抹鄙夷,“拆遷戶啊。”

“我之前相親也是碰到一個蕭山女,去了才知道是蕭山農村的,她們那去城區還要四五十分鐘,”徐道成又拐彎抹角問起話來,問書黎,“你上下班方便嗎,開車要多久?”

“我坐地鐵。”

“地鐵多麻煩啊。”

“不麻煩,不比和你說話麻煩。”

“……”

“這麼愛和女同事說話,要不我幫你錄下來?”劉文心忽地插話。

男生聞言臉色變了下。

劉文心乘勝追擊:“你中指上有個戒痕,訂婚戒指呢?弄丢了可不好啊。”

在旁邊吃飯的男生臉色肉眼可見得越來越差。

“抱歉,我吃好先走一步。”

在人走後沒多久,劉心文回正視線:“男的都是一路貨色,有時候看他們呼吸就是一種惡心。”

書黎早已沒胃口,隻是應付着吃幾口。

聽她這麼說,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轟轟烈烈的愛情誰都會有,但後面随之而來的是倦怠期、平淡期,失望的情緒在發酵,可拿得起也該放得下。

世界像塊化不完的冰塊,她對于愛情的憧憬也将殆盡。

将近九年的感情,也因日子變得貧乏,望眼欲穿,模糊不堪的情感隻有揣份懷念罷了。

“你先前問我前幾天為什麼沒來加班,”書黎在安靜的氛圍裡頓然開口,這次情緒并沒有浮動,陳述口吻,“我分手了。”

劉文心稍頓了下,擡起眼來:“恭喜脫離苦海。”

……

時間又過去一周,這天,書黎在工位上畫圖到淩晨,忽然收到微信發來的便利店會員祝賀,才記起來今天是她的二十八歲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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