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突然得知暗戀對象早就和自己告了白,她錯過了。
而且菅原孝支昨晚又和她告白了一次。
宇野麻美不知道昨晚桐原渚回家之後在那個盒子裡會看見什麼,但從她逃去東京的表現來看,肯定也是些很有沖擊力的東西。
大概會是什麼情書或者襯衫的第二顆紐扣之類的吧。
畢竟畢業儀式結束後,她親眼見到過有人去找菅原孝支要紐扣。
那人滿臉溫和的笑意,卻告訴女生他的紐扣已經送給别人了。
現在想想,應該就是當作禮物一起送給桐原渚了吧。
母親在東京的車站接到了桐原渚。
她沒有多問什麼,帶着桐原渚回家。
桐原渚一路上都很安靜,靠在窗邊看着東京街頭的建築。
“媽媽,你說我要是跑到東京來,能有屬于我的一席之地嗎?”
母親顯然對她的這個說法有些驚訝:“當然會有了,怎麼突然這麼說?”
“……就是覺得和其他人比起來,我好像有點沒用。”
目送父母出門工作,桐原渚趴在窗台上看着下方來來往往的人流,這種想法又一次湧上了心頭。
“大家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而她不僅工作不穩定,連面對喜歡的人的當面告白,都沒有說出自己也喜歡他的那一份勇氣。
桐原渚待在家裡彈了會兒琴,還是選擇了出門轉轉。
東京比宮城繁華的多,桐原渚乘上電車,漫無目的地看着窗外。
今天的天氣很好,湛藍的天空像是被水洗滌過一般,雲朵團在一起,看起來非常軟糯的樣子。
她在一站下車,打開手機導航,走到了東京塔下面。
“這個就是東京塔嗎?”
桐原渚在附近找了個椅子坐下,覺得自己和這座城市格格不入。
“怎麼辦啊……如果隻是少了鍵盤手的話我們還能勉強頂上,但是小間還是我們的主唱啊。”
她偏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是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女生。
聽起來好像是遇到了什麼麻煩,而且好像還是搞樂隊的。
“隻有放棄這一個辦法了嗎?但這可能是我們的最後一次演出了……”
桐原渚又一次看向那個女生。
她斷斷續續聽了幾句那個女生說的話,大概明白了現狀。
幾個高中生組建了一個樂隊,偶爾會在東京街頭路演。
但是樂隊的大家現在都要為了升學做準備,這次路演很有可能就是最後一次。
原本已經定好了今天,但鍵盤手兼主唱臨時說來不了了,路演在泡湯的邊緣掙紮。
幫幫高中生也沒什麼。
所以桐原渚走過去,向那個女生介紹自己。
“很抱歉聽到了你們的對話,路演的話,我應該可以幫上忙。”
女生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真的嗎?您也是樂隊成員嗎?”
桐原渚點頭:“我是鍵盤手,唱歌的話也還行,不過具體要看你們選的歌。”
女生立刻拿出她們的歌單給她看,桐原渚看了一眼,覺得沒什麼問題。
當天晚上,桐原渚和她們樂隊的其他人出現在了東京街頭。
白天的女生應該是隊長,拿着話筒介紹她們樂隊以及今晚的演出。
吉他手掃過琴弦,路演開始。
桐原渚唱歌的水平其實一直還不錯,隻不過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表現過。
其他幾個女生面前也放了話筒,給她伴唱和音。
後來她玩嗨了,不自覺地随着音樂搖擺。
旁邊的鼓手盯着她看了一眼又一眼。
“今天真的太感謝您了,如果您沒有伸出援手的話,我們的路演肯定就要取消了。”
桐原渚擺手說沒事,接過女生遞來的水就準備離開。
“那個,請問您是來自宮城縣的鍵盤手嗎?”
她有些震驚地回頭,看向提問的那位鼓手。
“為什麼會這麼問?”桐原渚平靜地看着她的眼睛。
“……我們的鍵盤手很喜歡宮城那個樂隊,尤其是那位神秘的蒙面鍵盤手。”
“她經常拉着我看那位鍵盤手在的演出視頻,我也覺得那位鍵盤手非常帥氣,在台上的樣子也十分有感染力。”
桐原渚想了想,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嗯,是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桐原渚。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能暫時保密,不要把我的身份說出去。”
這次那位鼓手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桐原渚疑惑地看着她。
女生掏出手機一頓操作,最後找出一張照片遞給桐原渚。
她接過手機,發現是一個女生在賽場下和她的合影。
桐原渚遠遠地站在台上鞠躬,女生站在舞台附近的位置,拍照的人找了個角度,記錄下了這張“合照”。
“這是小間,是我們的鍵盤手,她之前是學鋼琴的,參加鋼琴比賽的時候就特别特别喜歡您,但是一直沒敢和您合影。”
“我可以替她要一個您的簽名嗎?”
桐原渚沒想到自己居然有類似粉絲的存在,有些茫然地在女生遞來的本子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坐在回家的地鐵上,桐原渚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手指。
【桐原渚:麻美,我可能要在東京多待一段時間。】